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日本的玩法。”
“和气道挺凶的,你敢玩?”朱丽不相信。
小乔把朱丽的头从腿上挪下来,放到地上,向前走几步,翻了两个漂亮的跟头。已经坐起来的朱丽看呆了。他朝小乔走过去,在快接近小乔时,突然拉住她,一个背挎,将小乔摔在沙滩上。小乔一骨碌爬起来,调整姿势,准备再一次接近朱丽。朱丽伸开双臂,像狂风一样将小乔紧紧地裹进怀里。他紧紧地拥抱她,甚至不能吻她。他抱得那样用力,好像分开一毫的缝隙他们就会消失在大海的远处。有一个划着小船的渔夫经过他们,起初他以为是一个人,因为发冷而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臂,然后,他看见是两个人拥抱在一起,他笑着摇摇头。当他将船划出一段之后回头,那两个人还拥抱着,这一回他看得久一点,但未了依旧笑着又摇摇头。
朱丽的手麻木了,它们放开了小乔。小乔热泪盈眶地看着朱丽,“夏娃爱你。”小乔说。
“夏娃也爱你。”朱丽说。
渔夫的小船越变越小了。
两个相爱的人,激情也如潮水,涨起落下,叠现着美丽的起伏。阳光渐渐火爆起来,小乔脱了夹克衫,只剩下一个背心,她说她要把肩膀和后背晒成红色。她脸朝下躺下。朱丽的手忍不住又去抚摩她光滑的后颈,还有后颈上柔软的茸毛。
“你刚才说结婚,夏娃倒是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没结婚?”
“没人要夏娃。”小乔说。
“夏娃不开玩笑,夏娃想知道。”朱丽也躺下,将脸凑近小乔的耳边。
“夏娃也不知道。”她说,想一想又说,“有一次差一点儿。”
“跟谁?”
“一个厂长。”
“说给夏娃听听。”
“好吧。那次是夏娃给一个朋友出苦力,拍一个专题片,也算是挣外快吧。拍的是一个与外资合资的企业,最后拍的是厂长讲话。夏娃也是在这时才第一次见这个厂长。”
“又是通过镜头?”朱丽打趣儿。
“这次不是,这厂长就说了几句话。他挺年轻的,估计比夏娃大五、六岁吧。是他开车送夏娃们回来的。他的厂在建义,大约三个小时路程。跟他一块儿来的还有办公室主任。最后送夏娃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是他开车,夏娃坐在他旁边。夏娃们没怎么交谈,一直在放音乐。办公室主任和别的人在后面谈的热火朝天。”
“他的优点肯定跟夏娃一样,傻。”
“为什么傻?”小乔反问。
“被人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自己愣不知道,这不傻么?”
“他知道,分手时,办公室主任很热情地要把夏娃送到楼上。夏娃拒绝了。夏娃走过去跟他握手,夏娃说夏娃想跟他单独谈谈。他问夏娃能肯定么?夏娃说能。他就让夏娃和办公室主任都上车。夏娃们去了一个高级宾馆,开了两个房间。办公室主任很识相,早晨也没过来打扰夏娃们。就是那天早上,夏娃拉开宾馆厚厚的窗帘,突然就想结婚,跟这个在浴室刮胡子的厂长。夏娃跑过去问他能离婚么?他站在那儿,看了夏娃足足有一分钟。然后他说不能。然后夏娃就走了。那以后再也没见过这个人,奇怪的是也没再动过结婚的念头。”
“跟初恋的对象也没想结婚么?”
“别提他。”小乔突然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