罂粟女最后一个挑开盖头,众人哄堂大笑,比方才更又热闹几分,她挑中的“新娘”不是旁人,正是尹馥兰。
尹馥兰咬着嘴唇,满眼的委屈。孙寿和成光两人以往的身份虽然各有凭藉,但说起来都是落败被俘的丧家犬,在内宅只是没有名份的贱婢。她可是曾经的大丫头,结果沦落到跟这些九等之外的贱婢同列。
按紫妈妈定的规矩,内宅诸女上下尊卑分得极清,虽然都是奴婢,但上边的对底下的有绝对的支配权,只差一级,高下便判若云泥。
尹馥兰虽然委屈,但拗不过众人,只得自降身份,与两名贱婢为伍。可两名贱婢选中的是蛇夫人和惊理,轮到自己偏偏是罂粟女。罂粟女在三名侍奴中排名最末,在尹馥兰眼里,无论身份、修为、容貌,自己都远远在她之上。结果自己偏要给她为妻,简直成了笑柄中的笑柄。
尹馥兰心意难平,奉茶时也显得不情不愿。可诸女没有一个人理睬她那点小心思,只笑着拿她们逗乐。
三名“新娘”与自己选中的丈夫同饮了交杯酒,孙寿和成光各自跪在地上,张开红艳的小嘴,让夫君们含了酒,嘴对嘴地喂到她们口中。尹馥兰不肯与她们两人一般,可最后还是被人捉住肩膀,强迫她与夫君大人口对口地喥了口酒。
接下来众人又用红线系了红枣、生、桂圆和瓜子,让新人同食。孙寿和成光又乖又媚,用舌尖挑着咬开的瓜子,送到夫君口中
。然后又脱了绣鞋,将酒杯放入鞋中,喝了金莲酒。
饮完合卺酒,三名“新娘”被各自的夫君带着,送入洞房——就在主人的床榻前,用轻纱围起来三处帷帐,里面铺了丝织的茵席。
众女重整旗鼓,开始闹洞房,首当其次的是孙寿。她半推半就地被人按住手脚,扯开嫁衣,露出白生生的玉体,又作模作样地挣扎一番,最后像是认命一样张开双腿,将娇美的玉户敞露出来。
众女笑道:“好嫩的新娘子,下边紧揪揪的,好像还没开过苞的处子呢。”
按照内宅的规矩,孙寿下体的毛发早已被清理得千干净净,就像婴儿一样光滑娇嫩,柔润无比。
“蛇姊姊,你的小娘子这么标致,让妹妹们多见识见识呗。”蛇夫人笑道:“寿儿,把你的小嫩穴剥开,让客人们好生赏玩。”
在夫君大人的命令下,刚拜过堂的新娘乖乖伸出双手,用中指的指尖按住玉户边缘,主动剥开自己阴唇,将娇滴滴的蜜穴绽露在众人面前。
“这么标致的艳穴,让人忍不住想摸把呢。”
“就是,嫩得滴水呢。”
蛇夫人一挥手,大方地说道:“尽管摸!”
众女一起伸手,伸到新娘腿间,有的捻住那只小巧的阴蒂,在指间揉弄。有的将她阴唇翻开,露出柔润的穴口,有的索性把指尖塞到娇腻的蜜穴内,观赏新娘子嫩穴颤抖抽动的娇态。
孙寿躺在茵席上,乌亮的堕马髻歪到一边,粉颊一片潮红,她细长的蛾眉拧成一团,红艳的小嘴圆张着,不时发出低叫,叫声又嗲又媚。
好不容易闹完,身为新郎的蛇夫人已经脱去衣物,露出白美高挑的玉体。两条黑色的皮革系在她雪白的胯间,上面是一根昂扬坚挺的假阳具。那根假阳具出自太泉古阵,外形粗犷威猛,表面贲张的血脉蚯蚓般隆起,如同活物。漆黑的棒身衬着雪白的胴体,使她看起来犹如魔女般妖艳冶丽。
新娘侧身跪在席上,羞答答张开红唇,含住胶棒的龟头,一边扬起脸柔媚地吞吐舔舐,一边与夫君大人眉目传情。
没想到夫君大人却不高兴起来,“这么娇滴滴的,你吃呢?”
