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刷了鲜红颜色的马车,开往了巷子中,最终到达了状元府前,一只细腻的手把垂帘撇开。
手的主人面带微容,眉眼间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慢悠悠的下了马车,一双眉目传情的眼眸,用余光好似不经意的往旁边看,马上就转过头往里面走。
黑夜里的一颗树上,有一道黑影,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看他进去后便马上起身离去。
脱去繁琐的服饰,一身裸体躺在这浴桶中,墨发随意的披散在身旁,狭长的眼眸中没有一丝笑意,纤长的手臂抱紧身子,眼中充满迷茫。
突然,屋外传来敲门声,一封信出现在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呆在床榻上,黑影一闪而过,敏锐的听力,让他听到屋顶上的细小声音。
鸦羽般的睫毛,眼眸中让人看不透,起身水珠随着滑嫩的肌肤滑了下去,最后隐匿在水桶中。
拿起身旁的衣服,白色的里衣松松散散的挂着,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披散在身后,艳丽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让人感到不怒自威的气势,完全没有刚刚的胆小。
修长的手夹起信,随后到烛火边,起身走向床边,手不知碰到哪里,一个盒子被推了出来,里面摆放了一只炭和一瓶好似药水的东西。
用手帕包裹住炭,涂抹在信封上面,信封上立马出现字,可是上面只有无聊的经文,玉手拿起药水,滴了几滴在上面,文字发生了变化。
这很快周国就会来进攻我国,只要两败俱伤便可,见机行事。
暗黄的烛光打在白皙的脸上,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狠戾,最后莞尔一笑。
看着手中已经被烧毁的信,苏子沐庆信自己在来的时候就黑进系统的电脑,不然刚刚就会被察觉到不对劲,那人也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不过他最讨厌别人掌控自己。
一个响指,一个黑衣人出现在苏子沐的面前。
“苏一你和我待我的最久了吧。”
慵懒的靠在贵妃椅上,微眯着眼眸,带着不容拒绝。
“是的。”
听到他的回答,满意的笑了
“那你就当我的贴身侍卫吧,把至于之前的那个人,你知道怎么处理,嗯。”
摇晃着酒杯,那慵懒的语气就好似在说天气怎么样,让苏一眼中充满希望,主子终于不装了,准备干个大的了。
是的,在他们心里,主人就是在卧薪尝胆,是个很厉害的人,其实原主就是单蠢,干什么事情都傻乎乎。
抬手一挥,黑衣人立马消失在原地,苏子沐看着身手敏捷的苏一,有些感慨,你说原主一大堆好用的暗卫,偏不用却用着那个人派来监视他的人。
说好听点就是单纯,说难听点就是单蠢,在那种尔虞我诈的后宫中还以为真情谊,唉,还是太傻了。
那人本就是想要一箭双雕,成功了那人继位,他也会死,失败了就说是去游玩,却被
摇晃着酒水,欣赏着远方的明月,一边想着怎么悄无声息又可以好跑路的方法。
暗无声息的街道上,一道健硕的身影出现在京城中,急忙的赶往主殿。
那人一身身高九尺,容貌俊美硬朗,清晰的下颚线,麦色肌肤还有那悄无声息的步伐,一看就是练武的人。
那人直接溜进了皇宫中,直冲御书房,周文岳似有所感,劝退了其他人。
那人立马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周文岳不见怪的看了他一眼。
“有话直说。”
那人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住了,只好长话短说。
“你说里面来了个殷国奸细,你怎么知晓此事。”
宁延安尴尬的笑了,总不能说,发现奸细准备独自处理,没成想那人在干苟且之事,说漏嘴了,自己就捡漏了吧,这人绝对会嘲笑自己的,不行肯定不能说。
“就是碰巧听到的。”
高位上的人严重带着明显的不信,看他一脸随意的样子,反正有情报就行。
“还有什么事?”
宁延安立马变得严肃,那一对又黑又长的剑眉皱了起来“江南暴雨连绵,很多房屋都被压塌,百姓叫苦不迭,我是一听到消息就来找你。”
“我也是今日知道此事,我还没想到好的人选。”周文岳一阵头疼,如果派遣丞相的人,又对自己不利,可是派自己人那边又会施压。
现在京城又有殷国奸细,突然,想到了一双宛如狐狸的眼眸,笑了出来,那人不就是蛮合适的。
“今日是我考那些进士的日子,我觉得这可以派这位新状元郎。”
“新状元郎,可靠吗?”
“不知,现在他的经历算的上清白,我派他过去,你便试试他的水,要是可用之才,便纳入我放,要是有疑。”椅子上的人,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眼中带着寒光,手放在脖颈一滑,宁延安对他点头,随后就出了京城。
泛着蓝光的屏幕中倒映这两人的身影,苏子沐慵懒的躺在床上,看着两人对他的以后以下结论,拨动佛珠的手也为停下,不过眼神中带着狡猾。
果然,一早上就被帝王指名要去赈灾,一下朝以丞相为首的一群大臣们。
“苏贤侄,请稍等。”
一身仙鹤补子的官服,与其他的官服中显得特殊,昭显着它的地位,苏子沐拱手向他行礼。
“贤侄,你可别见外了,我们都是文官,都是一家人。”
他可不敢当,要是认了皇帝那边看了不好,不认又是打他的脸,果然是头老狐狸,苏子沐心想。
“吕相,您真是太抬举我了,安年龄,您是我的长辈,晚辈就应该向长辈行礼,安官位您是我的上司,我也要行礼,我这不是见外,要是我不行礼,那不就是打您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