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六姐姐走后,家里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照顾店面,父亲每日上课,早饭、晚饭我都会提前准备好,我不敢称什么大厨,但家里每个人的口味我自小随妈妈打下手,早已门清,所以我所的菜家里没有不爱吃的。
以后两个月的时间我日复一日的忙碌,却时不时的思念小启,挂念他过的好不好,挂念他的成绩好不好,挂念他的身体好不好,挂念他的肉棒……
我想我是有些魔怔了,原先只是想着帮他收心,让他能够没有苦闷和压力的成长,但如今我似乎开始怀念他给我的欢愉,不时后悔那时候那一次自己没有让他更舒服,后悔那个晚上又躲着他进了卧室,总之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魔怔了。
当时我已经二十一岁,现在想来其实就是欲望作祟,除了亲情,和一半的友情,我对爱情还是不清晰,我初中时有一段暗恋,无疾而终,后来就一直忙碌在琐事之中,当时很可能把那部分情感寄托到小启身上了。
还有,就是他在家时每日里骚扰我,我有些扛不住,现在他走了,我的身体却开始怀念,身体是诚实的,我很多次的梦中都是和他亲热的场景,但自慰会给我带来更大的空虚,身体能释放,但情绪却得不到缓解。
不过小启是高三下学期,已经学疯了,父亲每次回来都会老道一阵,说是学校太严厉,能让父亲说出这句话足以证明小启的努力了。
我到了三月初的时候,实在太想见他,便想这一次自己去见他,都跟父亲商量好了,我当时很高兴,只是没高兴两个小时,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让我开始了我这38年的生活中最难熬,最无奈的三个月。
那是父亲答应我去看小启的那晚上,我骑着电动车回家的时候,被另一辆电动车给撞了,那就是个醉鬼,但我的代价便是摔断了右腿。说起来好笑,我跌倒时第一时间没感到腿疼,倒是有些心疼陪了我三年的电动车。
总之我是站不起来了,折腾一番到了医院,右腿小腿骨折,医生说的云淡风轻,说接上了打上石膏三个月就能走路,我和一旁担心的父亲松了一口气,虽然我疼的黄豆大的汗粒低落,但我一直没有哭,父亲用右手按着我的肩膀,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我也挺安心的。
接下来便是住院的问题,我是个大姑娘,父亲能陪床却不好照顾起居,最后还是我大姨关了几天店铺照顾了我一个星期。然后就可以回家静养了。
这样一来家里就只有父亲一人照顾我,大姨隔几天来一趟,帮我洗头,擦身子,但日常的吃喝拉撒就都落到了父亲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正常的,他是我父亲,我是他女儿,本就是一家人,他照顾我也是天经地义,我现在想想刚开始的两个月真的没什么,他刚开始给我放尿盆,后来抱着我下床都没什么,一切都很正常,我当时天天腿疼,吃止疼药作用也不大,弄得很是郁闷,更别提有什么别的心思,父亲便是当年母亲癌症时也没这么伺候过人,除了偶尔有些不耐也没什么问题。
说真的,那时我腿上打石膏,在家里都是穿一件到膝盖的睡裙,父亲抱我扶我的时候难免会触到我的乳房,碰到我的腰身,有时候看见我的胸罩内裤都是很经常的,但我们都没觉得什么,谁都没有尴尬,真的普通父女的样子。
那段时间我怕耽误小启学习,便让父亲不要告诉他,想象当年母亲不让告诉大哥和我是一样的心情。我在床上真的难受了一个多月才终于好受了一些。
骨头开始愈合,伤口有些发痒,我就觉得快好了,算算时间应该能在小启毕业以前痊愈,那样就好了。再后来我可以摆脱轮椅,住着双拐来回散步,再然后就是单拐,腿上的石膏说是下个周就可以拆了,我很是高兴。
让后我人生当中最傻的一件事发生了,那天大姨要来给我洗头,我说不上洁癖,但最多三天必要洗一次头,否则觉都睡不好,会觉得头皮跟炸了似的,夏天更是一天一洗。但是好像她的店被处罚了什么的,我也没听清,只说来不了,明天不确定。
我自是不能埋怨大姨,她帮我们家的太多了,尤其是我,开店,选址,进货都是她帮忙,所以我对她跟对我母亲一般。但我今天是第三天了,必须要洗头,但父亲去学校回来要到晚上,我想着自己都可以住着单拐散步了,便想着洗个头不是小菜一叠嘛!
