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季真言没进JC大楼的那一刻,时青就知道这小子心虚,要是他上楼了,肯定演不下去,甚至有可能把时青也给抖出来。
那段视频是季真言传给祁衍的,祁衍当时估计也是气糊涂了,直接说视频是季真言找人拍的,现在估计谢钰那边儿正着急上火呢,季真言不怕才有鬼。
时青回他:去哪儿?
季真言:Redleaves开业那天,富源财团的吴总把他妹妹介绍给我了,其实那姑娘摘了牙套还挺漂亮的,人也不错,人家挺喜欢我的,我也不愿意晾着人家,刚好她去参加一个野外夏令营,我不放心,决定陪着她一起去。
时青:那你们这是好事将近啊。
季真言:和Roger重新开始的时候,我就跟我爸解释了这次复合的原因,他很支持我,我也不愿意一直让他失望,年少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人生总要走上正轨嘛,等我们这次回来,就准备把这件事定下来,到时候请你们喝喜酒!
时青:好啊,那你可要收起你的任性,别辜负那姑娘昂,去外地一切小心,注意安全,这里一切有我。
季真言:我相信你,这次估计祁衍不太好过,你帮忙看着点,不说了,我得赶紧走了,免得夜长梦多。
时青又给祁衍打了个电话,约他出来吃饭。
祁衍心里难受,本来是没什么胃口的,但是架不住身体不争气,事多而食少,不是长久之相,他才不要因为人生的一次失利,就折磨自己的身体。
祁衍到了餐厅看着时青面前一桌子菜,一屁股坐他对面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时青看得眉头皱得死紧,“你这是,几天没吃饭了?”
祁衍夹着鱼肉的手一抖,他从泰国回来之后,心中就一直压着一股闷气,下,下不去,上,上不来,什么胃口都没有,他勉强咽下口中的菜,“也就一天吧。”
“哦,才一天啊,一天就让你祁大少爷连形象都不顾了?”时青忍着笑说。
祁衍瞥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吃饭啊,怎么着,心里难受吃不下?”
时青失声一笑,捂着嘴说:“我是高兴的吃不下饭,真言已经离开江城了……”
祁衍闻言,抬起头,惊讶地看着时青:“这件事是你俩合伙干的?”
时青没说话,等于默认了。
祁衍叹了口气,他俩太牛逼了,直接把这三个渣男一锅端了,要不是他俩,估计祁衍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总之,咱们仨现在都解脱了。”
“你确定?我看那姓陈的,可不是个好惹的主,JC财力雄厚,就算我们五个联手,也撼动不了他,再说了,现在姜家宁家,甚至是季家和我们时家,都会权衡利弊把伤害降到最低,和JC合作我看也是迟早的事。”时青抿了口茶,淡淡地说。
祁衍烦闷地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确实,不难想,陈渐程那个傻逼,我去泰国这趟,命差点儿交代在哪里……”
祁衍对时青说起了这次泰国的遭遇,听得时青心惊肉跳,他和姜奕已经猜到祁衍去泰国这趟凶多吉少,可时青却没有阻止,面对祁衍,他心里惭愧,尤其是在听说,祁衍的小姨死在泰国的时候,时青甚至都不敢看祁衍。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之前季真言不是跟我吵了一架吗?”祁衍烦得眉头都舒展不开。
“昂,我知道。”时青淡道,不就是季真言的女装照莫名其妙的从祁衍那里,传到了谢钰那边吗。
“我告诉你,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是他妈的,陈渐程盗了我的号,还他妈的拿那张照片从谢钰手里换了一座岛。”
时青惊呆了,陈渐程真是够精打细算的啊,人事儿他是一点儿也不干。
祁衍又放下筷子说:“苏天翊的原身咱俩都看过,他和陈渐程又是好朋友,陈渐程的原身是猫妖……”
既然时青已经领略到世界上另一个层面的事物了,祁衍就把他遇见陈渐程的始末全部说了出来。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时青听着听着,脸越来越沉。
“我小姨生前非常希望我能修道,现在她死了,我心中有了一种承袭遗志的使命感,再说了,我们祁家,表面看上去风光,其实背地里,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我爸为祁家操劳一辈子,落不到一点儿好,何必呢,我想带他一起离开,再也不管这些烂事,除了这些,还有一帮人在追杀我,我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别啊,因为一次感情失利,就想退居山林?这不像你的作风啊。”
“我宁愿去出家,也不愿意拿着被男人碰过的身子去祸害人家小姑娘,再说了,喜欢不上别人,不然也不会单身20年。”
“祁衍,你修道,是为了逃避世俗吗?”时青淡道。
祁衍犹豫了片刻,坚定地说:“不,我不是为了逃避,是因为目前这种情况,权势不如性命值钱,想在这些妖物手里活下去,我就必须拿起桃木剑保护自己和我父亲。”
这是祁衍仅剩下的,也是唯一的希望。
时青知道祁衍和他们不一样,向来不在乎权势金钱,他所向往的只有家人安康和身心自由,他就活一个问心无愧。
见祁衍这么洒脱,时青是满心羡慕,他也很想和祁衍一样,抛下一切顾虑,远走高飞,如果不是为了时家,为了那十几口子人命,他也不会被当成一个交换利益的筹码。
他很希望祁衍能够离开这个污秽之地,祁衍不属于这个地方,他有更广阔的天地。
可谁知,事与愿违,这顿饭结束之后,祁衍就和他们断了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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