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慢摇的纱帐外,只余一柄烛火摇曳,人影交叠,回荡着难以启齿的水肉碰撞声。
“哒哒哒哒哒……”
“太快了~”阿瑛的声音柔媚到宛若无骨。
她的脸颊贴在柔软的枕头上前后涌动,散落的乌发随着粗暴动作丝丝扬起,玉葱般的指节扣在床单上,抓出一团褶皱。
“狗狗!太快了~”
撒欢的大狗脱缰的马,兴奋地甩开四蹄,才不会管主人的呼喊。
强烈的快感让身下越来越潮湿润滑,很难夹住耻骨下的异物。于是我参照骑马的经验,臀胯和大腿用力,稳住动作持续发力。
没见过世面的小野狗说的大抵就是我了,我光知道阿瑛的玉足很美很好吃,却不知道她的屁股也这么爽。
水蜜桃般丰满的肥臀前后摇摆,荡出水波粼粼的涟漪。我一手按在阿瑛的后腰上,把她再按塌下一些,好让那翘臀更饱满地亮出来。
多么漂亮的竖脊线,光洁的后背原来也这么性感,隐约能看见垂下的两颗木瓜般的胸乳随波摆动。
还有那女子腰际渐收渐窄的曼妙曲线,相对屁股上赘肉如涟漪般泛开波浪,那种凝滞的静态美,比世间最美的雕塑还要动人。
我用力攀着阿瑛的胯骨,都说五指连心,我感觉我的指尖连着心尖都在颤抖。
“爽吗?”我浑身通畅,还差一步便可登天。
“陛下,爽吗?”
兴许是害羞,兴许是愉悦,阿瑛趴在枕上闭着眼睛专心享受,不理会我。
我故意放慢速度,抬眼欣赏连接处的通道,反复磋磨。
或许已然习惯了扩张的宽度,我们之间的结合碰撞并没有什么阻塞,反而有种所有障碍被一点点挤压冲破的快感。
阿瑛底下还在不时地泌出一些莫可名状的汁液,和我的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垫着我的外袍的床褥上,满屋子都是淫靡的气息。
我平素不常穿阿瑛赐给我的斗牛服,但今天是她生辰,最隆重的日子,我自然穿上了她给我的赐服。
如今这赐服,染上了天子的爱液,成了世间最殊荣的一件臣子赐服。
“陛下,臣好爽啊~”我的小腹收紧得越来越酸胀,我能感觉到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顶峰将临之前,我扎个猛子,双臂紧紧圈住阿瑛的腰,整个身子趴在她背上,狠狠地用力前顶。
大脑一片空白,我和身下的人一同沉沦、掉落,瘫软在床褥上。
阿瑛身上的味道,和阿勒同的完全不一样。阿勒同的香粉浓烈而张扬,无需隐藏自己浑身散发的母性魅力,压制着胡人特有的体味,让人感到婴儿被怀抱般的安心。
而阿瑛身上的熏香,隐忍淡雅,沉静内敛,就如她的性子一样。
若一旦动情,发热的身子便激发出层次分明的香调。
朵朵梨花在枝头上悄然开放,再一回过神来,便如漫天大雪,泄满无限春光,然后又用雅致的檀香收敛回去,霸道而恰到好处。
香汗淋漓,娇喘吁吁,自是风月无边。
我仿佛一秒坠入了梦境,回溯到了许久许久以前。
脑海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我是世间最卑贱的奴隶,像狗一样挨鞭子打,命贱得连一根草都不如。而我身下的这个人,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公主,未来的天子,大齐的女帝。
你们这些契丹狗,主人能赏你们口饭吃就不错了,竟然还想着回去?老子自己都回不去了。——记忆深处最辽远的话语席卷而来。
但现在,我是大齐的勋贵高官,是女帝最宠信的朝臣,而且还从我娘那里获得了倭国多年间谍的成果,那张辽东经略图,此刻就躺在阿瑛的案头。
况且我还是鞑靼名义上的王储,如果我想争,未必不会上位。
“萧蘅,萧蘅?”
我回过神来,一挺身,把我身下粘稠得一塌糊涂的双头玉龙抽出。
鲜红的媚肉随之翻出,血淋淋的黑洞让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是不是真的伤口。
脑海里瞬间闪现无数令人反胃的画面:碗口一样大的断颈,还有各种横飞的血肉残肢,巨大的炮火轰鸣声,地裂山崩,耳朵一阵阵挥之不去的嗡鸣。
还有那些曾死在我刀下的亡魂:我咒你终有一日,为李瑛所忌惮,萧氏一族,灭门绝嗣!
我晃晃脑袋,努力把刚刚入侵脑海的所有念头通通甩出去。
“陛下……”我俯身紧紧抱住刚刚与我赤裸着快活的人。
“嗯?”她稍稍侧过头,睁开恍惚迷离的眼眸,从情欲中挣扎着拽出理智。
“你觉得狼变成了狗之后,还会有一天变回狼吗?”我抱紧她,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梨花香露混着檀香的气味。
挨着她的鬓角,贴紧她的脸颊,我从没有如此依恋她,依恋她身上的一切让我无法抗拒的归属感。
“会啊。”
我的心里一惊,看着不经意地说出这话的阿瑛,安慰自己她只是随便说说。
“狼吃惯了人家里的饭菜,便会摇尾乞食,依恋自己的主人,变成一条狗。那反过来,若是一条狗没了主人,慢慢就会变成野狗,和狼没什么区别了。”
“唔……那狼终究是野性难驯,调皮得很,主人会不会嫌弃不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