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实情绪一开始泄闸,人的理智就变得弥足珍贵。
季邢关注的点除了奚月还活着,其他目前似乎都无暇顾及。
老人看出来了,于是也就不再打搅,佝背走出房间时轻轻带上了门。
营养Ye快空瓶了,季邢盯着奚月的脸看了良久,起身换了一瓶新的挂在床头的木架上,旋即找到医用箱,用棉签沾上碘伏,轻轻地在她手背的扎针处擦拭。
虽然地处偏僻,但老人善于整理,老旧的房子除了时间留下的痕迹外,其余季邢都还算满意。
房间宽敞,向南,木质的家具,清淡的布局,虽简但不陋。
这处栖身之处是他亲自找的,他的想法是这个环境绝对的安全,同时等她睁眼过来的第一感受不会特别糟,但又不是足够好。
从房间出来的时候,老人就在门口坐着,季邢对老人礼貌有加,道了声谢和抱歉。
老人笑笑不计较,谁人生之中还不会遇到点难处呢。
对她而言,年岁和境遇至此,能再帮到后生的忙也权当是修缮积缘了。
看得出来,眼前的人是个平日里不惯向人张口的。
“年轻人。”老人语重心长地唤季邢。
季邢如实跟她坦诚过名字和身份,但她都记不大清了,只一个泛泛称谓反而轻松。
季邢不介意,应得很快:“您说。”
老人笑着不着急说。
第一次见季邢的时候就看出这个人眉骨非凡,是个不同凡响的人。
在他诚声诚恳地说需要她做什么时,那GU子魄力罕见的很。
现在就只再见了一面他托付给她的姑娘,怎么就笨了嘴了呢。
终究还是情事最难也最易勘破,难的是当局人,易的是旁观者。
老人问:“那姑娘,是你的心上人吧?”
这么宝贝,这么费尽心思,怎么可能不是心尖上的人。
季邢微微一怔。
老人心照不宣地不等他答了。
“说吧,年轻人,你还希望我帮你什么?”
季邢又忍不住朝门内看去,厚实的木质门隔绝地很严,什么也看不见,可不妨碍他的视线转而变得有轻柔。
“我想请你帮我,在我再来找她之前,一定要让她好好活着。”
新文了解一下吗。文案刚放还很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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