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三军将士,奋勇杀敌,为的就是守护国家,守护国家的子民,守护自己的妻儿,敢问太尉大人,如果将士们知道,自己拼死守卫的人,被敌人轻易地从内部掠走,是什么感想?”庞骏此时再没看向徐骁,反而扭过头,眼光灼灼地看着邓华。
徐骁此时瞟了邓华一眼,老神在在说道:“当然是怒不可遏。”
“刘骏你胡说八道什么?朝堂之上岂容你狡辩?”邓华听到庞骏的一番话,心中有数的他就已经知道庞骏下面要讲什么了,本来他只是受人指使,打压一下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谁知道这小子竟然毫不怯场,还准备倒打自己一耙,连忙喝止他道。
然而刘骏并没有被他的喝止制止,冷笑道:“邓大人,当天北胡人在京城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我大晋民女,子业出手制止,并且点到即止,难道作为大晋子民,保护自己的同胞免受摧残,也是有辱我大晋礼仪之邦的行为?”
他顿了一顿,没有让邓华有说话的机会,又说道:“况且子业救的那位姑娘,还是武举仕子于凌峰于兄的师妹,难道邓大人觉得,为了北胡人一时的开心,就要让武举仕子的亲友陷入胡人的蹂躏中?”
“你……”邓华一时语塞。“哼,黄毛小儿,不以大局为重,本官懒得跟你计较。”
“够了!”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杨绍喝止了争吵,他指着庞骏笑骂道:“你啊,面试的时候朕就知道你就是个爱闹腾的小家伙,想不到你那牙尖嘴利都今天都用上了,你这是将了朕一军啊。”
“子业不敢,子业有失礼仪,望陛下恕罪。”庞骏连忙请罪道。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哈哈。”天子嘴里说着庞骏,但是谁都听得出,他的语气中,更多的是对庞骏的喜爱,“你说得没错,作为大晋子民,本就应该保护自己的家人,你也付诸实行了,好。”
接着,他又看着邓华说道:“至于你,邓华,回去好好反省,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吧?跟一个少年争吵,你也有脸皮?”
他绝口不提邓华泼庞骏的脏水,是为了安抚被他打压的这一伙人的心,说到底,庞骏毕竟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仕子,而邓华,已经是四品大员,况且还有站在他身后的势力,他不可能就为了庞骏而把一名四品大员一撸到底。
邓华恨恨地看了庞骏一眼,卑微地请罪道:“臣遵旨。”说完,便把头低得更厉害,一步步地后退出大殿。
看着邓华离开之后,杨绍低声地说了一句:“胡闹,”接着又说道,“还有别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都散了吧。”他挥挥手,司礼太监有他那尖锐的声音叫道:“退~朝~”众人三跪九叩恭送天子之后,才纷纷离开大殿。
天子离开之后,百官也随之离去,百官离开的时候,都不由自主地瞟了庞骏一眼,有的带着欣赏,有的带着嘲讽,更多的是意味深长,而庞骏,则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目不斜视,给人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感觉。
百官离开之后,一名太监带着仕子们回到了登科院,一路上,除了寥寥数人以外,其他人都好像对庞骏有种避之则吉的态度,生怕被人误会自己与他有什么关系一样,毕竟首次亮相朝堂,就与文官大臣交恶,肯定是个刺头,而庞骏并没有在意,只是在默默地行走着。
杨绍退朝之后回到书房,一个人独自坐在龙椅上闭目思考了一阵子,突然他像是自言自语似的向空气中问道:“今日仕子觐见,你觉得那些仕子如何?”
这时,一把苍老的声音在杨绍的耳边响起:“回禀皇上,老奴观察这帮仕子,能成大事者,比前几次科举要多,褚昂一身正气,面相忠直,定然铁面无私,秦毅人如其名,行如其父,假以时日,必是皇上身边的尖刀。”
杨绍点点头:“嗯,褚昂我打算让他走监察御史这一条路,而秦毅,毫无疑问就是纳入近卫军了,其他人呢?”
苍老声音又说道:“林睿沉默寡言之辈,善于隐藏自己,武探上官翼,与上官家旁支弟子一样,不鲁莽,知兵事,是可造之材。”
“还有呢?”
“至于独孤连环,身怀上乘武学却不声不响,笑脸迎人却是城府极深,可用,但不可重用,还有最后一位刘骏,他给老奴一种感觉……”
“什么感觉?”
“老奴说不出,但是又似曾相识,不过秦州刘氏,一向诗书传家,颇有声望,此子年轻而不轻狂,有赤子之心而不莽撞,懂得因势利导,今早在朝堂上以武将之矛去攻文臣之盾,应当为治世之能臣,不过,明天晚上就是千秋节,如果没有意外,四方藩国会有挑衅者,到时候再观其行,知其意,皇上再做决定也未迟。”
“好,就照你说的去做,你派人去探听一下,这次那帮跳梁小丑又想弄些什么幺蛾子吧。”
“老奴遵旨。”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就此消失,整个书房内,只留下杨绍一人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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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湘舞:大晋皇贵妃,长得极其妖艳魅惑,其本来地位就在后宫排名第二,又因为赵王杨晟是其亲生子的缘故,权力隐隐赶上皇后,权力欲望极重,与儿子杨晟似乎有轻微的不伦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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