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礼征不再追问了,脸朝向窗外,浓郁的咖啡色车窗上映出一道凌厉漂亮的侧脸,沈逸鹤把吸管插进塑料杯里,用手举着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愣愣地看着秦礼征,杯子上的雾逐渐化成水,从他手背流到了车座上,沈逸鹤紧张一捏,塑料杯里冰块哗啦啦地响,他把咖啡放回纸袋,在裤子上抹了把手,干巴巴说:“对不起,老婆,我又忘了……不该买冰的……”
秦礼征冷淡道:“好好开你的车,赶紧回家。”
沈逸鹤到家以后变得格外不安,他很想和秦礼征接吻,但他又不敢和他接吻,接吻以后没法进行下一步,用手吗?还是直接在客厅里脱衣服?他没吃药。但秦礼征根本没打算跟他接吻或者做下一步,到家把昨天剩的饭和炖菜热了一下,两个人简单地吃了晚饭。
直到上床睡觉,秦礼征都没搭理他,沈逸鹤实在憋得受不了了,爬到床上压住秦礼征,胆战心惊地抱着他:“老婆,我求你别不理我。”见秦礼征没反抗,也没把他踹下床,沈逸鹤这才敢鼓起勇气用嘴巴贴了贴他的嘴唇,秦礼征薄唇微凉柔软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平静的鼻息拂在他脸上,沈逸鹤仿佛能感受到他黑暗中冰凉的视线,像是幽幽的月光。
沈逸鹤紧张地吻着他,只敢在嘴唇外边亲,像在说“我就蹭蹭不进去”,他亲了好一会,秦礼征忽然张嘴伸了舌头,沈逸鹤猝不及防被他舔了一下,吓得魂都飞了,手臂撑在床上想要起身,秦礼征突然抓住他胳膊,手往下在他裆上摸了一把,声音一瞬间沉到冰里:“你不想做?”
沈逸鹤感觉浑身骨头都被他这句话浇透了,“我、我……”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男人不行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不行的时候最常说的台词:“我今天加班太累了。”秦礼征手指施加压力,沈逸鹤被他拧得像运动裤裤带似的抽抽起来了:“啊额……老婆!疼!疼……”
“你对我没兴趣?”秦礼征放开手,把他从身上推下去,翻了个身,“那就睡觉吧。”
沈逸鹤越来越不敢回家见秦礼征。为了证明自己确实是因为上班太累了才性欲消退,他更频繁地往公司和健身房躲。幸好秦礼征最近公司开总结年会,经常加班到九十点钟,晚上就在单位食堂吃了,沈逸鹤既心疼又心虚,虽然一直躲也不是个办法,但沈逸鹤暂时想不出比这更办法的办法。
沈逸鹤趁下班时间又去偷偷看了几回医生,医生严肃地说,你这心理问题怎么越来越严重了?你是不是夫妻感情不合?我建议你尽量和伴侣分居一段时间,改善一下生活方式。沈逸鹤当场裂开,他说大夫这这真不行,您看看还有别的法子吗?医生扶了扶眼镜,语重心长:小伙子,你别着急,啊。我给你开点药……
沈逸鹤抱着一大袋药坐车上,脑门抵着方向盘,瞪大眼睛发呆,裤兜里手机猛烈震了两下,他这才发现秦礼征给他打了三个电话他都没接,手一抖手机差点掉地上,深呼吸,哆哆嗦嗦拨回去:“是我,老婆……”
秦礼征平静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老公,几点下班?今天回家吃饭吧,胃不舒服别在外吃了,我给你煮了小米粥。”
沈逸鹤听着他声音愣住了,本想说今晚加班不回去吃,鬼使神差改了口:“……马上,马上回家!快到楼下了……不是、到,到地库了!老婆你等着我马上就上去!”
秦礼征“嗯”了声,安静了几秒钟,细微的摩擦,像在抽烟。随即,轻柔道:“那我等你回家,想你了。上楼小心。”
沈逸鹤拾掇拾掇药扔后备箱,快马加鞭往回赶,路上差点超速,电梯都等不及,高中体测跑一千米似的大步狂奔上楼,喘着粗气按门铃,秦礼征脚步声从客厅慢悠悠传来,停在门口,又慢悠悠地给他开门:“怎么累成这样?电梯又坏了?”
秦礼征穿着黑背心,露出宽阔有型直角肩和精致深凹锁骨,宽松薄裤垂到脚面,光脚踩在地板上,身后留了一行猫走过雪地似的雾白脚印,头发湿漉漉带着点水珠,眉眼沾了水迹,睫毛更浓、瞳孔更黑。
秦礼征帮他把外套脱掉,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消毒水味,难闻死了。”随手扔到沙发上,“待会我正好要洗衣服,裤子也脱了,给你一块洗洗。坐下歇会,我给你盛粥。”
秦礼征的声音太温柔,沈逸鹤招架不住,醉醺醺地拉开椅子坐下。秦礼征把粥端到他面前,沈逸鹤像护食的狗低头就喝,被烫得呲牙,好像晚喝一秒就有人跟他抢,秦礼征从蒸锅里端出包子,用毛巾垫着放桌上,通红指尖揉揉耳垂,又从冰箱里拿了几个小咸菜,回来发现他一碗粥都喝完了,像沈逸鹤高中被数学老师点名起立那次,坐在桌对面托着下巴朝他轻轻地笑。
沈逸鹤脖子红起来,心砰砰直跳,一股冲动从心脏奔向下腹,他猛地站了起来:“老婆!其实我——”
沈逸鹤头晕了一下,面前秦礼征温柔漂亮的脸出现了重影,他哐当半跪在地,身体发软,使不上劲,撑着椅子想站起来,却顺着椅子腿滑下去,倒在了地板上。
“你喝那么快干嘛?又没人和你抢。”秦礼征面无表情看着他,轻飘飘道,“粥里有安眠药。我第一次下没什么经验,好像放多了。”
沈逸鹤躺在地板上动不了,嘴巴开合,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眼皮慢慢发沉,就见秦礼征起身,不慌不忙进了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出来,举到眼前晃了晃,水果刀刀身倒映出一双漆黑艳杀眉眼,仿佛觉得不够锋利,又转身回了厨房,换了一把砍猪骨的大菜刀。
秦礼征跨到他腰上,反手拿刀,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阴郁冰冷,抬脚踩在他裆上,赤裸柔软的脚心隔着裤子揉了揉他的阴茎,嗓音低沉柔和:“沈逸鹤,你背着我出轨了吧?你出轨对象有我漂亮吗?有我骚吗?嗯?说话啊。”
沈逸鹤仅存的意识回答:我……我没有……老婆我冤枉……秦礼征用脚心揉着他的软鸡巴,歪了歪头,唇角轻轻勾起,眯起眼冷笑道:“没事老公,我原谅你。等我先阉了你,再去宰了那个小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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