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对我、对lonely、对kelly做的事,都是一种报复,一种证明,报复在我们身上看到的他妈妈的影子,证明他有能力去掌握大人的喜怒哀乐,而不再是那个、只能无助哭泣的看着父母离异的无能小童。
他不懂如何从这种感觉里解脱,只能任由它的无限放大,一再的驱使他做着报复和证明,有时候,他也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害怕、感到陌生,这是他的心里话,但不这么做,他又怕会再做起、回想当年父母离异时的午夜恶梦。
所以,他不可自拔的沉迷在、和我们三个女人交欢的肉欲和折磨、虐玩女人的过程中,他才能得到暂时的平静,彷佛不再那么憎恨起、和自己已经有一年多不见的无缘母亲。
对他母亲的憎恨有多久,对他母亲的思念就有多久,这就是爱与恨的想念吧!
但想再看见亲生母亲一面的达哥,不由得激起了、julia想要爱护他的天生母性,不由自主的也想帮他完成、他想找到他久别母亲的愿望。
只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解决一件事。
突然,我家门铃的一个响起,从大门铁门的门眼往外一看,是警察,还是一男一女两个。
我们请达哥先去应门和做纠缠,让我们有时间优雅的穿好衣服、悠闲的补妆和梳理头发后,才能好整以暇的去应付、这两个上门想要交差了事的年轻警察。
比起我家达哥的恐怖,大概接到邻居们报案、才来一探究竟的警察,似乎就不是那么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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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这个礼拜的某一天早上,我们三个女人、还是带了请假的达哥去了一趟高雄市。
我们四个人来到了一座小公园,据说他妈妈就住在附近的中古公寓里。
原来,他妈妈和原先的外遇对象分手后,现在,又嫁给了一个公务员的新老公,还在今年生下了一个孩子,又再做了一回的妈妈。
所以,推着婴儿车散步的他妈妈,虽然是单身出现的一个人,但脸上却满是幸福笑意。
只是,我家达哥却没有勇气走上前去做相认,只是手里握着一张老旧的全家福照片、怯生生的躲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不远也不近的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有不曾见面的同母弟妹。
「我有时候会想……如果我爸、我妈没离婚,我……和我的家,现在……是不是又会不一样?」,我家达哥说,同时,突然一个哽咽过后,我们三个女人也都听见了、他刻意压抑下来的呜咽哭声。
看见他扶着大树给缓缓蹲下和哭泣的背影,我们才又想起了、他始终还是一个12岁不到的小孩子的事实。
但julia、lonely和kelly,我们之中没有任何人敢上去安慰他,因为看见他背对着我们的高举右手做示意,更让我们只能待在一旁、静静的听着他的哭声由小转大,再从大转为默默无声「呵哈哈哈……呵哈哈哈啊……呵哈哈啊……」,然后,像是从乾涩的喉咙里给硬挤出来的乾苦笑声,一声声的笑,却比一声声的号啕大哭,更加令人感受到说不出口的痛入心扉。
「如果……我对你们好,你们……就不会像我妈妈一样的……离开我吗?」,我家达哥问,并且看见他起身之后、向着他妈妈所在的方向一个微微鞠躬,像是祝福,也像是在告别。
球场里,他是一头骄傲又自大的小狮子;
阳台里,他是一个凌虐和玩弄女人取乐的鬼孩子;小公园里,他是一个心灵受伤的脆弱孩子。
julia不知道自己究竟爱上的是哪个他?在乎的又是哪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