洗头的过程不表,想来大家也不愿意听,我的方式便是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拉了一把椅子,放到洒上面,调好水温后把睡裙脱下,胸罩和内裤都脱了,想着父亲要下午再回来,也没什么人,我便进去坐在椅子上面,一只手拿着洒洗头,擦一下身子。过程麻烦一点,但总算是洗完了。
洗完就快四点了,我便想着起身出去。
姐妹们!永远不要在浴室有水的情况下拄拐杖!尤其是单拐!
总之我拄着拐杖起来时,拐杖滑了,我出于惯性骨折的右脚着了地,接着就听见“咔”的一声,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手撑地的时候砸手生疼,但我注意力全在右腿上刚才的声音似乎是腿又断了,接着伤口处开始疼痛,石膏似乎都裂了,我一边觉得刺痛,一边害怕,不会是又断了吧,那时候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千万不小碰了,要是再断一下便是治好也怕落下后遗症。
我害怕,真害怕,怕落下残疾,但没哭,我从小就不怎么哭,觉得苦没什么用,不过听母亲将小时候很爱哭,但我不记的了。我就那么坐在冰冷的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既怕疼,又怕再触动伤口,就那么坐着。
虽然觉得时间漫长,但也就半个小时,父亲就回来了,我当时一听开门声,眼泪就下来了,然后就止不住,就是觉得委屈,我哭喊着“爸”,父亲不一会就冲了进来,我就那么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父亲没丝毫犹豫,过来伸手传我我的腿弯,一手穿过我的腋下,抱起来出去了。
父亲把我放到沙发上,急着回去拿了睡裙给我套上,然后就在抱起我,出了门。我眼泪止不住的流,父亲吓着了,不停得问我哪里疼,我虽觉得伤口疼,但也没那么厉害,但眼泪就是止不住,把头埋在父亲的怀里,一直哭一直哭。
当时就是觉得委屈,也不知是什么委屈,也许是自己注定的碌碌无为,也许是自己觉得太倒霉,也许因为自己没什么存在感,但就是止不住泪水。
父亲也给吓着了,最快的速度送到医院,医生诊治后批了我一顿,说半年不洗头也死不了人的,幸亏这次骨折处受力不重,否则再断了你就成瘸子了,又说了我父亲一顿,总之重新处理了伤口,奇的是处理伤口那么疼我倒是不哭了,只是咬着牙倒在父亲的怀里,父亲用手拍着我的后背,不时的安慰我。
重新打了石膏,然后拆石膏的时间又拖后了半个月,我被父亲抱出医院,又开始落泪,父亲不知道怎么哄我,自是不断地说会好的,医生说了,咱以后不摔着就行了。他越说我哭的越厉害,也不知怎么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原先我在自己的床上养伤,这次医生嘱咐最好能够在全身能够舒展开的大床上,这样会舒服点。
于是父亲就把我抱紧了他和母亲的房间,只有他们的房间有双人床,父亲把我放到床上,拿过被子给我盖上,问我想吃什么,我哭的太狠,这会倒是不饿,就说想睡觉。父亲就出去了,还没忘记开灯,他还记得我睡觉有开灯的习惯,因为从小怕黑,后来就是纯粹的习惯了,他还记得。
隐隐约约听到父亲打电话跟校长请假的声音,我模模糊糊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父亲果然没去上班,他睡在小启和大哥的房间,这会正端着从外面买的早点进来,我伤的是腿不是胃,昨天晚上又没吃,这会饿的咕咕叫。
垫了两个枕头,我一抬头,就“哼”了一声,这伤口现下是稍微一动就疼,父亲便不再让我再往上,拿了勺子开始喂我。
太小的时候记不住,打从记事是起父亲就没有喂过我吃饭,偶尔两次生病也是妈妈陪着,这时候忽然被父亲喂,我真有些不习惯。原来的时候伤腿要吊起来,这次倒是不用,但疼痛丝毫没减弱。
吃完饭后,我问父亲:“大姨怎么样了?”
父亲收拾着东西,说道:“店铺受罚,正在交涉,看样子弄不好还有打官司。”
父亲以为我就是想问问大姨的情况,其实我是想让大姨来,是因为我的月事来了。我下面可是什么都没穿啊!
我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到时候床上一片血渍那太尴尬了,我就说道:“爸。你爸我床头上的护舒宝拿来。”
父亲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忙去了我的卧室把护舒宝拿了过来。
我头上那个汗啊!你都懂也不知道拿个内裤过来?
只好轻声道:“还有内裤。”
我这会在被子里,他忽的想起了什么,忙又出去。一会竟然连胸罩都拿过来了。
这里说一下,我和姐姐共享一个衣柜,我的衣服分层放置,姐姐去了北京后基本就是我一个人用,我有五条内裤,四款胸罩都在衣柜里,父亲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怎么,把那颜色最鲜艳的一套红色内衣拿了过来,这是我受伤前买来,想着去看小启时穿的,这会竟被父亲拿了过来……
我又不好说什么,父亲就想走,我开口叫住他,我自己怎么穿?
