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男人没说正事,正拿着手机在看里面露的一段视频,细细听过去,淫声浪语说的还不是中原汉话,韩玉梁半个字也听不明白。
他俩闲扯了几分钟a片女优的演技,总算说起了能让韩玉梁精神一振的事儿。
“还他妈得等多久啊?老子都快困得睁不开眼了。”
“再等会儿,那小子邪门得很,从他蹦出石头缝来,三少已经实打实亏进去五条人命了。还有个倒霉蛋在医院里躺着,下半辈子都要当独脚怪。咱们还是小心点的好。”连载中……“就一个大活人,还能日天日地啊?”
先说话那小子啐一口吐掉烟头,从怀里摸出半截枪柄,狞笑道,“咱们都用上这玩意儿了,他有几条命够死的?”
“傻逼,”
旁边那个看视频的收起手机,抬胳膊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今晚栽了的仨都他妈带着家伙呢,人他妈都烧成炭了。把神儿提紧点,要是惊动大少之前这事儿没个交代,三少吃不了好果子,咱们谁能不跟着倒霉?”
韩玉梁皱眉思忖片刻,往前又暗暗摸了丈余,贴墙躲在与车门之间的缝隙中,这种距离,他已经能把那两个一击放倒。
但他觉得,那张三少吃了这么大的闷亏,恐怕不会只派这么两个废物过来才对。
那俩人扯了几句闲篇,道上传来一阵引擎轰鸣,几辆摩托拖着尾烟招摇而来,车头大灯几乎能闪瞎人的眼。
车上呼啦啦下来八个精壮汉子,都光着膀子一身刺青,一边腰上别着锋利砍刀,一边腰上露出黑沉沉的枪把。
其中有个,正是几天前打过照面的松哥。
松哥看起来腰子还是不太舒服,走路一脚高一脚低,歪七扭八走到先前那俩身边,“怎么样,那对儿狗男女还在家里么?”
“在呢,这都他妈一点半了,操完屄睡得正香的时候,能去哪儿啊。”
松哥恶狠狠往地下吐了口痰,“我早就跟三少说,别玩那么多肠子,拍下钱问她给不给日,不给日就晚上摸过来抢回去,关屋里日到腻,绑点石头往江里一扔,早他妈完事了。一个孤儿院的小妞,没亲没故的,死十个八个也没人在乎。”
“三少这不是正好看对眼,想哄那小大夫结婚成个家么。大少受了枪伤绝了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家里等着三少给续香火呢。啧……谁知道算计个把月,最后叫个不知道哪儿来的要饭货占了先。”
“行了行了,赶紧去办事,都记住了啊,女的不能伤着,男的打死。那就是个破鞋,三少也得玩几遍才能除了这口恶气,知道不。”
松哥急忙提醒说:“哥几个别大意啊,那小子邪门着呢,我上次在诊所被他不知道弄了哪儿,妈的去医院检查两次了也没个结果,叫个包夜的外卖,给老子舔了一夜,连他妈毒龙钻都用上了,就是硬不起来。狗日的,抽了老子的鸡巴筋。”
“你妈个屄的,鸡巴有个鸟儿的筋。”
另一个男人哈哈笑着拍了松哥一巴掌,跟着沉声说,“不过小心些确实没错,那小子是邪门得很。今晚来动手的俩可是大少的人,连司机在内,仨人一个都没活成,我听三少说,尸体的脑袋都烂了,碎得跟三楼掉下来的西瓜一样。咱们可别十个人过来,一个都没回去。”
周围几个吓了一跳,有人嘟囔道:“那咱们怎么动手?”
“这样……”
刚才说话那个似乎是领头的,其他九个围过来,仔细听他轻声安排。
韩玉梁心中冷笑,趁着那十个脑袋凑在一起,谁的后脑勺也没长眼,悄悄从藏身处摸了出来。
他可不是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善心大侠,只要有可能威胁到他,他就不介意先下手为强,更何况这已经是摆明要来害他性命的,他哪里还有手下留情的可能。
杀心已起,韩玉梁双目如电四下一扫,确认近处并无其他暗桩,当机立断展开雨燕惊蝉中的上乘身法,灰蒙蒙的影子一晃,就已到了那十人身旁。
十颗脑袋聚在一起,就是十个现成的玉枕穴。
春风化雨手迅疾点下,出指如风,真气凝成针刺,一中即走。
弹指之间,十个高低不同的汉子就个个身躯一震,僵毙当场,他们本就搂在一处低头商议,齐齐往中央一倒,短发的秃头的莫西干的碰到一起,互相架住,倒是稳在了那儿。
韩玉梁脚下不停,知道这时代手段极多,唯恐留了什么形迹,一阵风般吹回到自己住的那屋侧窗,提气正要跳入,却愣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许娇穿着一条并不太合身的睡裙,带着颇为复杂的神情,正在窗内望着他。
不过短短几秒之后,她就迅速让开窗子,轻声说:“先进来再说。”
韩玉梁纵身跳入,反手关上窗户,皱眉道:“许大夫,你大半夜不睡,是身体哪里还不舒服么?”