蛇夫人说着一手按在孙寿脑后,挺起腰肢,硬生生捅了进去。粗大的棒身塞进喉咙,新娘子被捅得容失色。蛇夫人一连捅了十几下,直到新娘两眼翻白,几乎晕厥过去,才松开手。
孙寿狼狈地伏在地上,咳嗽半晌才喘过气来。她眼泪汪汪,含羞带怨地瞥了夫君大人一眼,娇喘息息地说道:“老公的大棒子好厉害……”
蛇夫人娇笑道:“娘子过来,该本夫君给你开苞了。”
孙寿抬起纤腰,将一方雪白的喜帕垫在臀下。蛇夫人却又斥道:“你也是嫁过人的,这样子怎么给你开苞?”
何漪莲笑道:“垫高些,你家相公干起来才爽利。”
孙寿赶紧拿过软枕,一连垫了两只,才让夫君大人满意。
孙寿下体高高挺起,丰润而又娇艳的玉户在灯光下纤毫毕露,淫态横生。蛇夫人却把她丢到一边,“先等着,待本夫君闹过洞房再说。”
旁边另一位新娘也已经脱得一丝不挂,这会儿正裸露着白艳的肉体,仰面躺在茵席上。她双足被扯到帐外,两条玉腿笔直拉成一字,股间那只光洁无毛的羞处敞露着,像朵绽开的月季般,被人把玩取乐,周围一众女子不时发出阵阵哄笑。
程宗扬血脉贲张,阳具怒涨的像要爆开一样。那只纤手动得越来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来。过了一会儿,一张温润的小嘴凑过来,含住龟头,带着一丝生疏,勉强吞吐起来。
髮丝在腰间摩擦着,传来丝丝缕缕酥痒的触感。眼前是玉体交迭,恣意欢淫的香艳场面,怀中左拥右抱,温香软玉满怀,身下是女奴唇舌无微不至的服侍。
目之所及,手之所抚,体之所触,无不尽态极妍,春光无限,就算程宗扬是一尊石人,此时也心头激荡,几乎难以自持。
他在云如瑶臀上拧了一把,“好你个瑶儿!居然在汤里下春药?想看我的难堪啊?”
云如瑶笑道:“敢问夫君大人,这姜汤的祛寒效果如何?”
“寒是祛了,这会儿添了一肚子火,你来给我消?”
云如瑶推开他的手,笑道:“让雉奴服侍你好了。”
“不对。”程宗扬反手握住云如瑶的手掌,看着她的眼睛道:“汤里的药物是你准备好的,就算我今晚没有挨冻,也少不了这些吧?瑶丫头,你这么大动干戈,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给她开苞?”
云如瑶眨了眨眼睛,委屈地说道:“不可以吗?”
“我现在的状况还用得着春药?吹口气我都能硬给你看。是死丫头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你们勾结起来,又搞什么鬼呢?”
“怎么样?我就说你瞒不过他吧。”云丹琉道:“行啦,程大老爷,又没人打算害你。”
“废话,把我害死了,你们都守寡去。你们两个老实交待,是不是拿我做什么实验呢?死丫头要跑去宫里,肯定是故意的!”
云如瑶撩了撩髮丝,有些无奈地说道:“紫妹妹说你身子一直有些不妥当,若是再拖下去,只怕会伤了身子。正好蔡公子在宫里寻到一点慎恤胶,特意送来的。”
“谁?”程宗扬声音高了八度,“死太监给的东西也能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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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昭阳殿。
宫苑之内,楼阁倾颓,满目创夷。洛都之乱,各方势力轮流登场,将这座天子停灵的宫苑几乎打成废墟。乱事方定,宫里所余不多的人力都用在整治皇后所在的长秋宫和天子登基要用的崇德殿上,昭阳宫无人打理,仍是一地狼藉。
曹季兴双手拢在袖中,孤魂野鬼一样在废墟间游荡着,不时伸着鼻子,东嗅西嗅。
小紫和朱老头坐在坍塌了一半的大殿上,身后一弯冷月,凄清无声。
“紫丫头啊,大爷觉着吧,这事是你想得多了。”朱老头道:“你想啊,你就跟那小子搂搂抱抱,别的啥都没干过对吧?他能不能生的,有你啥事啊?再说了,他就算不能生又能咋的?大爷不也没生过吗?”
