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叁人渐渐飞离了这危险之地,天空已然明亮,太阳似乎静静地高悬在天壁上,周围泛着几朵薄薄的云,一尘不染的样子,平静得好似一副图画,不远处竟然看到了村庄和农田。
石楠惊喜地说道:“看来我们是出了这结界了。”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方才那秀丽幽深的峡谷,白骨堆积的潭底,握雨携云的怪石雕,还有那遮天蔽日的悬崖绝壁已经消失了,那崖壁撞击产生的乱石就像不存在似的,好像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像。
沉泽霖一行人拜完了佛,也离开了永佛寺。他骑着马,手里把玩着那天在佛堂中捡到的珠子,思索着高僧对他说的话。
当他们快要走到醉梦林的尽头时,沉泽霖的衣服袖口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马车里的沉兆兴听到声音之后撩开了车上的窗帘,大声喊道:“泽霖,你又弄了什么活物回来?”
“爹,是……是一只野鸭。”他目光闪躲,忙收了那珠子,伸手进袖口里面握住它呼扇着的翅膀,想让它尽快停止动作。
沉兆兴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转过头来柔声对身旁的夫人说道:“阿莲,泽霖也二十几岁了,怎么还学着他侄子这般喜好玩这些东西?看来是该给他物色一门亲事了。再过几年,沛雨也该成亲了,说不定那小子会走到他前面。”
“爹,沛雨比我小那么多,怎么会走到我前头,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沉兆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这孩子,惯会打岔的。”
正在他们说笑间,沉泽霖嗅到了一丝腐烂的味道,他的头瞬间就像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疼得他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