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过去,汪媚筠微微侧头,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回手把空调降了两度。
她的手已经开始发酸,她所了解过的技巧几乎全都用过。
可眼前的男人,没有半点要射出来的迹象,那根已经布满她唾液,在灯下微微闪光的老二,甚至都软了两分。
象是在嘲笑她一样。
“好累。”她叹了口气,松开手,伸胳膊抽了张纸巾,一边擦一边说,“阿梁,我没劲儿了,咱们改天在一个有情趣有气氛的好地方,慢慢享受彼此不好吗?深更半夜在荒郊野地车里,我都快没心情了。”这是开始撒娇了吗?
韩玉梁低头看着她,打个呵欠,“承诺这东西,你能不当回事,那我也能不当回事。你说要让我快乐,我可还没快乐呢。”汪媚筠用脸颊在他大腿上蹭了蹭,笑道:“是你太持久了啊,今天忙了这么个任务,我体力也不是很好。再说,我帮你这么用手折腾了半天,你就一点快乐都没感觉到吗?”“没。”韩玉梁淡淡道,“论用手,女人再会用也比不上男人自己。而且,我从开荤就遍尝天下美人,对手提不起兴致。”汪媚筠用指尖压住柔软的唇瓣,缓缓滑下,涂着鲜艳口红的下唇在脱开指尖的瞬间回到原位,仿佛是在炫耀弹力一般,“就非要进入到女人的里面,宣示一下占有的意味,你们男人才能满意吗?”“阴阳交泰,当然要进入才行,若是用手握住也算,你每天相当于和多少东西行房过?”汪媚筠抓起他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上面远比她厚硬的老茧,轻声说:“那么硬的墙,在那么高的地方,你的手都能破开踏脚的地方,用这双手,我其实没办法反抗你的。”韩玉梁淡淡道:“你不是也说了,心甘情愿的女人,远比不情愿的要好。”她抬眼一笑,忽而说:“你的功夫里,是不是还有故意忍精不射的办法?”“这就是我的私事了,你不必知道。”韩玉梁挑了挑眉,间接承认。
“我认输,我用嘴来。”她把头发往后拢了拢,亮出天鹅一样修长洁白的脖颈,“但说好,你可不许再用法子忍着。我给你亲到我没力气为止,到时候你还不射,我反正是不管了,你爱强奸就强奸吧,大不了一拍两散。”韩玉梁点了点头,“好,我也不那么贪,你肯给点有诚意的,我自然愿意信你。”“你怎么没找沈幽要这种诚意呢?”她拱火一样问了一句,稍稍让开光,拿起纸巾在他竖起的老二上仔仔细细擦拭,看来,还挺有洁癖。
“因为她没你这么多企图。对我没想法的,我也没心思追着要。”“张萤微母女两个你不是一样强奸了。”“自己人和对头我还能分清。”韩玉梁冷笑道,“你要是和张三少一伙的女人,这会儿已经被我先奸后杀抛尸荒野了,你身上三个洞,我可一个都不会放过。再说,我也不愿意让春樱心里老是不快活。她有点闷,不高兴总憋着,对身体不好。”“看来,我该找机会请叶大夫出来吃个饭,交个朋友才行。”汪媚筠嘟起红艳艳的唇瓣,贴着肉棒下方的筋缓缓蠕动着爬向龟头,在龟头下一舔,轻声道,“味道真浓,要是你洗过澡就好了。”“你要肯掉转个方向,我很快就能让你忘掉我的味道。或者,觉得还挺好闻。”韩玉梁声音微哑,沉声笑道,“愿意脱了短裤试试么?”“下次吧。”她叼住龟头转了一圈,舌尖勾了一勾,“我也出了不少汗。我可不希望你今后想起跟我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回忆起的都是些汗腥味。”“那你希望我回想起什么?”她缓缓道:“我口红的颜色,我嘴唇的柔软,最重要的是,我给你口交出的快乐……”说到口交这个词的时候,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加上了微妙的重音。
然后,她的头低下,手掌摸索着打开车内音乐的同时,舌头开始围绕着龟头旋转。
舌头远比手指柔软,滑嫩,还带有唾液的滋润,而且,这种跪伏舔舐性器的姿态,天然就显露出浓厚的臣服意味,产生的心理快感,和其他交欢的方式都大不相同。
但汪媚筠给韩玉梁的感觉,却不太一样。
即使她已经算是跪伏,即使这唇舌的动作可以算是侍奉。
但韩玉梁并没得到几分高高在上的感觉。
她随着乐曲的韵律而动,头转,唇吸,舌勾,颊裹,但不论是脸上的神情,还是肢体细微的动作,都透露出一股隐隐的意味——她正在玩弄着他的身躯,把带给他的快感化为了馈赠的礼物,而非献上的贡品。第一首歌很快唱完,第二首歌的节奏更加强烈,鲜明。
不久,音响里传来了这样的歌词:“……还记得某年无意间发现的照片,上面有阿姨对男人实行口交的恶心画面。”察觉到他可能要射,汪媚筠鼻音哼了两声,提前抓开他揽在自己头后的手,抬起双眼望着他脸上表情,晃动更急。
“呃……哼嗯嗯……”酸畅终于积蓄到决堤,韩玉梁没必要忍耐什么,趁着欣悦冲顶,浑身一紧,伸手便去扶汪媚筠的头。
但她灵巧一撤,躲开了。
柔软的手掌无缝衔接过来,飞快趁热打铁套弄了十几下。
已在喷射边缘的阳具哪里还能把一股热精生生压回去,白浆顿时在她的虎口中飞射而出。
