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校娇妻月夜荒野裸行
他觉得,如果让萧月每天都陪宿舍里的男人睡觉,像苏婷一样一夜被几个男人轮 奸,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事,他完全能够接受,而且会觉得非常刺激。可是,萧月能接受吗?他能接受,是因为他循序渐进地慢慢有了经验,所以才对此不会有太多排斥。但萧月可不一样。她从来没接触过这种混乱的情事,一旦想不开不答应怎麽办?最可怕的是,一旦萧月被宿舍里的男人们奸淫之後,钻了牛角尖怎麽办?
他想想觉得有些头大,最後还是决定暂时不让萧月住男工宿舍。就算以後要住进来跟大夥儿「共妻」,那也得等她循序渐进慢慢接受之後再说。
那麽,让萧月住哪儿呢?住宾馆?这一点根本想都不用想。俩人一个刚失业,一个刚找到工作第一个月薪水还没发,拿什麽天天住宾馆?住何芸家?也不行。
别说自己没法儿解释跟何芸两口子的关系,就算能编出藉口来解释,他和何芸夫妇的关系也太微妙,萧月住到他们家,很可能会让他们之间这种悖德关系暴露,同时,想想赵广群那个特殊的「书房」,他就更不敢让萧月住到他家里了。
想来想去,只能出去租房。租房虽然也要钱,但毕竟还能承受得了,不算太沉重。不过,租房也有困难。因为工厂有规定,工人是不准住到厂区以外的。干部是可以,可杨伟又不是干部。
杨伟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得向於德利讨主意,於是巴巴地跑到於德利办公室,嬉皮笑脸地请於德利到外面去,说有要紧事要「跟於大人汇报」。
於德利警惕地看了杨伟一眼,没好气地说:「要是还像上次一样,拉着我到大门口说半天废话,我可没功夫奉陪,忙着呢。」杨伟急忙赔笑敬烟,笑道:「向毛爷爷保证,这次是有正事。」於德利嘀嘀咕咕地发牢骚道:「整天听你向毛爷爷保证,毛爷爷在天之灵真被你烦死了。你小子十句话里有九句是假的,还要拉毛爷爷出来垫背,让毛爷爷帮你背黑锅,你缺德不缺德?」牢骚归牢骚,但他还是跟杨伟出了办公室。
杨伟拉着於德利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满脸堆笑地说:「於大人,小的女朋友明天就要来深南了,没工作,也没地儿住。您看?」於德利不屑地道:「就这大点儿屁事也要找我?租房呗。」杨伟讪笑道:「她一个女流之辈,孤身在外租房我不放心啊。」於德利用狐疑的目光上下审视着杨伟,意味深长地道:「小子,原来你是为这个来的啊。你跟你女朋友『那个』了?」杨伟无奈地苦笑道:「於大人,您还活在毛爷爷时代啊。现在谈恋爱,谁还不『那个』?不『那个』也叫谈恋爱?那叫谈心谈话谈人生,反正不叫谈恋爱。」於德利两眼放光地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拿你们没辙。我们那时候要敢这样,还不得天天挨批被斗?你女朋友也得脖子上挂破鞋游街扫地。给於哥说说,你们俩第一次是怎麽『那个』的?」杨伟笑不出来了,想了半晌道:「於大人,您这麽大岁数了还这麽八卦?您跟嫂子第一次怎麽『那个』的,我们第一次就是怎麽『那个』的。男女之间那点子事儿,能有什麽新样?不就是脱光衣服压上去,动几下射出来了事?」於德利咂了咂嘴,道:「也是。让你这麽一说,真是兴味索然,跟什麽样的女人弄其实都跟你说的一样,脱衣服压上去,动几下射出来。小子,你小小年纪,哪儿懂这麽多?」杨伟苦笑道:「於大人,这些八卦改天再说行不?小的来向您求助讨主意呢。
咋整?」於德利叼着烟卷道:「唉,小事儿嘛。你是大学生,又是党员,做工人只是暂时的,算是下基层锻链。本来厂里招的大学生,按规定第一年也得下基层。你一会儿给人事科送来张毕业证和学位证的复印件,身份证复印件也要,我先帮你向厂办开个介绍信,证明你的干部身份,让你下班能出厂。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
厂里招工,一般不调档案的。但你是大学生,於哥为你以後考虑,不想让你一直在车间干下去,得帮你弄个正式的干部身份,调进行政科室。这样就得要档案。
你的档案毕业後挂靠在哪儿?学校转出来没?如果转出来了,需要从你老家人才交流中心调档到工厂,这样你就是厂里正式在编的干部了,以後也更有保障些。
就这麽办,行不行?」杨伟赶紧赔着笑道谢,道:「於大人威武,於大人荡漾,为小的考虑得真是无微不至。就按於大人说的办。」於德利笑着拍了杨伟後脑勺一巴掌,道:「你少来这套。真想感谢你於哥,改天跟於哥好好汇报汇报你跟你女朋友第一次到底是怎麽『那个』的,少用高度概括的官话套话来敷衍於哥。於哥对这些事儿的兴趣,可比对烟酒茶的兴趣大。」杨伟皮笑道:「一定,一定。於大人别说想听我跟内子是怎麽弄的,就算是想实地视察观看,小的都绝不推诿。」於德利两眼放光,色眯眯地道:「你说的啊,到时候别反悔,於哥可真看。
对了,你也不用租房住。出厂门沿小路往南不到二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村子,北半部分是旧村,南半部分是新村。旧村都是些老房子,基本都没人住了,有些连锁都没锁。原来是被政府买下了,准备拆迁建厂,後来不知道那个项目怎麽就黄了,这些房也就成了没主的房。那里住了一些人,但不算多,都是在附近打工的小夫妻,也有像你这样非法同居的小两口。厂里的一些大学生小两口也住在那儿。
你不如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没漏没塌还能住人的房子,一分钱不用,买把锁把屋锁了就算你的,住到拆迁再说。」杨伟听得精神抖擞,连连向於德利打躬作揖道:「於大人,您老简直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谢谢了,小的这就去。不过,请假的事……」於德利笑道:「我帮你请吧……唉,不对啊小子,你夸我是观世音菩萨?我可是男的啊。你欠抽了吧你?」杨伟笑道:「於大人,您老没文化了吧?跟您说,观世音菩萨是男女同体的,根本不分男女。您不信可以去查佛经。」於德利听了,浑身打了个哆嗦,道:「观音菩萨是男女同体?这岂不是说观音菩萨想『那个』了,跟男人也行,跟女人也行?啊,好刺激。罪过,罪过。」杨伟按着於德利说的,出了厂门後一直顺着小路往南走,果然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一个村子,村碑上写的是「院上村」。村里很破败,几乎都是泥土石头小路、茅草土墙小屋,路两侧的野草高可没人,显然已经长时间没人清理打扫。
杨伟进村後,顺着路一幢房子一幢房子地走过去,发现有一些房大门上了锁,应该是有人住;有一些房塌了半边,连院墙都倒掉了,根本没法儿住;好容易才找到一间看上去没塌没倒,大门又没锁的茅草屋,进去一看,小院不大、杂草丛生,共有两间正屋、两间厢屋。正屋门没锁,厢屋却锁着。
杨伟推开正屋门走了进去,发现里面还隔成了两小间,外间是土灶锅台,里间则是一盘土炕。土炕上被缛俱全,都是喜庆的红色,也不算太脏,只是蒙了层灰;炕边还有一个不大的卧式衣柜,看上去年头不少,有些抽屉都坏掉了。
杨伟觉得很满意,出门後在门上挂了把锁,锁上宣示主权後就离开了那里。
这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