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楚伶的心声不是什么“彼可取而代之”，不是吗？只要不是有二心，一点无伤大雅的性幻想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就是感觉重新认识了一下平时表现特乖巧的小楚，思想原来这么激进。
不过……
现在倒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有些事情，早就该聊聊了。
李青若有所思地道：“你想当我儿子啊，我也不是不可以收你为义子……就是这辈分可能更乱了。”
楚伶尴尬得头都抬不起来了：“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呢，属下没有这个意思。”
“是么？”李青意味深长地道，“可我听你亲口说的，想到我的肚子里，当我的孩子……”
“你这样想的话。”李青的语气骤然冷下来，“云岚听了不会伤心吗？”
53
“……”
沉默，死一样的沉默。
云岚和楚枭羽这两个名字，是这段时间以来……
李青和楚伶之间微妙的禁忌。
其实李青已经没有避讳的意思了，在杀死楚枭羽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一定会引起楚伶的怀疑，他一直等着楚伶的提问。
然而，楚伶却一直没有去问。
表现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自欺欺人，只会执念满盈，业障缠身。
正如此时，正如此刻。
李青看到楚伶跪在地上的身躯细细的颤抖起来。
甚至比刚才说错话之后的反应要更大、更激烈。
那是自然。
方才只是说错一句话，现在却是即将揭露一些残忍的现实了。
李青心中微微叹息，腹中的两个胎儿也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安定，在子宫里动起来，李青不由得用手在孕肚上打着圈，轻轻安抚着腹中的胎儿。
“你听到了吧，当时我和楚枭羽说的那些话。”李青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几乎冷酷的地步，“我一直在等你来问……没想到你没有来。”
楚伶跪在地上颤抖地更剧烈了。
他的呼吸声急促而沉重，像是在压抑着心底咆哮的猛兽，又像是在极力忍耐住，忍耐住不要哭泣出声。
“大人……”楚伶忽然抬头，那张漂亮的小脸上表情几乎带了几分绝望，“我当初什么都没听见，您不要说了……”
“哦，是么？”李青没有反驳楚伶这明显的谎言，只是淡淡道，“那我就重新告诉你一次。”
“我当时说的都是真的。”
“你的父亲是楚枭羽，母亲是云岚，这一点我早就知道。”
李青说到这里，微妙地顿了顿，又道：“还有——”
“不！！”楚伶忽然膝行几步，猛地抱住了李青的腿，仰头哀求着说，“大人，楚枭羽罪有应得，您杀他杀得好！！我母亲活得很好，我知足了，大人，我已经全部知道了，您不用再说了！！”
“……”
李青低头俯视着跪在他脚边的楚伶，这是和方才喂奶时一样的姿势。
真奇妙啊，云岚养大了他，他救了楚伶，而现在，楚伶又每天都吮吸他的奶水。
楚伶甚至想当他腹中的孩子。
真是够乱的。
不过，李青想，虽然关系都这么乱了，楚伶还是不想明确地知道那件事啊。
也是，确实太超过了。
但他分明也猜到了，不然不会这么激动地阻止，这么悲哀地绝望。
李青可以理解他自欺欺人的心态，但李青不是这种人，既然猜都猜到了，还是说破吧。
不然，只会埋下更大的隐患。
“云岚同时也是我的养父……”李青一双黑眸看向楚伶绝望的脸，平静地说出真相，“而且，和我有身体上的亲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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