而她另一手的纸巾早已承接过来,逆着精液一迎一扣,便热乎乎尽数收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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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喘着抽过几张纸巾补充,一边套弄挤出肉棒里的残余,一边轻笑道:“我没有加夜宵的习惯,你射这么多,我吃下去要胖的。”看出他略有不悦,汪媚筠眉梢一抬,低头在他大腿上吻了一下,拉起他的裤子,用嘴咬住裤腰,双手撑着座椅为他提起,跟着迅速开门下车,整了整身上衣物,说:“呐,我累得脖子都要断了,换你开,我在后排小睡一会儿。”“那我要往哪儿开?”韩玉梁看着她发亮的眸子,心底也升起一股愿意和她慢慢互逗下去的欲望,反正精出了,火去了,身上也爽利了,没必要继续斤斤计较旁枝末节。
看他坐到驾驶席上,汪媚筠探身进来,打开导航界面,“按这个路线和语音指示开就好,进市后叫醒我,我先送你回住处。”“春樱她们估计都睡了,要不,我去你那儿对付一晚?”韩玉梁趁机进攻。
“等你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吧。”汪媚筠莞尔一笑,关上副驾驶的车门,去了后排座上,打横一躺,模特一样的长腿翘在车窗,“你要是觉得酒店不如家里,那时候我不介意对你打开闺房大门。”韩玉梁发动汽车,顺着语音提示开走,脑子里的问题转了几圈,还是从嘴巴里冒了出来,“上次行动的时候你要是缴获到黑天使,这委托,是不是就算我失败了?”“不。”汪媚筠闭着眼说,“我要的,不是他们拿出来分发的实验品。我要的是沈幽一定会专门销毁掉的原型药。这些abcd型,都是在原型药的基础上改进出来的,弄到那个,才是卡住了‘冥王’的脖子,让他们损失惨重,今后,会对新扈市,甚至是整个东华特政区,都采取比较谨慎的态度。咱们得让那些疯子知道,就算是东亚邦治安最差的特政区,最混乱的城市,也轮不到他们放肆。”韩玉梁沉吟片刻,笑道:“原来这事儿有这么了不起么?”“不然,你以为呢?”他淡淡道:“我还当是你或者你背后的上级,打算拿这药回去研究呢。”汪媚筠神情毫无变化,平静地回答:“研究早就开始了。a型的分析都已经接近尾声。特安局不会对这种东西放任不管无动于衷。就算那药真的能造就生物兵器,为了世界安全,这兵器也该掌握在世联手里。”韩玉梁笑道:“可根据我在网上看到的历史,世联吸取了从前的教训,对高威力武器的态度一直都是销毁封存吧?”“世联有很多人。”汪媚筠笑了笑,“并不是曾经发生过的事,就比较有道理。人们在历史上犯过的错,难道还少吗?”“你那么有把握,‘冥王’一定带着原型药?”“有。”汪媚筠笃定地说,“我有我的情报渠道,冥王的大本营在南亚邦和东亚邦近海半岛地区,在那边做改进实验把成品发过来,不如只发送调配公式,在这边当场用原型药制作。雪廊已经在加班加点找对方制药的秘密工厂,这次对张家砸下这一锤子,就是在敲山震虎。”她显得颇为疲倦,不愿多谈,缓缓说:“我打个盹,你要是有什么不放心,只管找人打听就是。只不过,请不要泄露你我之间交易的信息。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冥王’提前做准备,咱们大家都会很麻烦。”韩玉梁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他当然清楚,汪媚筠不让泄露秘密,防的肯定不是“冥王”。
冥王是敌手,已经被如此针对的情况下,怎么可能不作任何准备。
汪媚筠在防的,恐怕是沈幽和沈幽身后的雪廊。
从沈幽的态度管中窥豹,雪廊应该是对此类药物深恶痛绝,那么,不管研发这东西的组织是“冥王”还是“世联”,他们恐怕都会从中阻挠。
这大概就是她不惜牺牲色相到这种地步也要收买他来帮忙的原因。
韩玉梁听着汪媚筠平稳下来的呼吸,握紧手里的方向盘,耳边导航的语音,成为他唯一还在接受的讯息。
他这次没有晕车。
集中注意力思考,让他忘记了其他事情。
如果真的缴获了黑天使,应该就这样交给汪媚筠吗?
如果那真的是正义之举,汪媚筠为何不对雪廊直接开口?
今晚的口舌侍奉,她就已经表现出了压抑不住的不情愿,那开房上床,对她而言想必并不是嘴上挑逗时候说说那么轻松愉快的代价。
她能得到什么?
升官发财吗?
他扭头瞄了一眼,汪媚筠看上去已经浅眠。此刻,她没有了干练的气质,也没有了诱惑男人的妩媚,一眼望去,就是个美丽而沉静的女人,只是唇角口红的色泽有些凌乱,稍许添了几分淫靡。
她真是这么有野心的女人吗?
这个问题,一直在韩玉梁的脑海里萦绕,陪着他开进了市区。
被叫醒后,汪媚筠很快就恢复到了平时的样子,坐回驾驶席后,还对着后视镜补了补妆。
“到家就该睡了吧,最后这段路只有你和我,需要那么麻烦吗?”韩玉梁靠在椅背上,奇怪问道。
“我不是说过,打扮漂亮不一定是为了取悦别人,”她抿抿嘴,用指尖抹掉唇角一丝残红,发动汽车,“这也是为了让我自己心情愉快。”她向后一拨头发,脚尖踩下,轮胎磨擦着地面,推动庞大的车身驶入熟悉的街道,扬起一路烟尘。
凌晨四点的黑街,虽然没有练篮球的天才,但也并不是完全沉睡的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