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么有把握?不介意我坐下吃点东西吧?”
她瞥了一眼白种男人。
男人目光黏在她身上:“不介意。”
“坐吧,别担心。”她走到reid前面,指指椅子,示意他也坐下。
坐下之后她没说话,头稍稍朝右歪,凝神打量着reid,从头发丝看到指甲尖,像在看一本书。
reid更加局促不安:“额,那个……刚才,谢谢。”
“我是不是太多管闲事?”
“没事。”reid声音发紧,搓搓手。
他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沼泽,有些人需要别人拉,他不需要,他需要藏起来,慢慢好了,自己出来。
最讨厌在别人面前出丑。
离得近了,reid发现她有种坚定又易碎的气质,坚定和易碎本来是两个矛盾的属性,在她身上却一点也不违和。
坚定来自于她的气质仪态。
易碎感则是天生的,大概是雪花落在手心的感觉,捧在指尖会顺着指缝溜走,捂在心口会不知不觉融化。
他赶紧视线转到咖啡桌上,直接盯着陌生女孩的眼睛可不是绅士行为。
她却很坦然地盯着他,他今天穿的是橄榄绿的薄毛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露着白皙修长的脖颈和锁骨,十分清俊。
他低头看了看毛衣上的咖啡污渍,太阳穴一阵刺痛,体内一团糟,就像身体的某些部分被掏出来又被装回错误的位置一样。
“yoyo,你不该用这种眼神看别的男人。”
白种男人逼上来,脸上的肌肉不听使唤似地,抖动个不停,远处看是个标准帅哥,近处一看,他的五官比例不自然,帅得很别扭。
“我饿了,能不能吃掉这块蛋糕?”她不理威胁,身子前伸,看了看他盘子里那块蓝莓芝士蛋糕,眼巴巴地望着reid。
“额,当然可以……”
reid呆住,这位女士,被人拿枪威胁,还想着吃?
男人眼睛里精光更盛,已经快要等不及要把她这朵娇花碾碎,啊,想象一下,把她纯白的身体洞穿,染上最艳的血,一定美得更加惊心动魄,这样的画面畅想过无数次,仅仅是想就能达到强烈的快感,终于要到美梦成真的时刻了。
“yoyo……”
她打断男人,冷冷地:“yoyo是朋友们给我的昵称,你没资格叫。”
“对我温柔点,否则我马上开枪。”
“开啊!”她头也不抬。
“别拖延时间,没有用!”
“来吧,”她转向男人,指着自己脑袋,“往这里打,一枪就能了断。”
男人咽了下口水,气势弱了下去,往后边退了退。
“嗯?不敢开啊,那就给我滚开,一股畜生味儿影响我的食欲。”
她不再理男人,抽动鼻翼,闻了闻蛋糕的香味,把头发拨到一侧,用勺子挖下一小块,塞入口中,一连串的动作,优雅又可爱。
“嗯,很好吃!”似乎吃东西是世界上最重要的事,她“唔”一声,嘴角弯起来,连连点头。
她的睫毛浓密,每次一抬眼,就好像拉开幕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