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自在也不生气,笑道:“韦明成!切莫如此颓唐,我包你日后门排画戟,位列瓒缨,你们不是去太湖吗?这战船大,若是你们乱走,卡在内河中,不上不下就惨了,不如跟我来吧!”
韦明成笑道:“谢先生吉言见,只是老子现在身无分文,给不得你彩钱,先生啊!你的船小,只是一个舟子摇撸,慢吞吞的在我们前面划,大伙儿跟在你后面,岂不急死?”
安自在笑道:“休得夸口,我赌你们跟不上我!”
韦明成笑道:“先生输定了!”
安自在手一摆,小船在湖中转了个头,如飞般的驶在前面水面上,船尾划出一条水箭出来。
韦明成叫道:“见鬼了!这安先生会驱鬼弄船不成,来——弟兄们使劲,追上安先生!让老子看个明白!”
赵五和樊若兰双马并络,复带了三十多名泼皮,跨上三十九匹大宛良马,飞奔到半路上埋伏,等着何义前来送死。
牛展笑道:“大哥!我搜了不少大个的爆竹来哩!等会儿我们一个几个,缚在竹杆上,骑在马上边投边冲如何?”
赵五笑道:“好玩!若兰要吗?”
樊若兰兴奋的俏脸透红,妖笑道:“要!我也要!多给我几个!”
王富笑道:“大嫂会投标枪吗?”
樊若兰笑道:“你放心吧!我投的比你们的大哥都要好!”
赵五道:“等会儿我们挑骑在马上的砍,只要宰了战将,余下的小兵就会四散跑了,驱散小兵之后,我们杀入姑苏城,大开府库放粮拿东西!”
樊若兰披披小嘴笑道:“什么拿东西?抢劫官府就是了!还说的那么好听!”
赵五嘎嘎傻笑两声。
王富道:“大哥!官兵来了!”
姑苏的阳澄军中,几乎全是步兵,只有战将方才骑马,手中拿的都是桐油精熬过的钢尖倒钩白蜡杆枪,寻常刀剑是砍不断这种枪杆的,比不得晋阳城中的禁军,拿的全是铁杆兵刃。
这群阳澄军也是倒霉,这次兴冲冲的跑进姑苏城,连一只老母鸡也没捞到,反倒折了上千人,几乎全是被躲在暗处的泼皮打的闷棍,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闹哄哄的往回跑,来时三千,此时连两千也没有。
赵五笑道:“那骑在黄膘马上拿刀的,就是何义,吊样!那马比我们的马差多了,是大晋产的土马!好!冲锋!三十步外点火投枪!”
牛展、王富等人,奋勇上前。把兵器挂在得胜环上,一手拿着松木火把,一手抽出背后缚着的爆竹标枪,三十步外把引信点着,对着阳澄军的队伍中就投。
“噼哩吧啦”的爆竹声响起,何义大怒道:“都不要慌,泼皮们只会来这一套,分几个人快去把这些不敢正面交锋,只会捣蛋打闷棍的地痞,全给老子抓来!”
阳澄军众军卒也是郁闷,来时路上也是如此这般,不是爆竹焰,就是窝弓竹箭,甚至尿屎盆子,打了就跑,官兵们漫山遍野的追人,疲于奔命,却是拿不住一个混混,混混们都是本地的地头蛇,又整天满城的跑,年轻力壮,闭着眼睛也比他们地头熟,上哪拿去?
爆竹声响中,赵五一马当先,冲着何义就到了,背后抽出从日本人手中抢来的宝刀“逆天双斩”混乱中举手就斩。
何义“哎呀”叫了一声,急用刀中大刀去挡,一声轻响,赵五左手的逆天斩削去了何义的刀头,若无阻滞的掠过何义的颈项,一颗好大的人头就滚了下来,右手刀随手劈在一名亲兵的头顶上,顿时盔开头裂,葫芦变瓢。
汤林、张杆带了城内的泼皮,拿了官兵丢下的兵器,又从官后面撵上来痛杀,官兵顿时叫起苦来,有名当兵的惨声道:“是哪个王八蛋四处传言姑苏人温顺的?我十八代祖宗,他娘的,比北地的人还要凶悍哩!我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