小紫一手托着香腮,“万一他死了呢?”
“死啥啊死。丧气!”朱老头道:“大爷探过他的经脉,那小子屁事没有,就是吸纳的杂气太多,把气海给堵磁实了,又正赶上要破境,结果真元的量是上来了,品质不够,才导致真阳满溢,丹田受损。要治也容易,只要把那些杂气释放出来就没事了。”
小紫苦恼地说道:“可那个大笨瓜就是不肯泄出来,还想着靠自己把杂气给炼化掉呢。”
“那臭小子就是心软。”朱老头一拍大腿,“左一个右一个的,捡到篮里就是菜,丢人不!还不如跟大爷去练童子功呢。”
“他会不会死?”
朱老头为难地说道:“这事吧,前头都没见过,大爷也说不大准。要打个比方,他这会儿就像根基不稳,偏偏又要往上盖的高楼。运气好说不定能翻过去,破境成功。运气不好,就难说了。不过话说回来,他那路数跟旁人不同,寻常杂气都是真元不纯,他那些是吸纳的死气转化残留,与精魂相关……”
朱老头拈着鬍鬚,眉头紧锁,过了一会儿才道:“我那位师兄的巫宗秘传指不定有用,但也说不准……万一翻不过去,那些杂气逆行入脑就麻烦了。”
“会变成傻瓜吗?”
“不好说。”
小紫看着曹季兴的背影,“他要能找到就好了。”
“紫丫头,你可别犯傻。”朱老头严肃地说道:“就算找到那颗龙槎星辰,你也不能跟那小子行房。先不说你还差着玄水玉,就算你都凑齐了,他万一有个不当心,可就把你给害了。”
小紫翘起唇角道:“好想被他害一次呢……”
蔡敬仲闪身掠上檐角,吐出两个字,“没成。”
朱老头一脚将琉璃瓦跺得稀碎,“废物啊!”
曹季兴听到动静,赶忙伸长脖子道:“一碟儿!过来搭把手。”
蔡敬仲只当没听见,躬身道:“奴才还打听到一个消息——中行说那奸贼死性不改,要给主子栽赃!”说着趋近一步,把中行说的计谋统统倒了出来。
朱老头听完蔡敬仲带来的消息,不由得瞠目结舌,对中行说奇葩的脑洞理解不能。
曹季兴又在喊了,蔡敬仲一躬身,“奴才告退。”
“甭急。我捋捋……”朱老头拍拍脑门,“你是说,中行说那小崽子对姓贾的说:小程子其实不能生,怂恿姓贾的与他联手,设法把皇后和小天子害死,然后让小程子那傻瓜去平乱,好登基当天子,最后再把刘骜那个还没生出来遗腹子立为太子?”
“正是。”
朱老头道:“万一生的是个丫头片子呢?”
“他赌的就是那五成。”蔡敬仲没等女主人开口,就旗帜鲜明地表明态度,“那奸贼纯属异想天开,一厢情愿,痴心妄想,做梦净想屁吃!——这贾先生说的。依奴才之见,中行说那狗贼理当处死!”
小紫笑道:“你去把这事告诉程头儿好了。”
曹季兴这会儿也爬上来,抚掌道:“好一个借刀杀人!”
蔡敬仲道:“紫妈妈明断千里,用不着旁人画蛇添足。”
“你以为我是说中行说那个棒槌愣头青?”曹季兴点着蔡敬的鼻子道:“紫姑娘是借刀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