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传到巷口的宫车上。车厢内,吕稚一袭黑衣,腰背挺得笔直,此时正透过窗纱,看着巷内众人又哭又笑的场面,神情冷漠得仿佛一个看客。
阮香琳啐了一口,“这些阉人,惯会作践人。话又说回来了,这位襄邑侯也真是的,太后赏的酒都不肯喝,这下可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阉奴如此糟践,颜面何存?”
“我倒是记得有人说过,”卓云君瞟了吕稚一眼,笑吟吟道:“宫里那些妃嫔都是贱人,平常装得高雅贵气,一打入永巷就贱态毕露。谁成想,吕大司马进了永巷,也不比那些贱人强多少。”
何漪莲接口道:“民女听人传言,说太后娘娘对两个弟弟爱逾性命,没想到娘娘眼看着亲弟被人劝酒,还能无动于衷。真让人佩服呢。”
吕稚冷艳的面孔看不出半点波澜,冷冰冰道:“不中用的东西,丢尽我们吕家的脸面。早知如此,本宫先杀了他,免得他丢人现眼。”
何漪莲含笑鼓掌,“说得真好。只不过……”她眼珠一转,“太后的手怎么在抖呢?莫非这副铁石心肠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众女目光齐齐落下,只见吕稚紧紧攥着衣袖,指甲都捏得发白。
巷内,罂粟女美目瞟着吕冀,用一根手指挑起孙寿的下巴,“还是堂堂的襄邑侯呢。因为怕死,这会儿宁愿被一个太监糟蹋,也不肯喝那杯毒酒……连你男人都这么着了,你还有什么好丢脸的?”
孙寿似哭似笑,“姊姊说的是。”
“夫妻本是同林鸟,”惊理道:“你也来凑个趣好了。”
看着罂粟女拿出一根粗大的银制阳具,孙寿硬着头皮露出一丝媚笑,主动伏下身,抬起屁股。
冰凉的银器塞到孙寿臀间,顶住柔软的嫩肛,然后用力捅入。
“啊……”孙寿发出一声带着颤音的娇呼。
自董昭仪以下,所有曾被打入永巷的罪奴,此时的感觉都像是在做梦一样。二十年来,襄邑侯吕冀在她们眼中就仿佛神魔的化身,依仗太后的宠爱,在北宫各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众人的生死荣辱,都在他一念之中。
整个北宫,从妃嫔到侍女,只要被他看上,就没人能逃出他的魔掌。所有敢反抗的,都会遭到加倍的凌辱荼毒,令她们生不如死。
然而此时,这对凶狠跋扈的夫妻齐齐跪在巷内的青石板,衣衫不整,威风扫地,就像洗剥乾净的猪羊一样任人宰割,将她们曾经所受的凌辱尽数还回。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使她们泪流满面,痛哭得不自已。
罂奴道:“叫得浪些,让你男人好生学学。”
孙寿乖乖叫道:“好姊姊,贱奴的屁眼儿都要被干裂了。”
“叫我做什么?叫你老公啊。”
“老公……有人在干寿儿的屁眼儿……啊!啊……干得好深……”
“寿儿的屁眼儿要被干烂了,老公,救救我……”
孙寿挺着白美的雪臀,凑到吕冀面前,故意掰开臀肉,展露出自己正被银棒来回插弄的嫩肛,然后又扭过头,贴在他耳边娇呻道:“老公,寿儿的屁眼儿美不美?连你都没有用过呢……直到寿儿被主人收用,才被主人的大鸡巴开了苞。寿儿的屁眼儿又软又滑,连主子用过都说好。后来寿儿又用屁眼儿服侍罂姊姊、惊理姊姊、蛇姊姊……好多姊姊都用过……”
吕冀那张肥脸此时如同恶鬼一样狰狞,血红的眼珠几乎瞪到眶外,可他始终死咬着牙关,不去喝那杯鸩酒。
“贼厮鸟,嘴还真硬!”张恽急于讨好新主人,下手分外卖力,眼见吕冀还在死撑,不由心下发急,一边捅弄,一边恶狠狠道:“让你嘴硬!让你嘴硬!”
“哎哟,”阮香琳道:“那个大司马,好像流血了呢。”
吕稚神情不动,手掌却猛地握紧,修饰完好的指甲在掌心生生拗断。
车厢内侧,小紫闭着眼睛,侧身斜靠在软榻上,像是睡着了一样。这时才睁开眼睛,莞尔一笑,悠悠道:“软心肠的大笨瓜啊……”
张恽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动作越来越大。
“行了,停吧。”程宗扬道:“大司马这会儿倒是硬气。不过你不喝也没有关系,反正我这里劝酒的人多的是——你们轮流上,劝到大司马肯喝为止。”
“我来!”中行说抓住吕冀的头髮,朝他脸上啐了一口,狞声道:“不怕你这厮眼儿紧!我有大棒槌!有种你就死撑着,看我不干死你个王八蛋!”
