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宁2.55。”
“哇,你好像真的很懂我的样子?”成弈努了努嘴巴,从电梯窗上瞧见自己,还好架着大框眼镜还能盖住很多东西。“不行,必须讲怎么知道的。”
“走吧,边下楼边讲。”
“还记得看《白蛇》那次不,你那天买杯子在绑定会员信息时,桃桃说你身份证好看,我也一起看。我只是记下了核心部分,回去自己对的Y历,因为我也过Y历嘛。”
电梯间的温度刚好,成弈看着映出的两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差不多的身高,差不多的着装风格,差不多的肤sE,差哪里?成弈觉得自己的面相看上去b较凶,不太适合蔡恒远这种乖乖崽崽的面相。俗称,显老。即便是蔡恒远以前夸过她骨相好,她也耿耿于怀。
仰着头望着他点了点:“哦,原来如此。你国中的时候到底谈了几个nV朋友?那你生日什么时候?”又带着撒娇语气嘟囔着:“我今天没开车。”
“都到这点了我肯定会送你啊。”蔡恒远微微低头看她,露出难得的坏笑:“我生日啊,等你自己发现呗。一个号称被我取了慧根的人。”
蔡恒远承认,自己是个视觉动物。他除了酒吧跳舞那次成弈是浓妆,其他时候基本都是淡妆要不就是所谓的lU0妆,说不上成弈b其他人多了哪些东西,似乎就是普通人中骨架更好,五官更大气,整个人不笑的时候看着b较疲倦,但冷清的很灵气。
“我自己的蛋糕怎么办?我同事送的。”她等蔡恒远已经上了驾驶座,自己站在副驾驶门口问着不痛不痒的意见。
“要不我拿你的那个回我家吧?”蔡恒远对她招招手示意坐上来。
“我不行的,我铁公J一毛不拔的。”她跳进车里,系上安全带前,戳了戳蔡恒远的手臂,“谢谢你哦。”
“谢什么谢,好客气。”蔡恒远没有打算发动引擎,“今天吃面线和红蛋了吗?”
“长寿面和圆蛋吗?”成弈想到成母昨晚也提醒了,她答应的服服帖帖,但早上赶班时候直接丢得一g二净。“好像,没有。”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啊。”蔡恒远手本来是搭在方向盘上的,此时直接玩笑地拍了拍她的小臂,一边笑一边解释,“走吧,门口便利店吃点,马上生日都要过完了。”
成弈跟着他进了711,他走到收银台问服务员现在还能煮面线吗,服务员摇摇头说不行了。又看了一眼关东煮处,还有J蛋,成弈说,其实泡面也行的,就是个形式而已。他倒是不服气地笑了,酒窝跟关东煮一般,有了柴米油盐的味道。
“我知道了,那你先找个位置。”
成弈在橱窗玻璃的倒影里看到他和服务员交头接耳着,双腿踩在椅架上,就几分钟而已,百无聊赖中开始转着圈圈。
还有30分钟就要结束这一天时,蔡恒远端着个便当碗坐到她面前。
“有《711之恋》的感觉吗?”蔡恒远给她cH0U出一次X卫生筷,攥在她手里。
她眼里是一碗热腾腾起来的面条,错落有致地规整在碗里,边上圆蛋还撒着两三颗小葱花,闻着就知道,油辣子和老花醋的味道刚好。
他突然提了痞子蔡的故事。你看,这就恰好走到了成弈心边。
“你突然说痞子蔡,我感觉和你好不搭。”她伸着筷子入碗,把面和均匀,但迟迟没有下第一夹,“你给那小哥说了什么,他就给你煮了。”
“赶快吃了。”蔡恒远坐在她左手边,右手撑着看了窗外,又被点通一般,那双天生C动冷器的手指着车,“要不把蛋糕也趁着吃了吧?”
