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拿出一条红色的围巾挂着他的脖子上,“生日快乐。”
还找到了他的“小羊”。
第二天一早,阮雨在红毛衣外面套了一件羽绒服外套,又戴上红围巾,跟着李念一起出门。街上冷冷清清,遗留着昨夜欢庆的痕迹。播放“铃儿响叮当”的喇叭还没来得及打开,庆祝圣诞的人群还没来得及醒来,两人得以牵着手在街上晃悠了一会儿,然后才坐进车里,开往目的地。
今年他们两个是不可能大咧咧地在街上约会了,被认出来的概率实在太大。
李念的目的简单明确,马上又要分别,他要跟阮雨腻个够。房卡刷开房门,阮雨刚把外套和围巾挂好,李念就把他扑倒在了床上。冰凉的手伸进毛衣里,慢慢爬上单薄的胸膛。阮雨忍不住挺身,“要做吗?”
李念动手脱他剩下的衣服,“现在不想。我就想贴着你,肉贴肉那种。”
两人赤条条地躲在被子下面,四肢交缠,紧锁在一起,没留一丝空隙。李念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你身上好软,抱起来好舒服。”
“都是肥肉,樊姐在催我健身呢,以后不软了怎么办?”
“你这么瘦,怎么能算肥肉?健身,健身也好,多运动才吃得下去饭。你怎样抱起来都舒服。”
阮雨抽出手来,捏捏李念的肱二头肌,“最近是不是又壮了?感觉你能比我大一圈儿。”
“嗯,是长了些肌肉。喜欢吗?”
“喜欢。”他凑过去咬了一口,“口感很棒。”
“冬天限定版,开了春程叔叔就要催我减了。”
“为什么要减?”
“说是要配合整体造型风格。”
“这么说的话……”
“怎么?”
“今天不做就太亏了。”阮雨掀开被子,翻身跨坐在李念身上,仔细打量这具身体,“要吗?”
李念把他拉下来接吻,“说得也是。”
精力耗尽之后,懒洋洋地抱在一起,抚摸彼此刚刚褪去高热的身体。汗水、体液、还有残余的情欲,把两人牢牢粘在一起,难分彼此。
大半日的二人时间给予他们暂时的饱足。下午,送李念登机之后,阮雨一个人回到家里,嘴角挂着笑意。
冬季难得的阳光在地面画出一个方格,阮鸣玉就站在这个格子里拖地。阮雨从后面一把抱住她,“放着吧,一会儿我来做,你要好好休息。”
阮鸣玉愣了会儿,阮雨长成“大孩子”之后,母子之间就很少有这样紧密的肢体接触了。她拍拍勒在肩上的手臂,“好,你先让我把拖把放下。”
阮雨接过拖把立在门边,回头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妈妈,你的镯子选得怎么样了?”
阮鸣玉笑着戳他的脑门儿,“怎么?着急了?”
“不是,不急,他还小。不过啊,我可以帮你作个弊,悄悄告诉你他的尺码。”
“好,你悄悄告诉我,我记下来。”她又叹气,“其实啊,妈妈已经把整个T市的金店都跑遍了,还是没能找到适合他的镯子。”
“不着急,真的,您慢慢选,选一个您满意的。”
年后,为了毕业相关的各种事项,工作之外,阮雨大部分时间都呆在T市。李念的预感不幸成真,又一次在剧组过年。大三学校的限制放松,程现接戏也不再那么精挑细选,只把剧本当作“经验包”,一股脑砸在他头上,指望他能“快速升级”。
就这么被迫异地恋,李念叫苦连天,阮雨也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真是奇怪,之前好像没有这么难捱?
每一场短暂的相聚,阮雨都忍不住索求性爱。他不像李念,把温情的陪伴当作最大的满足。在又一次情欲的浪潮里,他叹息着抱住自己的爱人,在安全的释放中得到自由。旧日的枷锁被尽数斩断,这是无可比拟的快意。
毕业典礼那天,阮雨穿着学士服合影完毕,挽着母亲的手走在校园里。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人都笑着跟他打招呼,很多同学找他拍照、签名。李念这会儿正在飞机上,还有两个小时就能与他相聚。
下一步,是真正的海阔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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