吕冀眼角迸出血珠,齿缝中发出一声嘶吼。
中行说夺过铜祖,“圣上在天有灵!好生看我怎么收拾这逆贼!”
中行说正要动手,巷口忽然传来一声凄叫,“不要!”
一个人影从车上奔下,跌跌撞撞地闯入巷内。
巷中的罪奴先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个曾经权倾天下的身影,随即本能地伏身施礼。
吕稚痛哭流涕,雪白的脸颊淌满泪珠,曾经的矜持全被抛到脑后,与方才的冷漠无情判若两人。为了保留家族最后一丝血脉,她已经狠下心让弟弟去死,即使死前受些折辱,忍忍也就罢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弟弟面临的会是如此屈辱的死法。
张恽本是自家忠犬,反咬一口已经疼入骨髓。中行说是天子亲信,下手只会更加凶残。看到中行说手中那支带血的铜祖,姊弟之间与生俱来的亲情终于压倒了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她踉跄着奔进永巷,脚一软,扑倒在程宗扬面前。
“放过他,所有的罪孽,我一身受之。只要放过他,我可以放弃一切,当你的奴婢,我会一心一意服侍你……”
座榻上方,那张银制的面具泛着冰冷的光泽,就像一个无情的神祇。他冷冰冰开口道:“张恽,你告诉她,当日田贵人怎么死的?”
“是。”张恽躬身道:“回太后,当日大司马下令,把田贵人被绑到那边的墙角,让人干了三天三夜,直到活活干死。”
“福祸无门,唯人自招。”程宗扬道:“你觉得他可怜?我觉得他活该!当初那些罪奴哭也哭过,求也求过,有用吗?”
吕稚泪流满面,她忽然站起身,双手握住衣领,用力一分,只听“呲喇”一声,丝帛应手破裂,玄黑色的宫装被撕成两半,像黑色的羽翼一样飞开,露出中间一具雪玉般的躯体。
张恽吓得脸都白了,像木头桩子一样扑地跪倒,一头磕在地上。在场的内侍仿佛被人掴了一掌,齐齐跪倒,额头贴着地面,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来。董昭仪等一众罪奴同样目瞪口呆。巷内一时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了。
太后吕稚,母仪天下二十年,一手执掌六朝最强大的政权,即使最桀骜的将领,在她面前也不敢仰视。先帝驾崩之后,吕太后服丧至今,向来冷如寒冰,连笑脸都未曾露过几次。她方才的哭泣、乞求已经是众人前所未见的失态,没有人想到,这位冰冷的太后为了自己不争气的弟弟,居然会在一众外臣、内侍、罪奴面前裸露身体,简直是石破天惊。
吕稚积威多年,众人对她的敬畏几乎深入骨髓。一众内侍伏地不起,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唯独中行说那奇葩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别人看都不敢看,他却一点都不怕犯忌,拿挑剔的目光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不说,最后还哼了一声,“这奶子屁股,瞧着是个好生养的,偏偏连个蛋都没下出来……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我,皇太后吕稚,自愿为奴,以身赎罪。若违此誓,今世为娼为妓,供万人淫之!”她回首望着众人,“昔日种种,罪在吕稚一身。尔等宿怨未解,我愿一身受之。一日怨恨未消,一日不离永巷……”
望着那具曼妙而充满熟妇风韵的胴体,阮香琳心生嫉妒,酸溜溜道:“说得跟真的一样,还不是为了勾引男人?哼!”
何漪莲道:“这位太后看着冷冰冰的,怎么会舍得为一个不争气的弟弟发下这种重誓?不会有别的心思吧?”
“大当家也许不知道。”卓云君道:“羽族女子有名的外冷内热,无论父母之情,姊弟之情,还是夫妻之情,都比常人炽热十倍百倍。”
“这么说,她是因为姊弟之情,才对吕冀这么纵容?可是那位天子呢?她可是亲手杀了他,哪里有什么夫妻之情?”
“爱而不得,因爱成恨。若不是对那位天子付出爱意却不得回报,哪里会对他的后宫怨恨如此之重。”
“哎呀,这么说来,她若被主子收为奴婢,还不把我们都恨透了?”
阮香琳道:“入了主子门下,她也是个奴婢,哪里轮到她来怨恨?”
“是了。她和主子可不是夫妻之情,顶多是主奴之情。”
“狐女淫荡,羽女贞烈。她立下重誓,多半会终身不渝……”卓云君只说了半句,看到女主人眼神飘忽了一下,连忙顿住。
小紫望着窗外,似乎想起了什么,过了会儿才道:“你们有位羽姊姊,也是羽族女子。她若在,就用不上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了。”
“奴婢无能,求妈妈责罚。”
小紫扫了她们一眼,“你们老爷若是过了这一劫,就罢了。要不然,你们全都殉葬好了。”
巷内,吕冀浑身颤抖,最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阿姊!”
