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寒在涂月走后,已对卿墨起了杀心,他唤来震漾,冷冰冰道:“既然他不想安分地活着,便杀了他。”
震漾抱拳,“是。”
震漾奉命搜寻卿墨踪迹,找了一圈,竟没找到他踪影。
大肆搜捕,亦已引起太多人注意。
舒媛、卿墨、涂月,甚至延真,都察觉到危机四伏。
卿墨原本已靠近舒媛所在,却突然听闻身后不寻常动静,他藏住身子,才发觉瞬息之间,到处都围上了士兵,便猜测到涂寒对他起了杀心。
一点风吹草动,士兵蜂拥而至,卿墨无奈,只好先避开,朝隐蔽处藏去,甩开身后追兵。
他对此处已十分熟悉,曾经带兵打仗,善于观察地势研究进攻防守路线,不久前,他在查探自身清白之时,亦常在观察漠北皇宫逃亡路线,自知何处可以藏身。
有时候被涂月强迫陪同驭马在草原上狂奔,他也眼观六路,时刻在研究各处路线。
这偌大的草原,何处山川草木,何处险滩难越,短短时日,他已熟记于心。
待身后追兵往另一边追去,卿墨迅速往回走,去寻舒媛。
看来逃跑的计划得提前了,如今的形式,此地不宜久留。
一片混乱中,卿墨终于偷偷潜近舒媛,却发现涂寒此时正陪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卿墨难以接近舒媛,又何谈带她走。
他只好另做打算,无处藏身,想起延真,延真负责喂养马匹,那地方向来清净,也不常有人去,暂时不会有人想到那个地方,他只好先去那里藏起来。
午夜,月色下,藏于马厩的卿墨被延真发现了。
一根木棍抵在卿墨脖子前,看清他模样,延真渐渐放下了木棍。
“是你?”
卿墨站起身来,“嗯。”
延真道:“现在整个漠北的人都在找你。”
他语气之中满是担忧,卿墨便笑,“对,所以,我只能到你这里来避一避,延真,若你要去告发我……”
“我,我不会!”延真知道卿墨藏在他这里,心里很害怕被发现,但看着卿墨,还是忙道,“我不会去告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