许娇对上他炯炯有神的眸子,心里竟微微有些发虚,不自觉抬手掩住了睡裙领口,那是叶春樱自己都不怎么穿的旧睡裙,裹在她身上紧绷绷的,领口虽然并不大,可若不用手肘挡住,没有内衣的两颗乳豆可就要突在裙子布料上。
“我和春樱妹子东拉西扯聊天,她困了,可我精神了,越想越睡不着,说过来看看你,你没锁门,我就进来了。谁知道你竟然不在……我看窗户开着,怕进蚊子,说去关上,结果……就看到你跟飞一样跑回来了。”
许娇靠着壁柜,颇有点紧张地咬了咬唇,“韩大夫,你这大半夜的……还出门去了啊?”
“有点小麻烦,还是来找春樱的,我凑巧听见,去解决一下。”
韩玉梁坐在钢丝床上,抬手一弹,用真气打亮了叶春樱此前在这儿用的小夜灯,借着那点昏黄灯光,好整以暇望着许娇睡裙下嫩白浑圆的小腿,心里寻思,这女人半夜到访,到底有何图谋,“我不是说了么,我练过些功夫。所以晚上精神得很,不太需要睡觉。”
许娇去窗边拉开个空,探头看了看,将信将疑地把窗户关上,扭身望着韩玉梁,犹豫一下,轻声道:“韩大夫,你这推拿正骨的本领……是从哪儿学的啊?”
韩玉梁摸着后脑,笑道:“春樱没跟你说么,我之前躲仇家头受了伤,很多事儿想不起来了。”
许娇指了指那盏被他隔空打亮的夜灯,“所以……你这武侠电影一样的功夫是怎么来的,你也记不清了?”
“记不清了。”
韩玉梁澹澹道,“许大夫,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吧,我什么来路,对你好象并不重要吧?”
许娇干笑两下,说:“咱们……这也算是熟人了吧,何必叫得那么生分。韩大夫,你今年多大了啊?我看看是不是也能跟春樱一样,喊你声大哥。”
“真不巧,我连这也想不起来了。”
韩玉梁站了起来,他从这女人身上感受到了强烈的企图心。
这不是坏事,眼前的女人虽说放在他那个时代可能已经颇老,但在这个时代,还是正当年的好姿色,看睡裙里若隐若现的曲线,怕是孩子也还没有生过,那段腰肢倒比李曼曼还紧凑几分。
许娇轻轻深吸口气,看着走近自己的韩玉梁,心里有点慌张,勉强微笑着说:“韩哥,你……别这么猴急嘛,好饭不怕晚,好酒要陈酿,我……我这个时间在这儿,肯定是钦佩你的本事,对你有点意思才来的呀。”
韩玉梁双手一撑,把她夹在当中。
他已有良久不曾真尝到肉味,这些时日虽说手上便宜占了个够,女人见了不少,可能让他这挑食胃口馋虫大动的,不过叶春樱、李曼曼和眼前这位许娇三人而已。
要是再多风平浪静几天,韩玉梁估计要重操旧业,晚上悄悄摸去李曼曼家里,替她那个已经成了骡子的老公好好安慰一番她苦守空闺的寂寞。
现下看来,多半是不必了。
“既然有点意思,那此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手上有什么本领,你最清楚不过,你下堂数年,也早满肚子馋虫了吧?”
韩玉梁轻笑凑近,故意让灼热鼻息喷在许娇耳畔,深嗅一口她身上晚霜的清香,轻声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许妹妹还有别的话要说么?”
他那一声许妹妹唤得低柔悦耳,彷佛一条小虫,嘶熘钻进了许娇的耳朵眼儿里,痒得她半边肩膀发酥。
她靠着墙,双手不自觉握紧。
她开着按摩推拿的店面,油腻腻的中年色鬼见了不知多少,看她离异多年想来捡现成炮打的男人也断不了需要应付,抛点蝇头小利搪塞过去已经是她精熟无比的本事。
可此刻看着眼前这今天才认识的男人越压越近,一股澹澹汗味扑鼻而来,她竟好似回到了才认识初恋的小女孩年纪,后脖子出汗,双膝发软,惶惶不知所措。
她就是来色诱韩玉梁的。
不过真没打算直接进入到上床的程度。
她还想套话呢,对……套话,她这才想起自己此行的本来目的,急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小声道:“韩哥,韩哥……咱们先聊聊吧,我对你……都还不太了解呢。”
但韩玉梁已经把她的睡裙一口气掀到了胸上。
对纯情懵懂的青春处女,和对失婚久旷的风骚少妇,岂能一概而论。
他向前一迈,就把许娇挤在了与墙之间,双手卡住她柔软的腰,笑道:“那正好,先了解了解最真的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