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灯一把薅住傅初霁覆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问他:“你是不是又在想色色的事情?”
傅初霁收起僵硬的表情,苦笑道:“没有,我在向神忏悔。”
“等你忏悔完我都冻死了,快点脱了衣服洗澡。”
阮灯无情的态度与从前事事都有回应的温柔大相径庭,那时无论傅初霁说出多么疯癫的话语,阮灯总是能温柔接纳他的一切情绪,用少年稚嫩的爱意修复他千疮百孔的内心。
只是那样的阮灯太过包容,才给了傅初霁胡作非为的余地。
毕竟傅初霁就算把自己包装得再人模人样,他本质上就是一条没有主人管教的野狗,阮灯越惯着他,他就越蹬鼻子上脸。
没有得到阮灯回应的某人仰头承受几秒短暂的悲伤,随后稳定下情绪,脱好衣服帮阮灯洗澡。
温暖的水流从阮灯头顶倾斜而下,把他身上黏腻的洗发水与沐浴露冲洗干净,他闭着眼睛任由傅初霁的大掌在自己身上游走,热气腾腾的卫生间让两人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下来。
卫生间的高温令阮灯的大脑有些缺氧,他迷迷糊糊地想起被囚禁时的好多事情。
傅初霁在他们的性事中占据绝对主导的地位,时而温柔进攻,时而凶狠驰骋,但是每次结束后无论多累,他都会抱着阮灯去洗澡,温暖的大掌游走在他身上,为他清理干净身体的每一处。
阮灯脑中灵光一现,蓦地又从洗澡这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中窥探到傅初霁的性格。
在得知傅初霁就是强奸他的人时,他就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傅初霁对他的爱毋庸置疑,可这个男人压根就不会用正确的方式来爱他,包括现在,傅初霁虽然嘴上一直在不停地认错,行为上也比以前有所克制,可他骨子里的癫狂却依然保留着最原始的野性,随时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就像洗澡这件小事一样,傅初霁就算在勃起的状态下也依然会保持理智,动作温柔地帮他清洗干净身体,可是洗完澡以后呢?谁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疯,为刚才的长时间勃起索取奖励。
阮灯不求他彻底改头换面,保持兽性并不全是坏处,他愿意接纳傅初霁的负面情绪和适度癫狂,但至少傅初霁要在他的容忍范围之外不随便发疯才行。
狗链子掌控在他手中,一切都好说,就怕傅初霁这条野狗突然发疯挣脱狗链,逃离他的控制。
阮灯低头看着傅初霁胯下昂首挺立的阴茎,莫名打了个寒噤。
傅初霁把他的睡袍翻个了面穿到身上,用浴巾把他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贴心地察觉到他刚才的动作:“很冷吗?我出去再把空调打高一点。”
“不冷,走吧。”阮灯没让他抱,裹着浴巾跟他拉开安全距离走出卫生间。
多亏傅初霁送来的空调,阮灯不用在比心的温度还拔凉的一厅室熬过冬天,他踏进温暖的屋内,还贴心地帮傅初霁关上卫生间的门,赶紧小跑着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阮灯换上另一件睡袍,从衣柜里找出宽大的卫衣和一条最宽松的运动裤放到卫生间门口。
幸亏他现在怀着孕,肚围在日渐增长,要不然傅初霁今晚就只能穿着自己的湿裤子离开。
洗澡消耗掉一部分体力,阮灯自然晾干头发,又吃了包薯片,傅初霁还是没有出来。
他坐在床上抹完身体乳,傅初霁终于神清气爽地走出卫生间,坐到床边动作自然地把他的腿抱到自己腿上,用适中的力度为他按摩小腿肚。
阮灯躺在床上惬意地眯起双眼,随口问道:“在哪儿学的?”
“知道你怀孕以后我就去学了,我都在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正儿八经学习按摩,早学早让你享受。”傅初霁看到阮灯眯着眼的小表情,忍不住屈起食指挠挠他的下巴,“涂身体乳的时候有没有涂小肚子?”
阮灯笑着躲他的手指:“没有呀,为什么要涂小肚子?”在床上喊他漂亮小狗,怎么私底下还是喜欢像对待小狗一样摸他的下巴。
“有的人怀孕以后会长妊娠纹,我是怕你会接受不了,涂身体乳或专用的精油会好一些。”
“那还是涂一涂比较好。”阮灯一想到自己的肚子上可能会爬满紫色的妊娠纹,不禁再次感慨孕育母体的伟大之处。
他伸手想要拿过床头的身体乳,傅初霁伸出长臂先他一步拿到手。
他动作熟练地把乳液挤到掌心上,笑得一脸人畜无害:“老婆,我帮你涂吧,我技术好。”
阮灯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涂个身体乳需要什么技术?
但他确实不想入睡前再摸这些粘乎乎的东西,就把睡袍的扣子从底端解开了三颗:“那你轻一点,”
傅初霁看着凸起微小弧度的小腹,下面就是阮灯纯白色的内裤,他的喉结上下剧烈滚动了几下,双手带着细颤轻轻抚摸上小腹,将黏腻的身体乳涂抹在上面。
阮灯盯着天花板昏昏欲睡,感觉到这双手还算老实,只是在他的小腹上来回抚摸,他的双腿还搭在傅初霁的腿上,本想抽回来换个动作,傅初霁突然握住他的腿根不让他乱动。
阮灯眨了眨眼睛,不甚清醒地看到傅初霁不知何时把脸贴在他大腿根部的腿缝间,此时他正清楚地感受到男人高挺的鼻梁正蹭在他的女穴上,甚至还有鼻息间喷洒出的阵阵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