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瑾瑜柳眉竖起,她眼睛里还有水光。她眉梢发红,眼圈里也红,连脸上也是,因过分激动而透着绯红。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这模样,可这样子却一丝不拉的收进江风禾眼底。
她没读出江风禾眼中那晦暗不明的情绪,她已然管不住,蓬勃的怒意烧得她头脑发昏,判断全无:“冷静什么,你放开!江风禾!你说了不动我!”
她激动的情绪跟江风禾形成鲜明对比。
江风禾伸手,他拍了拍她的脸蛋,两声脆响:“刚刚是谁问我要不要做的?不是你这张小嘴说的吗?”
他这动作的力气不大,可太过侮辱,江瑾瑜一下子就炸了,两腿根本不要了分寸,就往着他胯下蹬去。她上去一脚,就顶到了他大腿内侧,疼痛钻心,可却刺激得他情绪更盛,“非要我绑着你是吗?”
这不是问句,他话还没落,就已经抄起了边上的皮带。
江瑾瑜眼里划过惊恐,她两腕被男人强行拖过,冰凉的金属皮扣搭在她手腕,随着那牛皮收紧,她两手已经是动弹不得。
这过程仅只是几秒之间,她觉得愤怒,觉得侮辱,又觉得失落委屈!
可江风禾还没停,在她的尖叫中,江风禾撕开抽屉里的胶带,抓着她两边的脚腕,一圈圈的缠住。
“江风禾,你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我不会原谅你!”她嗓子彻底完了,哑得不像话。江风禾站起身,他冷眼看着在沙发上不断扭动的人。
他曾有很多个猜测,也有很多的美梦。要说他刚刚还心存侥幸,可在这江瑾瑜的一声声质问里,在她这一句又一句的“掏心话”中,他已经觉得没有再继续跟她“谈情”的必要了。
他总算看懂了,他跟江瑾瑜最好的结果,就是回到当初一样,就如没冯啸这人之前,或许有也行,总之是一个道理。当个叁四个月见一次面的挂名兄妹,心情好了能说两句话,心情不好就直接腿裤子操逼。
他想要跟她恋爱结婚,想跟她团团圆圆,要往现在数倒退十年还有可能。
现在说这些,在这既定的现实面前,真是笑话了,痴人说梦。
他拗不过她的心,用再多的时间,用再温和的情绪修复,都没办法实现他的愿望。他的愿望在别人身上看起来很简单,可套在他跟江瑾瑜身上,在发生过这么多事后,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错失机会后,已经是不可能了。
江风禾听出她嗓子受不了,哑得像是下一秒就要撕裂了。地上扔了两个避孕套,是刚江瑾瑜扔到他身上的。江风禾弯下身,把那套捡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他绕开身边的茶几,去阳台把刚刚放在那的烟盒拿来,他边走近边点了烟,直到又在她面前站定。她已经变得虚弱,慢慢的乏力,他垂着眼,静静的看着,就像只秃鹫在枯枝上看着那要濒死的人。
终于,在她再没力气动一根手指时,他开口:“别喊了,瑾瑜。”他声音很平,近乎冷漠。他就用着那冷漠的语气,说着动人的情话,“你知道我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