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底，平均气温已经降到十度左右，没有暖气，加上湿度高，穿着厚衣服也觉得脚底生寒，尤其室内，格外阴冷。
「啊啊啊！我不行了！」满身大汗的叶季趴在寝室中央的瑜珈垫上哀嚎，「这视频剪辑过吧！怎麽可能女的都比我强？」
降噪耳机不隔人声，懒得跑图书馆而选择在寝室看书的胡黎忍了十几分钟，终於忍无可忍地扭头瞥了一眼。
锻个练，哪来那麽多废话？
从他的角度看去，黑色瑜珈垫上支着两条大腿和一只大屁股，穿着灰色棉质运动裤的叶季正背对他，双手撑地，跪那反复弓腰和塌腰。
说是大屁股，其实也不大，只是在那细腰衬托下显得。这小子浑身上下就没多少肉，唯独两瓣屁股特别饱满，形状像个桃子。
胡黎摘下耳机，「你那不是瑜伽吗？」
「你懂个屁，这叫拉伸，保护肌肉的！」叶季头也不回地开喷，却不知室友的目光已经牢牢黏在了他屁股中间。
灰色布料最显阴影和轮廓，即使隔着裤子，胡黎也能一眼注意到叶季臀缝的底端，那本应该是男性会阴，却谜之陷了条细缝进去的小馒头鼓包。
他知道那是什麽，那是女性才有的大阴唇。
刚开学时，宿舍四人还会做点增进友谊的表面功夫。他和叶季约着一起去浴场挫澡，结果这小子刚脱完没走两步，就在他眼前摔了个四脚朝天。
明晃晃的白肉里嵌着一道突兀的粉红，他想当没看见都难。
平瘫在地上的叶季可能摔懵了，等他弯腰去扶时都没回过神，任凭双腿就那麽弯着彻底打开，膝盖外敞，几乎贴到了地面，把躲在白嫩小鸡巴和卵蛋底下的器官暴露得一览无余。
「你最近不是喊穷吗？」胡黎单臂搭着椅背，朝还在那骂骂咧咧的叶季道：「我想到个能简单来钱的法子，都不用出寝室门，你要不要一起？」
叶季立即转过头，「什麽法子？」
「直播。」
「播什麽？打游戏？有人愿意看吗？」叶季认真思考，「这个很难赚到钱吧，都要长时间积累粉丝的。」
「那就播观众打钱最快的。」
「??色情直播啊？！」叶季反应了过来，觉得离谱，「你怎麽播？给同性恋直播撸管？」
胡黎笑了，但笑意只留在下半张脸，没感染到眉眼，「我给你拍，播你的逼。」
叶季呆若木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用露脸，镜头只对着你下半身，把你的屌和蛋遮遮好，谁也认不出你是男的。」胡黎气定神闲地看着叶季，「你那麽漂亮的逼，都不用找东西插，也会有一大群傻直男嗷嗷叫着打赏礼物。」
「??你怎麽知道的？」叶季瞪着眼，胡黎的那大段话半点没入脑，整个人都沈浸在被当面用「你的逼」甩脸所带来的震撼中。
「我们去浴场你不是光着摔了一跤吗？我不小心看到了。你那里长得是真乾净啊，一根毛都没有，不是特意剃的吧？我没看到毛根。」
叶季愣在瑜珈垫上，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这麽早就暴露了最难以启齿的秘密。
「你、你告诉别人了吗？」
一想到大家会在背後用多麽恶心的字眼对他指指点点，叶季如坠冰窖，冷汗淋漓，无法抑制地浑身发起抖来。
「我为什麽要说出去？」胡黎看着叶季那受惊鹌鹑似的反应，只觉有趣，「你看这两个多月有同学在传你的事吗？」
??确、确实??如果不是胡黎自己告诉他，他都不知道那跤能把他的自尊都一起摔没了??
当时在场的要是他那些初中同学??估计不用一上午，他的丑事就能传遍整个县??
想到这，叶季打了个寒颤。
胡黎观察叶季的脸色，「你害怕让别人知道？放心，我会帮你保守好秘密。你也稍微帮我个忙，我们先播一次看看，收入三七分，你七我三，要是效果不好，以後再也不播了，怎麽样？」
「我、我、我??」叶季话都说不利索了，「我不想给人看??」
平时嘴损缺德的傻屌，现在连大声拒绝都不敢。胡黎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叶季的窘态，他倒没打算真的直播，只是找说头来逗逗这小子。
「反正你也不打算用那儿吧？放着多浪费，还不如让它发挥点价值，又能赚钱，又不耗时间精力，无本万利的事。」
叶季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瑜珈垫上的防滑纹路，心里想着，要是不顺着胡黎，胡黎会不会讨厌他，然後把他的事捅出去？
「真的??没人能认出我来吗？」
「??」胡黎愣了下，什麽意思，这家伙要松口了？他在一种微妙的惊讶感中继续说下去，「就两条大腿一个屁股出镜，除非有纹身或胎记，否则谁能认得出来？你有胎记吗？」
叶季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以前对自己身体构造感到好奇时还真仔细对着镜子看过腿间，「??我没胎记。」
「那就试试吧，现在我们正好都有空，另外那两个有课。我研究一下帐号，你去稍微洗洗。」胡黎嘴上这麽说着，人却坐在椅子上没动，他觉得叶季不至於真的答应。
「在、在哪里拍啊？」叶季局促地站起身，不安地看向胡黎，「床上吗？」
胡黎眯了眯眼睛，这小子??
「就在瑜伽垫上吧，黑色能衬出你皮肤白。」
「哦??」叶季点点头，心中感慨胡黎懂得真多，好像是被胡黎那幅从容乾脆的样子鼓励到了，叶季开始觉得没准还真能赚到钱，「那我去洗个澡。」
目送叶季拿上肥皂和毛巾走进卫生间的胡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