我把红色的胸罩塞到枕头底下,穿着睡裙倒也不用胸罩,只是下面必须得穿了,我已经感觉到有些心慌,这是我来月事的前兆。
父亲一时没怎么明白我要干什么,我熟练的拆开一条护舒宝,两手并用粘到内裤上面,然后也不看父亲,就递给了他。
我没法说话,我总不能说:“爸,给我穿上内裤。”
父亲一下子明白了,忙伸手接过去,然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傻在那里站着,手里拿着那条红色内裤。
我知道他明白,但不好意思,毕竟是大姑娘,刚才救我治伤,可以什么都不顾,但这会就让他有些为难了。
我下面可等不了,知道他要个台阶,便说:“从下面。”
我便是好好的也得从下面穿,我就是给他个台阶,他忙走过去,把被子掀起来到膝盖上面。然后抬头看看我这边,我这个气啊!总不能让我说怎么穿内裤吧。
我翻白眼,他就不再耽搁,好腿容易,主要是伤腿,不能动,倒也难不倒他,他把内裤卷了卷然后在伤腿和床垫之间的缝隙勒上去,一直到了膝盖处,我配合的举起左腿,等着他给我套进去,等了一会,等我看他时他才套了进去,我把左腿放下,内裤在膝盖上,他又不动了。
我脑袋疼,但又不好说什么,只是说:“快点。”
他这才又上了手,拉住我内裤的两边开始往上提。他坐在伤腿那边,不敢靠太近,又不能把被子也掀开,就放低身子,把内裤给我从被子下面拉上去,到大腿都还好,只是到了屁股的地方有些麻烦。
他给我穿内裤,我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有点太私密,我只是闭着眼,他的手拉着内裤往上提自然而然会碰到我的肌肤,我也没觉得什么,就是有些害羞。
我没法抬屁股,腿根本不敢用力,但他这次不用再等我催,反正都得穿上,便两手使劲按着从屁股和床垫的缝隙推过去,我只是闭着眼,但总算是提上了,我自然不用他整理,自己放手进去把卷着的地方整理一番。
父亲倒是解放出来,忙把被子给我盖好,面色有些紧张,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我看着他,他看着我,我说道:“爸,我说件事。”
父亲很紧张,问着:“什么事?”
我正色道:“内裤穿反了。”
这句话说出来我俩都笑了,但没法再换回来,太麻烦,我就忍着吧,可惜了这条内裤,本来想让小启惊喜一下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和父亲的关系比以前亲近了不少,这就是亲人,一旦能够不要只看对方的缺点,多看看对方的优点,自然会亲近不少。我们的话也多起来,虽然聊得都是有的没的,但家里至少不冷清了,至少我觉得挺好。
这次受伤我能明显感到父亲对我的关心和疼爱,这是以前我没体验过的,想一想我就是从小太省事,省事到都不用他操心,自然也不会引来他的关心,但他心底上是疼爱我的,这次受伤之时看他的样子我就感觉出来。
至于我,后来他跟我说,我比他想的还要坚强,还要“有趣。”
这一段时间都是他照顾我的琐事,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只说几件你们想听得吧。
一个便是我的内裤,我得换内裤,在那日我玩笑般的口吻过后,父亲也放下了拘谨,开始负责个我换起了内裤,我经期两天换一次,他就记下了,每过两天的晚上,他就会到房间里,在网上学会了怎么贴护舒宝,然后他就会带着进来,给我更换。
他会自动到床头,把被子掀起来,这里有一点提一下,当时我没觉察出来,但被子确实是被他越掀越高,最后直接到了腰部,我倒是没觉得父亲色欲熏心,而是因为他每日里给我放和拿尿盆时都要给我脱内裤,在经期就这点麻烦,而且躺着尿尿总会留到大腿上,父亲都会给我擦,说实话,第一次受伤时也是这样,但两人都没觉得什么,但这次受伤我似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也许是因为他擦的时间比以前长不少,也许是因为他换内裤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我的经期是八天,本来也不用再穿内裤,反正穿着睡裙,但父亲仍然两天来换一次,我也不好拒绝,感觉一旦拒绝就变得有些奇怪,本来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第二件事便是他开始给我洗头,洗头也是在床上,他会把我小心的转动一下,把我的头挪出床,用凳子放上水盆,接上热水,这样他便能够给我洗头了,他自是没给人洗过头,更别说我这种长发,每洗一次都会耗费三四十分钟,我不洗头难受,也不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