吕冀涕泪交流,喷出的唾沫中带着丝丝血痕,嘶声道:“阿姊!”
吕稚拿起金杯,递到吕冀唇边,柔声道:“阿冀,喝了吧……”
“阿姊……”肥胖如猪的吕冀哭得像个孩子,“我不要死!”
“是我惯坏了你,才落得今日田地。往日之事,皆是阿姊之过。”吕稚颤声道:“此去黄泉,不要抱怨旁人。”
“阿姊……我不要死……”
“冀儿乖,听话……喝了吧……”
“阿姊……”吕冀哭涕着,饮下鸩酒。
金杯滑落,“叮”的掉在地上。吕稚怔了片刻,然后“哇”的哭出声来。
撕心裂肺的哭声在巷内回荡,吕稚心头像被刀剜一样阵阵绞痛,她抱着赤裸的身体,在寒风中颤抖着,身形摇摇欲坠。
忽然肩上一沉,一条大氅飞过来,遮住她赤裸的胴体。
中行说脸色臭得跟黄鼠狼一样,指着吕稚的鼻子道:“你欠我一次!”
程宗扬喝道:“滚!”
“就不!”
“去把友夫人的胎打了!”
“你狠!我这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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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稚哭得昏厥过去。醒来时,身体摇摇晃晃,正在一辆行进的马车上。耳边还有一丝奇怪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淫靡的气息……
吕稚睁开眼睛,只见那位大行令双腿箕张,上身靠在坐榻上,两眼半闭,双手捏着法诀,似乎正在敛息运功。在他身前,簇拥着三具光溜溜的女体,仿佛几条白的美女蛇,纠缠蠕动,活色生香,没有一刻停歇。
何漪莲与阮香琳一左一右,趴在主人的大腿上,一边伸出香舌在主人身上舔舐着,一边用光溜溜的下体顶住他的膝盖,来回研磨。夹在两人中间的,是自己曾经的弟媳,如今发给功臣为奴的孙寿。她像母狗一样撅着又白又圆的雪臀,趴在主人腹下,卖力地吞吐着主人的肉棒。
何漪莲一直留意着主人,待主人身体忽然一紧,她立即回手,按住孙寿的粉颈,迫使她伸直喉咙。
那位大行令毫无顾忌地在孙寿喉中喷射起来,浓稠的精液一波一波射出,灌满了她的喉咙和口腔。好不容易等主人射完,孙寿费力地吞下精液,然后用唇舌仔细将主人的阳具清理乾净。
“啵”的一声,阳具从孙寿娇美的檀口拔出,依旧坚挺无比,没有半点软化的迹象。
“主子好厉害,硬了一天都不见软,”孙寿娇喘细细地说道:“寿儿喉咙都要肿了……”
“没用的东西!”阮香琳喝斥一句,然后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怎么办?怎么还软不下来?相公一会儿还有事要办,总不好光披着大氅遮掩。”
何漪莲笑道:“要不琳姨娘再试试?”
阮香琳颦眉道:“我刚被老爷用过后庭,下边还痛着呢。”
何漪莲回头看了一眼,“哟,太后醒了呢。”
吕稚坐起身,熊皮大氅从肩头滑下,雪白的肌肤在昏暗的车厢内散发出瓷玉般的光华。
程宗扬行功正到要紧处,无暇分神,只听见何漪莲笑道:“有请太后娘娘的金口,给主子品箫。”
孙寿飞快地看了吕稚一眼,让开位置。
吕稚将髮丝撩到耳后,沉默地挪到主人身前,垂下眼睛。在她面前,一根粗壮的肉棒像怒龙一样夸张地挺立着,表面青筋毕露,坚挺雄壮,散发出惊人的热度。硕大的龟头像鼓胀的蘑菇一样,又大又硬,强烈而旺盛的生命力仿佛要从整根阳具上流溢出来。
吕稚扶起阳具,入手的炽热、硬度和份量,都使她心头一颤,指尖仿佛触电一样抖了一下。她咽了口吐沫,然后俯身张开红唇,含住龟头。
耳边传来几声轻笑。吕稚充耳不闻,在她心里,昔日的太后已经死了,此时的她,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出乎她的意料,主人的阳具并没有什么异味,除了一点淡淡的精液气息,还有一股浓烈而好闻的味道,那是一种来自男人的强壮的雄性气息,自己身边充斥着宫女、太监,多年来阴盛阳衰,这样的气息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口脂的香气。
她伸出舌尖,在龟头上轻轻舔舐一下,泪水却猛地流了出来。
阮香琳斥道:“服侍主人,是你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哭!”
吕稚已经认命,决意用自己的尊严和身体换取两个弟弟一死一生,可即使她有了足够的觉悟,依然禁不住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