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河畔金粉地,
楼台烟雨江南客。
合欢听后,不禁问道:“江南客都喜欢金粉地的胭脂色吗?”
“自古众多文人士大夫都是如此。”
“那……沉郎你呢?”
“我既不是文人也不是士大夫,无功名也无官途,只跟着爹爹在商场上讨生活罢了。”
合欢觉得他过于自谦,便夸道:“怎会?沉郎才高八斗,远胜过那些沽名钓誉之徒和欺世盗名之辈。”
“只要清洛你欣赏我就够了,有无名和誉都不重要。”
她瞧他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他没有经历过名利场的浸泡却早已经看透了这人间的污浊。
合欢一直没有问他为何不去考功名,以他的资质和才华,功名利禄应该是唾手可得的。
世人皆是追名逐利,可他明明有实力却放弃,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性才能拒绝名利的诱惑。
想到这里,合欢便觉着沉泽霖是超凡脱俗的,也许那关于“清白”的看法,他会和天下的男子有所不同。
于是乎,抱着这样的希冀,她小心翼翼地张了口:“沉郎……你说这烟花女子是不是都不是‘清白’的了……”
沉泽霖思考了片刻,道:“也有雅妓,但是在这样一个环境里,清白也许只能维持一时,所以清白的就比较难得。”
合欢听后,心中的希冀开始出现了裂痕,她紧紧地攥着拳头,缓缓地道出:“所以,清白……真的那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