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温暖......
被人拥抱着的感觉好温暖。
柔软的被子和后颈令人安心的气息就像是某种致幻剂,拉扯着封行之想淤泥的深处落去,可也不平稳,像是被漩涡吞噬的浮木,浮浮沉沉。
封行之失眠的老毛病还是会频繁的的复发,即使是有诛殷陪在他的身边,安抚性的信息素也并非速效药,次次都生效。
天色将将朦朦胧胧的亮起来,裹挟着雪花的狂风击打在隔音玻璃上,带来些许细小的声响,明明是极近不可察的动静,封行之却反射性的睁开凤眸,瞬间半坐起来,锐利而阴沉的目光丝毫没有初醒之人的懵懂,手指也不自主的向着枕头下摸去,融在在血液里的凶性被激起来,警戒的盯着发出响声的地方。
手指并没有摸到武器,封行之微微一愣,眼中清明了些,显出点难得的迟钝,脑中快速的反应过来,这里已经不再是地下城、天西领又或者平煌战场了。
——是自己的“家”。
封行之抿了抿唇,胳膊上紧绷的肌肉卸了力气,自暴自弃的把自己丢尽被窝。
对于危险的感知已经像是某种不可磨灭的机制,永远的操纵着这具被人们称为“人形兵器”的身体。
床垫顿时发出不小的动静,封行之又想到诛殷还在睡觉,心下愧疚,害怕对方被自己吵醒,于是轻轻的转过身,看到还在闭着眼睛、呼吸平稳的某人,他放下心来,微微蜷起身体。
瞬间飙升的肾上腺素和狂跳的心脏让他再也无法安然入睡,于是开始打量起睡眠中的某人。
很好看......不管看多少次封行之都会这样觉得,好看的太过头了,即使是还在睡眠,带着某种神性的漂亮长相也足够的吸引人,玉石般温润的皮肤上被长长的睫毛遮下轻浅的阴影,殷红的朱砂痣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让他移不开目光,辰砂色的长发在发尾松松的束住,搭在枕侧。
年轻而有力的躯体散发着暖意,引诱着封行之的理智。
睡着的家伙比平时温和多了,他这样想,也没有那么多的坏心眼,于是尝试着向着对方怀里接近了一点,灵活的钻进温暖的怀抱,轻轻的将头埋在对方怀里,诛殷身上散发出的气息让他非常安心,他无法拒绝这种安心感,心底时时想要独占这份温暖。
孕期絮乱的激素水平让他时常出现可悲的危机感,即使是知道诛殷爱着自己,但却不能安心,心底的自卑被放大无数倍,时不时就提醒封行之,撕扯着他的心脏告诉他,他的软弱和可怜。
没有好看的外表,没有美丽的肉体,没有温和的脾气,现在的他也没有对方可以利用的价值。
畸形的身体,病态的心理,可笑的力量。
逐渐消失的肌肉线条、变得臃肿的身体、难以启齿的生理变化都让他焦虑不堪,不敢见人,害怕被别人嘲笑现在的他,即使诛殷早就向大家公布他们的关系,即使诛殷一次又一次的向他诉求爱意,他心中的阴暗种子还是会在某个瞬间破土而出。
幻想中嘲讽的声音还在一次次的告诉他,对方根本不缺追求者,即使看到诛殷手上毫不遮掩的婚戒,看到越界之人的惨痛下场,不怕死的追求者也还是前仆后继。
不如说,这份专一激发了追求者的狂热追捧。
脑子开始混乱,封行之不轻不重的咬了咬舌尖,蜷缩了一下身体,却不想碰到了灼热而坚硬的物体,封行之并不陌生那是什么,想要快速的避开,可食髓知味的身体却叫嚣着让他靠近,过载的情欲瞬间俘虏了封行之。
被性器鞭笞征伐的记忆瞬间涌来,喉咙干痒,他快速的瞥了一眼诛殷,看对方没有反应,心下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熟睡了所以没问题的......就一下下......不会被知道的,他想,我很轻的,不会醒过来的......
——应该是吧?
封行之调整好角度,身体微微向后,避开孕肚,结实肥腻的大腿贴上火热的性器,将性器挤压在柔软的空间内,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艰难的晃着腰,用大腿上细嫩的软肉撸动着滚烫的阳具。
像是不满足的妓女,淫荡极了。
指节死死的攥着对方毛茸茸的睡衣束带末尾,用力到发白,狰狞的青筋剐蹭过饥渴的穴口和肥大的阴蒂就会引起敏感的颤抖,激的封行之意乱情迷的低喘,却也不敢吵醒对方,只能间或露出一点鼻音。前面的性器也在单方面的情事中颤颤巍巍的立起来,红嫩饱满的龟头随着他的动作戳弄在对方的睡袍上,绵软的茸毛戳刺过马眼,刺激的他脊椎电流流过一样发酸发麻,小穴也不受控制的流出清液,黏黏糊糊的被裹挟在大腿根部,让套弄变得更加顺滑。
他尝试着用对方的性器刺激敏感的阴蒂,每次得逞都会微微僵着身体吐气,偷偷这样做的隐秘快感攫住了他,封行之也没发现空气中越发浓厚的海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