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id耳朵红到发紫,说:“我不知道。”
yoyo抚摸着他的嘴唇:“好好想想。”
他鼻子酸酸,认识时间不长,他却把她当成知己,不设防,不伪装,放不下,忘不掉,总觉得欠她许多,又没法偿还。
想要的不只是身体的结合,还有灵魂上的契合。
“也许因为你很性感?”
他摇着头:“从没人这么说过我。”
她皱眉:“聪明就是最高级的性感啊,而且,你的眼睛、喉结,嘴唇都很性感,你还可爱、温柔、善良。”
“好了,好了,不用夸了,我帮你,不,我跟你一起治疗。”
“想好了吗?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硬了又不能插入,你会很难受吧?”
他捉住她的手,她顺势绕过来,坐在他腿上。
“我可以忍。”
为了她再难受都愿意,哪怕一辈子不能真正结合,只要在她身边,他都毫不犹豫。
“你真好,要不我先付点利息?我可以吻你吗?”
她说完,不等回答,轻轻吻上他的唇。
头发擦过他脸颊,像有只手在他心弦上拨弄了一下,“瞠”地响起,心湖涟漪不绝。
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甜甜的,凉凉的,落在他唇上,像一个梦,轻得不像真的。
他浑身酥麻。
像春日细雨落入龟裂的土地,没有缓解土地的干涸,反而激起了更深的渴意。
她并无经验,嘴没张开,像蝴蝶的翅膀在他唇上扫过来又扫过去,恋恋不舍地盘桓,浅浅的,淡淡的。
如落在指尖的雪花,来不及捉住就融化了。
“你真甜,我喜欢你的味道。”
她移开嘴唇,额头抵着他的额头,闭着眼睛,感受睫毛对睫毛的拨撩,伸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尖,像他经常做的那个小动作一样,在唇边舔来舔去,好像在回味他的味道。
reid伸出一只手按住她想要离开的后脑勺,深深看她的眼睛,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一直看到她惊慌失措,想逃已是来不及,双手颤抖,捧起她的脸,像捧起世上最珍贵最脆弱的瓷器,吻住渴望已久的嘴唇,用舌尖在她唇瓣来回舔舐,辗转吸吮,轻咬一口,乘她张嘴,舌头趁机侵入,卷起她的舌尖,再也不肯放开。
鼻腔里充盈着她的味道,是洁白的茉莉花香气,经过了夏日阳光、清晨露水的滋润、蜜蜂翅膀的振动,香得勾魂摄魄。
过了会儿,他睁开眼睛,凝视着她,感受气息和气息的交织。
她的小手乱抓着他的衣服,支撑着快要瘫软的身体。手指插进他蓬松的卷发里。
“啊,太……”没等她说完,他又更猛烈地吻上来。
像在弹琴,沼泽吞噬落入的动物,手指顺着她脸颊、尖耳朵向耳垂抚去,舌头霸占着她的口腔,追着她的舌尖,甜蜜地缠啊绕啊,一遍又一遍。
他成了一只蜜蜂,含着花蕊里的蜜甜,远比他想象中更甜、更甜、更甜。
不够,还是不够,还想要更多、更多、更多。
她被吻得天旋地转,昏了头,懵了心。
上帝啊!耶稣啊!真主啊!
她只有理论啊,从书籍和电影中看来的,还没实际操作过呢,她不会换气,都快窒息了。
幸好他察觉到了,赶紧移开唇,避免了一场“热吻杀人”。
他紧紧贴着她,让她感受根须对水分无法抑制的欲望。
她嘴唇通红,脸颊通红,头发被揉得凌乱,眼神失焦,慌乱而恍惚,狼狈至极,但他爱死了这种狼狈,为他情动的狼狈,专属于他的狼狈。
他失控了,该失控的,不该失控的,都失控了。
等她喘息稍微平稳,他又再次吻了下去。
卷走口腔里最后一点空气,他发了狂,喘气一阵比一阵急,只想要更深,更多,想献出一切,也索取一切。
良久,记不得有多久,可能一年,一个世纪,他才恋恋不舍松开她的唇。
“别害怕,只是吻。”
世界颠倒了,一切都颠倒了。
“你的嘴唇滴蜜,好像蜂房滴蜜,好甜,你的舌下有蜜,有奶。你,是,迦南之地。”他开口说话,暗哑得不成调,断断续续,她却明白了。
刚才还热情主动的人,此刻羞得低眉垂眼,娇怯怯的,反差极大。
“不过,有件事得让你明白。”他扯过想要逃走的人。
“什么?”
“不能撩完就跑,我会生气。”
他逼近她,褪去斯文温柔,像一头饥饿的猛兽。
听不见楼下刺耳的刹车声,小狗的叫声,衣角扫到酒架上的酒瓶,落在地上,顾不上碎没碎,朝着她紧逼,逼到墙角,抓住双手按在墙上,手指扣紧手指,身体贴紧身体,嘴唇找到嘴唇,猛烈的吻。
等他移开嘴唇,她晕头转向,大口大口呼吸,身子软成一滩水。
“你这个坏……”她呻吟着,湿了,被他吻湿了,湿得一塌糊涂。
他咬住她的小耳朵,含住耳垂,温柔厮磨,在她脖颈上轻舔慢咬。
胡渣戳得她酥痒难耐,男人热乎乎的气息裹着她,完全被压制着,动也动不了,推也推不开。
她带着哭腔控诉:“呜呜,你欺负我……”
他恢复了害羞的大男孩模样,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好一阵。
谁都没说话,紧紧拥抱着。
平静之后,她从他怀里抬起头小声说:“明天我陪你把戴安娜送到治疗中心,你陪我见治疗师,好不好?”
“嗯,那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
她楞了一楞,他的语气亲昵得好像新婚夫妻,她晃了神。
“怎么了?”
“没事,都可以。”
“那我走了,你早点休息。”
“那你还硬着怎么办呢?”
他叹口气:“能怎么办?回去自己解决呗!”
第二天清晨,从美梦中醒来的reid一跃而起,拜昨天晚上的热吻所赐,他睡了半年来最香甜的一觉。
他摩挲着嘴唇坐在床上傻笑,回味着记载进人生史册的这一吻。
头顶传来走路的声音,她起床了?
他赶紧下床,仔仔细细刮好胡子,穿上牛仔裤,随手抓起毛衣套上。
一路小跑下楼,走过叁个街口,到dinah餐厅买了招牌烤苹果煎饼和鲑鱼班尼迪克土豆煎饼,经过隔壁的蛋糕店,拐进去买了个咸味焦糖核桃巴布卡蛋糕。
到家之后,戴安娜也起床梳洗好了。
他把食物放进保温包,打开咖啡壶,煮上咖啡,温了一大杯牛奶,拿出麦片,加入草莓干,提子干、小麦圈儿,巧克力球,把热牛奶加进去,好喝的燕麦粥就做好了。
还有时间,他哼着歌把戴安娜的资料整理好,又拖了一遍地,打开后窗户,让风透进来。
咖啡香在屋里飘散。
“砰砰砰”,她来了!世界开始运转!
“谁啊?”
“我来。”
他跳起来抢着去开门,她捧着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礼物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