“啊?”成弈夹的面条又滑回碗里,“不要这么正经吧?感觉有点浪费了。”
“这算什么正经?”蔡恒远起身对着她笑了一下,“嘟嘟和丁丁要是也在,那还算正经。”
“那拆你送的那个。”成弈夹着面条吹了一口气,小小晃头,“我不管,我就要吃你送的那个。”
蔡恒远从后座提着蛋糕出来时,成弈隔着橱窗向他招手,顺手从包里m0出了大火机,擦除暧昧的火光。
蛋糕盒子四四方方搁在桌上,红sE的丝绒结由成弈解开。粉sE的巧克力片像栅栏一般围着六寸的松软,棉花糖就像附了誓言的sE子被摆在赌徒和赌徒的面前,若再成熟一点,就不会靠着筹码来取决自己的未来。蔡恒远一边装扮着蛋糕上的小饰物一边不落下成弈:“等等。”
跳舞的卡通小纸人被他轻轻cHa在棉花糖中,后面好还有一条彩sE的小旗。成弈终于想起来这是什么了,“糖果跳舞家”。她感觉自己的周身被这袭来的粉蜜气息,渲的一尘不染。
蔡恒远很正式。成弈甚至觉得这样的正式超出了自己理想的进度。
“那晚上我看见你跳舞了,很想多看你一眼。可惜的是,那天之后隔了好久才看到你。”
“当时在YOYO的朋友圈里面多看了你一眼和丁丁的合照,所以就记住了你的脸。哪知道能不能碰上,却没想到真的就碰上了。”
“帮你做手术的时候,看你时不时发愣,我猜你是个很迷糊的人。所以将你的牙齿偷偷藏了起来,谁知道你当时真没反应过来。我在想,留着吧,有机会拆线的话,再给你。”
“你来拆线,带走了牙齿。其实我挺后悔的,再拖你一下总是有见面的机会。你说YOYO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可能会成为普普通通的朋友。”
“成弈,我不想继续做普通朋友了。我想升个级,可以吗?”
蛋糕没来得及点蜡烛,真是万幸,不然等完接下来的话,棉花糖会跟着火光浪费掉最后的尊严。
“你等等,让我想想,我要怎么回答你。”
“其实我是一个外热内冷的人,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单一。我的小心思很多,我的情绪也Y晴不定,我脑子有时很直,我不喜欢别人过分窥探我的生活,我喜欢Ai恋时的距离感和空间感,也喜欢沉觅时的放纵感和黏腻感。”
“我是故意放你这么久的,你传给我的短信,我也会留心三分。我很贱对不对,所以你得看清楚了。”
“我不知道你除了见sE起来,还对我哪里上了心,其实此事此刻纠结这些好像都不太重要了。”
“但是很感谢今晚你能来为我庆祝生日,真的很感谢。”
她看着橱窗外的玻璃上,收银台小哥正在看着他们。
快到十二点了,夜里下班的人又变得多起来。他们想停下来吗?想,但因为很多自然的需求,就自然地停下来了。走到保鲜柜前拿个三明治填肚子,冰箱里取出一罐可乐续费快乐,酒架子上还有本地和进口的小酒能揭盖就喝,货架上快临期的麦丽素正在买一赠一,个人护理处计生用品真的挺畅销。
门就这样一推一拉,风就若无其事般趁着机会进来,溜到他们这里,悄悄坐在成弈旁边。风中有讨论方案时的意见不一,有计程车上问着几时到家的温声细语,有还在地铁口拿着传单吆喝的中介小哥的隐隐叹息,有一头挣扎在甲方和家庭之间摇摆不定的无名火气。还有什么?其实属于这里的夜场生活,本质是宁静安详又和谐,还有对生命肃然起敬的那GU搏动不甘气息。
“我不喜欢玩游戏,只有烂到爆炸的斗地主手气,但希望每次都是大王小王4个2AKQ的炸弹水平。其实我知道,就算我拿到了,也会得意忘形,一副好牌会在我手里蠢到失形。”她捻起一块粉sE的棉花糖送到蔡恒远的嘴边,“levelup,蔡医生,试一试吧,我可能不是个称职乖巧按常理出牌的nV朋友,所以你要准备好,接纳我。”
“生日快乐。”
蔡恒远的酒窝延伸到她手里的棉花糖,她狡黠的避开送到了自己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