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好。他想。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头，茫然地看着空气，臀部就挨了一脚。口中抵近舌根的物事阻碍了那人发声，只是困难的呜咽了几声。
站在他身后的人抓住了他脑后的绳扣发力，地上的人便激烈地挣扎了起来，口中发出一丝丝压抑的干呕。祁烨才看清了他嘴里的那根“东西”，用皮绳穿过，捆绑于后颈上——力道很大，勒的很紧，他都能看见对方裂伤的唇角和脸颊上的新旧交叠的红色创痕。
“前辈可还满意？”
“虽然是个被玩烂了的贱货，但这可是最符合您的要求的了。内力已经被废了大半，脑子倒是还挺清醒的。”
祁烨的眼神便落在了那人的身体上。正是艳阳高悬的时日，斑驳的树影投在青年残破的身躯上，像是淫邪的纹身。双臂以一个扭曲的姿态拉扯在身后，用粗糙的绳结绑住了双手，被捆缚的细瘦手腕上已经是血肉模糊，隐约可见金铁之物摩擦造成的溃烂伤口。白皙的身体只见一层薄薄的皮肉，其上满是凌虐的痕迹，青青紫紫的连成一片——乳首更是极其吊诡的大上了几分，金色的乳环穿过细粉色的乳首，连接着银链垂吊到下方。
目光下移，祁烨呼吸难免的一滞。下体周遭的毛发被剔除一净，光滑的与别处肌肤无二。翘起的阴茎只是颜色略深了一些，显得毫无攻击性——那根银链便扣在了深入柱身的玉簪顶端。插在尿道里的东西彻底堵住了欲望的宣泄口，红肿的顶端缺口就这样滑稽的夹着那根簪子。阴茎根部被系上了一根俗气的红丝带，在光洁颤动的会阴处扫动着。
后面好像还塞了东西，祁烨这样想。
送货来的人踢了踢地上人的光洁小腿，激起一阵痛苦的闷哼，随后，他便转过身背对着祁烨，以跪趴下来，发力打开了自己的双腿。
看起来踝骨也断了。
后庭红肿开裂，周围还有干涸的精斑和血迹，股间的密地此刻被一只生铁棒塞入着，未经打磨的棒体上还有细小的粗糙纹路。拽着绳结的人上前一下拔出那根铁棒，后穴的嫩肉被微微翻卷出来一些，形成一处粉嫩圆敞的肉洞。略显松弛的肌肉和未愈的细密伤痕表示着这的确是个被人玩透了的骚货，极力想要紧缩着恢复原状。
祁烨一阵恍神，就听到一阵低声咒骂，他抬眼，正好对上这个性奴不知所措的眼睛：困惑、茫然，像是从他的灵魂中剥离出来了一样。唇角的裂口又扩大了，血滴落在他失了颜色的红润嘴唇上。
脸上一片苍白，身体却在殴打中不受控制的痉挛着。祁烨意识到，那人失禁了。
“行了。”
受到呵止的送货人停下了对地上人的殴打，把沾满尿液的鞋底在他饱满挺翘的白嫩臀肉上蹭了蹭，挤压出一阵形变。他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向祁烨行了一礼。
“前辈，那药……”
抬手把一个木盒甩给他，祁烨压了压声音，“人我要了。”
送货人接过木盒，显得很是兴奋，一手揪起地上人散落的长发，迫使他仰起头，“前辈，这位便是清涧宗的大弟子，白易。”
“此人身体已经被秘法所改，不似寻常男子那般无趣，前辈大可放心用。”
见对方气息不善，送货的人行了一礼便走了。江湖上奇人异士辈出，但像“药师”这样的怪物他也是头一回见。
……
“能听见吗？”
“我买下你了。”
没有回应，祁也没有先解下他身上的束缚，因为他先是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白易看不见他。
大师兄。祁烨在心里这样叫道。
蹲下，伸手抬起了对方的脸，祁烨仔细端详着对方的眼睛，还好，起码不是瞎了，只是被用了什么秘法遮蔽了视觉，受到触碰的白易哆嗦了一下，微微侧过头。
祁烨伸手取下他的口嚼。
“大人？”
“大人若想用我，能让我先把东西排出来吗？”语调是刻意的柔软，颤抖中夹杂着一丝恐惧。
还有东西？祁烨想到那根铁棒的长度，还有东西的话得顶到什么位置上了。
他的思绪很混乱，一时不知道做点什么，治伤也好、解开束缚也罢，白易的出现是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他和白易之间的交集糅杂在旧日的记忆里，仿佛是被一场大雨冲刷过，模糊不清的水汽里根本看不清彼此，只有身上的暗伤带着心头的疼痛异常清晰。清涧宗两年前覆灭，他一直觉得自己早就斩断过去了，直到白易出现在他面前。
他幼时跟着白易练剑，他被弃出门外，他趁着宗门大乱逃出生天的……越想，他就越感到失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