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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巫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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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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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自我介绍环节结束了,接下来是正事。”艾文拍了拍手,把芙格尔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艾文手上拿着几瓶药水,芙格尔正要问,艾文就对他解释:“这是改良的化人药水,原先的药水是一百年前留下的古法,不仅会有强烈的副作用,效果也不是很好。”

“副作用?”

“刚喝下药水的一小时内可能会有灼热、炸鳞、干渴、皮肤起裂的症状,就像把你晾晒在太阳下的沙滩一样,而且刚开始化人时走路会像踩在刀片上,得三天后才逐渐消痛。”

莲娜认同道:“是的,我当时痛得想立刻扑回海里,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太想到岸上去了。”

“你们太伟大了。”芙格尔感叹道。

“多亏了塞瑞斯愿意与我们合作,这些年研发的药水来为我们在岸上生活提供了很多帮助。”莲娜看向塞瑞斯,塞瑞斯只是微微一笑,优雅又谦虚道:“我对学会的研究也颇感兴趣,能与学会合作是我的荣幸。”

“不过药水现在只有两瓶实验品,一瓶是给莲娜的,还有一瓶……”艾文摇了摇那两瓶药水,“芙格尔,想不想跟莲娜一起去岸上玩玩?”

芙格尔受宠若惊,尾巴激动地在地上拍了一下,险些把后面柜子里的书震倒,“真、真的?”

“当然,正好我最近有事去不了岸上,这个机会就给你了。”艾文笑着点点头。

“谢谢会长!”芙格尔立刻高声答道。

塞瑞斯静静地看着芙格尔,这条漂亮的人鱼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连鱼尾上的鳞片都因主人喜悦的心情而闪动着着流彩似的光泽,鱼尾甩动拨来的水拂过他的指尖,仿佛又能从中闻到浅浅的甜味。他低下头,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他们要上到一片岩石后的浅水用药,芙格尔期待不已,一路上尾巴甩得飞快。莲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的脸还红着呢,海巫很好看,对吧?”

芙格尔没想到莲娜居然能看出来:“嗯……”

临行前,塞瑞斯忽然叫住芙格尔,问他能不能看看芙格尔手上戴的珊瑚手串,芙格尔答应了,任塞瑞斯执起自己的手,冰凉的拇指在手腕处摩挲,他看着手串,目光却让芙格尔的手腕也害羞一般发起烫来,下意识地蜷起手指。塞瑞斯在珊瑚手串上镶嵌的一颗珍珠上敲了敲,松开了他的手:“你的手串很好看,很适合你。”

“我原先以为海巫应该都长得很丑,但塞瑞斯大人却不同,不仅魔力强大还十分绅士,倒不逊于王室子弟。”莲娜说道。

说话间,周围的水已经变成清浅的颜色,阳光正从海面投下光柱,看来今日是个温暖的艳阳天。他们在海里服用下药水,与药水漂亮的蓝色不同,入喉的是一股难以言说的刺激味道,芙格尔立刻呛住了,捂着嘴没把那些药水喷出去,莲娜却是喝惯了的,看到芙格尔憋得眼泪都出来的模样忍俊不禁:“难喝吧?我都喝惯了!”

“这是什么味道,我从来没尝过。”芙格尔感觉喉咙连着舌头都还麻麻热热的。

“这是‘辣’,人类喜欢喝的酒也有点像这个味道。”莲娜说道。

“这个味道太奇怪了,我还以为会是甜甜的。”

“人鱼变成人类是要付出代价的,难喝是最轻微的代价。”莲娜摸了摸他的头,“看,你的鱼尾正在转变。”

芙格尔低下头,不知何时自己的腹下鳞片已经消失,已经露出大腿根的形状,仿佛是褪去衣服一般,他惊奇地看着自己鱼尾变为人类的双腿,他想摇尾巴,但做出的是在海里踏步的动作。

“好了,现在上岸吧。”莲娜带着他一起往海面上游去,人鱼即使变成人类也会游泳,芙格尔自然而然地运用四肢拨开海水,胸腔里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他把头挣出海面,随着莲娜一起向岸边游去,正想爬起来却软倒在地上。

莲娜也坐在一旁,说道:“看来改良后的副作用从踩刀片变成了腿软,不错。”

芙格尔两个手臂撑在地上让自己坐起来,抚摸着自己的双腿,皮肤质感细嫩柔滑,泛着细腻光泽,摸在手里很是舒服,他在往下一看,两腿间坠着浅粉色的阴茎,他忽然意识到人类的性器不是藏在鳞片里,而是露在皮肤上的。

莲娜已经恢复,在石头底下换上衣服,一边招呼芙格尔:“快来换衣服。”

芙格尔换好衣服后像是谁家里跑出来玩的小少爷,莲娜告诉他:“你在岸上的身份是宫廷祭司莲娜的弟弟,但不要到处宣扬,以免招惹劫匪小偷。”

“好。”芙格尔点点头。

莲娜先带着芙格尔在小镇的市场里逛了逛,还给芙格尔买了一个漂亮的玻璃杯。等天色渐晚,莲娜带芙格尔回到了宫廷分配给祭司居所,就在王宫外圈,与平民区不同,这里的建筑整齐精致,连树都有专人修剪,莲娜门口的树修的是一只螃蟹,举着两只大钳子作欢迎状。

晚饭莲娜给芙格尔准备了单独的人鱼食物,自己则是人类的饭菜,莲娜说自己已经吃习惯了人类的食物,还觉得蛮好吃的,只是饭前必须倒一滴魔药进去,否则人鱼难以消化多油多盐的人类食物。芙格尔有些好奇,夹了一片肉进嘴里,说道:“好咸。”

“吃习惯了就不咸了。”

“这些魔药也是塞瑞斯做的?”

“是的,除了最初化为人形的药,其他的都是塞瑞斯这几年来发明又改良的。”莲娜说道,“塞瑞斯真的帮了我们许多,否则我们还无法这么快融入人类生活。”

芙格尔对塞瑞斯的崇拜程度又加深几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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