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一边小声说着抱歉,一边把断成两半的木门从那人身上挪开,这才看见了一双瞳孔圆睁,面目扭曲狰狞的脸。
炭治郎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转身让秘书把列车长叫来。
列车长很快就到了,身边还跟着那个之前帮社长拎过行李的那个蓝眼睛乘务员。
列车长看到这一幕也是倒吸一口凉气,检查过后发现社长身上没有明显伤口,地上连一滴血都没有。
他连忙问秘书:“社长有什么病史吗?”
秘书说社长虽然有哮喘,但带了药的,一般就放在口袋里。
列车长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哮喘药就在社长口袋边沿,摇摇欲坠马上就要掉出口袋了。
列车长小声嘀咕:“是投毒还是病来得太急没有拿出药呢……”
“即使是急性哮喘也是有拿出药的时间的,一定有什么阻止了他用药。”众人身后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炭治郎回头一看,惊喜的叫出声,“无惨先生!”
列车长试探性的问道:“您是谁?”
无惨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医师执照给对方看:“麻烦让开一下,我现在要去确认那家伙还有没有救。另外记得封锁现场,不要让无关人员进入。”
列车长看了一眼蓝眼睛的乘务员,对方立马点头哈腰地动了起来。
无惨瞥了一眼两人,走到社长身前,脱下皮手套,用两指去探对方脖子上的脉搏。
在确认对方已死后,无惨重新戴上手套进行检查社长的身体。
全身确实没有明显伤口,唯一的伤口是右手中指上的两个小口,伤口上虽然有血滴渗出,不过早已凝固了。
无惨眯起眼睛,隔着衣服摸尸体的胳膊,果不其然右臂胳膊僵硬紧绷,是肌肉痉挛的症状。
他立马起身问有没有细木棍和玻璃罐之类的。
乘务员说厨房有,然后便立刻跑去拿。
此时无惨便招呼众人把尸体搬到地上放平。
列车长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样不算破坏现场吗?警察问起来怎么说?”
无惨只是笑笑,“我已经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了,凶器可是长了腿会自己动的东西,现在不抓住,万一出现新的死者,你这列车长的职位恐怕是保不住啊。”
列车上出现死者,已经影响到列车长的升职了,他确实不希望再承担更多的后果。
他只说了句这可是你要求的,与我无关。便让炭治郎和秘书去搬动尸体。
秘书一听要搬尸体,吓得腿肚子都在打哆嗦,一副快要尿出来的样子。
炭治郎见状无奈地说:“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秘书先生去外面休息吧。”
秘书立马屁滚尿流的逃到了外面。
炭治郎刚打算伸手,便看到无惨把自己的手套脱下来递给他,“以防万一还是戴上这个。”
炭治郎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过程意料之内地顺利,没出什么岔子。
搬完尸体正好那个蓝眼睛的乘务员也来了,无惨接过了他带来的玻璃罐子和木筷子,准备开始干活。
炭治郎好奇地问,“无惨先生刚刚说凶器长了腿会自己动是什么意思呢?”
无惨没有直接回答他,只是对现有信息做了一个整理:“死者食指之间有两个伤口,尸体有明显的肌肉痉挛的痕迹,哮喘药在口袋边沿但没有被拿出来,这几点连在一起,就可以拼凑出事件的大概流程了。”
“死者进入厕所后犯了哮喘,但在拿口袋里的药时却被口袋里的东西给扎了。那东西造成剧烈的肌肉痉挛,这导致他连药都拿不出来。哮喘病人没有及时用药就会死,可他在急促的呼吸中连呼救都做不到。”
无惨在厕所的垃圾篓边顿住了,他缓缓将垃圾篓移开,向众人展示藏在角落处的白色恶魔,“果然是它啊。”
那正是之前在报纸上看到过的,有着神经毒素与可溶解肌肉组织的酵素的白蜘蛛。
“咦,您说的凶器就是它吗?”炭治郎这才明白无惨给他手套是担心他被蜘蛛咬到。
无惨点点头,拿木筷子压住蜘蛛的头,将玻璃罐子压在蜘蛛上,随后将筷子迅速抽出,“还好白蜘蛛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而且不太喜欢移动,要不然在整辆列车找这么个小东西可真是太难了。”
蓝眼睛的乘务员探头问:“也就是说这是一起意外吗?”
“意外,这可不见得。”无惨用筷子在死者装药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片,上面赫然是一个“梦”字。
列车长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向后退了几步,“这个签名……难道是那个在不同列车上连续杀人,却还没被逮捕归案的罪犯?!”
“是啊,真正的凶手还在这辆列车上。”无惨淡淡地说道。
“事情,还没有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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