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母亲叫我木凡。那大概就是我的名字。”吸血鬼先生没有继续计较猎人之前的无礼,笑眯眯地答道。
荀岸看着那双总是带笑的深紫色眼眸,有些入了迷。“我从未见过你进食,再这样下去,你会死掉的。”
木凡先生微微愣了一下,垂下眼眸,面色认真道。“我和我的食物吵架了,他没有来认错,我还无法进食。”
“什么?”荀岸觉得这个答案和眼前的吸血鬼一样让人感到荒谬。
又过了几日,吸血鬼先生越发的虚弱,从前还只是瘦,如今脸色也开始有些灰暗了,呆在棺材里睡觉的时间越来越久。荀岸看在眼里,心里渐渐有了些打算。
“木凡先生,”荀岸在一个晚上,喊住了吸血鬼。“也许……我可以暂时,代替你食物的位置。”说完走近这只吸血鬼,露出了自己修长的脖颈。
过了很久,久到荀岸以为吸血鬼要拒绝的时候。木凡先生终于缓缓抬起手,轻轻摁在了那流淌着鲜活血液的地方,轻声问,“真的可以吗?”
荀岸感受着颈边那点冰凉的触感,感到浑身都像是过了电一般,他稳了稳神,努力保持平静地开口。“作为你救了我的报答,请享用。”
荀岸感受到吸血鬼先生低下了头,嘴唇微微碰到了他温度略高的脖颈。“那么,多谢款待。”
荀岸感受到脖颈上的刺痛,恍惚中他好像听到了吸血鬼的犬齿咬破他皮肤的声音。仿佛他浑身的血液在逆流,它们渴望着,叫嚣着,涌向吸血鬼和他连接着的地方。
荀岸的脑海中闪现着无数不属于他的记忆。他像是被拖进了一个迷幻的美梦,他是被吸血鬼先生收养的孩子,他沉浸在吸血鬼先生的爱里,他用血液滋养了吸血鬼先生。他吮吸着这只吸血鬼,容纳他,吞吐他,他像是只属于吸血鬼的一团软肉,他张着腿呻吟,他弄脏了这只矜贵的鬼。
脑海中的快感,肉体的刺痛,这种痛与快让荀岸勃起,喷射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味,那是男性喷精后的味道。
终于,吸血鬼先生餍足地松口,舔了舔那被咬破的地方,在吸血鬼唾液的作用下,伤口很快愈合。荀岸软着脚,几乎要跪在地上,本能让他伸手抱住了眼前唯一的依靠。
“猎人先生,你怎么了?”木凡先生有些疑惑地低下头看了看那张带着病态潮红靠在他胸口的脸。“需要我帮忙吗?”
“什么?”荀岸还没有从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反应慢半拍地问。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眼前的吸血鬼推倒在沙发上。荀岸不受控制又迫不及待地张开嘴巴,去咬面前的那张唇,他喘息着,一边吸咬着吸血鬼的唇,一边脱下自己的衣服,抓住吸血鬼先生的手指,摁在自己的胸前。“摸摸这,daddy……”
荀岸的心砰砰砰地跳着,加速的心跳声让他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沉浸在那段香艳的记忆中,他是亲吻着吸血鬼先生的养子,他甜蜜地喊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荀岸猛地起身推开了压在他身上的吸血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衣着凌乱红着嘴唇望着他的吸血鬼,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一言不发地跑出了木屋。
吸血鬼先生看着慌乱地离开木屋的少年,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考虑到自己的特殊能力,他果然不该受到诱惑就进食的。
吸血鬼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拿起斗篷准备出门找一找小猎人先生解释清楚。
然而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推开了半掩着的门,来人胸前佩戴者一枚吸血鬼猎人勋章,颈间的银色十字架彰显着他在猎人中显赫的地位。跟随着来人的脚步,地板的缝隙里,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daddy,你总是这样不乖。”靳檐低下头,漫不经心地盯着吸血鬼先生还红肿着的嘴唇,伸出手轻轻揉了揉。
“哼。”吸血鬼先生扭过来不肯让眼前的吸血鬼猎人触碰。
“他让你想起了我小时候吗?daddy?”靳檐看吸血鬼先生盯着地板不看他,也不肯搭理他,示弱般的诉苦。“我找了你好久,你不肯让我找到你,我好想你啊。如果不是感应到你进食后的结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呢。”
吸血鬼先生转过身,不为所动。
靳檐跟了过去,轻轻把下巴放在木凡先生的肩上,用低落的声音轻声问。“daddy不爱我了吗?我错了,我再也不强迫你待在城堡里了好吗?”说完小可怜一样,像小时候那样样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吸血鬼先生耳边的碎发。
吸血鬼先生终于被蹭得心软,回过身,轻轻拍了拍靳檐的头发。“不许撒娇。”
“我们回家好吗?鸪婆婆每天都做了香草松饼等你,可你一直不回来。”靳檐用湿漉漉的小狗一样的黑眼睛看他,把吸血鬼先生看得心软的发痛。吸血鬼先生勾住靳檐的脖子,用凉凉的嘴唇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然后点了点头。
“我前些天救了一位小猎人先生,你记得给他传句话,我很抱歉,让他受到了惊吓。”吸血鬼先生带着歉意交代着自己的养子。
靳檐一一应下,他拿起门边的巫师斗篷,把木凡先生仔细裹好,忽然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冷冷地看了一眼前方。随即抱着吸血鬼先生飞身离开了这个被薰衣草环绕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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