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精灵的发情期很残忍。整整一周,沈流春的后穴内都被灌满了易年光的精液,他基本没怎么下过床,每晚还要用嘴吃下易年光射出的精液。
如此,才能安然无恙地度过这段发情期,才能够保住命。
沈流春也分不清自己是喜爱还是厌恶了。
他讨厌发情,因为那段日子已经被深深烙在了他的脑海深处,是永远也没办法抹去了。
但是他喜欢易年光。
他喜欢易年光。
易年光为沈流春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他白日里照常去学校,晚上例行公事似地和沈流春做爱。
发情期过后,两人对此心照不宣,仿佛之前未曾发生过任何淫乱不堪的事,只默契地将生活再次推回正轨。
沈流春又回到了学校。
因为他平常一副地痞流氓小混混的模样,基本一天下来没什么人去嘘寒问暖,他也不在乎。
本来就不在乎。
他所在乎的,自始至终就只有那一个人。
“吃饭了,一起去餐厅吧。”愣神的间隙,易年光已经走到了沈流春的课桌前,轻轻敲了敲桌面。
肉眼可见地,沈流春的眸内忽然有了别样的神采,他点点头,温润无害的笑容格外动人。
谁也不知道,好学生和地痞流氓究竟是怎么好上的。但谁都不敢问,顶多在私下里闲言碎语几句。
因为他们清楚的是,沈流春表面看上去是人畜无害小白花,实际上就是一疯狗。
仅仅是学校附近的几条街区内的地痞混混就没一个敢惹他的。
根本惹不起。
但谁都不知道,就是这么条疯狗,已经接连着几天晚上被人干哭在床上,而且还在摇尾乞怜着继续求肏。
“你爱我吗?”
“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沈流春。”
沈流春蓦地惊觉回神,却见易年光拿着勺子的手正悬在他面前。
“怎么了?喝点粥吧。”
沈流春愣愣地接过勺子,对着自己面前的粥却无从下手了。
他的脑海里还在回荡着那道让他战栗不已的声音。
“你爱我吗?”
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他,只有恨,满心的恨意。
“说你爱我,快说你爱我......”
不,他就算是死也不会开口的。
他脆弱的双翼是被折去了,但这永远不能成为使他辱没自己的筹码。
“不,不爱......”
着了魔似的低喃自沈流春的唇边吐露。
“什么?”易年光并未听得清晰,只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什么,“怎么了?”
“我不爱他,我恨他......”
腥涩的泪水滴答落去瓷白的勺子里,成了一堆碎裂的失色珠玉。
这次却是换易年光愣住了。
慌忙之间,他匆匆便抽了几张纸巾,却不知该如何递给对方了。
“那个,你......”
他听清楚了这次沈流春的言语,只是他并不明白。
不爱谁呢?
他只是感到心下的一阵莫名的隐痛。
就像是预感到了某种奇怪的离别。
这样的想法竟使他不自觉地握住了手里的纸巾。
干燥扑在沈流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