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生生的手不可避免的出现在了视线里。
这双手做过什么?拿过琴弓、按过琴弦,可以提笔画画、也能奋笔疾书。
它被主人保护得很好,从没受过伤,甚至没生过茧子,灵巧柔软。
只可惜,这双手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替他的主人担下惩罚。
红润的竹子在皮肤上滑动,好像一块冰凉的玉,文耀星咬着嘴唇抽泣,明明一下还没挨上,手指就已经怕得蜷缩起来了。
“害怕?”马歇尔饶有兴致地用竹子展开他的手心。
文耀星点点头,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随后才反应过来似的补救了一个简单的音节,“……是。”
“第一次挨打,小惩大诫”,马歇尔并不打算为难他,“十下,哪只手碰的打哪只。”
十下而已,在他眼里和调情差不多——基本等于没罚。
可眼前这个人类就是有本事在挨打前哭到手指抽搐。
马歇尔对这种半强迫的工作也很头痛。
“哭够了没有”,他挑起文耀星的下巴,“把手打开,哭够了就闭嘴。”
也仅仅是闭上了嘴而已。
文耀星咬着下唇抖得快要跪不稳,眼泪依旧断了线似的落在地上。
哭不哭的无所谓,手伸出来了就行。
“不许躲不许动,动了重新打”,马歇尔有预感,差到离谱的服从性能给他带来一次刻骨铭心的教训。
既然如此,倒不如顺便让他长长记性。
“啪”,打在手心上,一声脆响,红痕从皮肤深处瞬间浮了起来。
第二下,正正压在第一道肿起的鞭痕上,充血的皮肤被抽碎,点点血迹飞溅而出。
“呜痛……不行、痛……”,文耀星弓下身子哭着哀求,“痛……好痛、放、放过我……”
马歇尔放任他倒在地上,脚尖踩住他的手指,微微用力,“你记不记得,我刚刚和你说过什么?”
他刚刚说过什么?
靴底打了防滑的钉子,几乎要把他的指骨碾碎,文耀星大脑一片混乱,试图抽回手指却失败了。
“我刚刚和你说过什么?”马歇尔弯下腰,几乎将全部的力量都压在了前脚上,“嗯?回答我。”
“你……你说……”,文耀星挣扎着开口,“说……说……动、动了,要、要重新打……呃痛……”
“那么,你做了什么”,马歇尔抬起脚,五根手指被压得发白,而后迅速充血,肿得像小萝卜。
“我、我……不要、不要呜……”,文耀星把两只受伤的手捧在身前,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又犯错误了呀,小朋友”,马歇尔将他抱紧怀里,一下一下理着汗湿的黑发,“犯了错误,就要承担——你是想自己举着,重新打完十下,还是我帮你举着,打上翻倍的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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