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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新蝉(小妈攻/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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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倒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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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月亮躲藏在浓厚乌云背后,笼罩在漆黑夜色中的客厅里只有一点光亮。

阮灯坐在沙发上反复观看手机中傅初霁出现在酒店走廊上的身影,湿咸的泪水顺着干裂嘴唇流淌进口腔里,混合着唾液变成最为苦涩的毒药。

只要阮灯蠕动舌头,口腔内的苦味就会蔓延至每一根血管当中,刺得最怕苦的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当客厅里的吊灯亮起时,阮灯酸涩的双眼在灯光的刺激下流淌出更多泪水,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缓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听到傅初霁的声音渐行渐近:“老婆怎么不开灯呀?身体还是不舒服吗?”

阮灯抬起猩红双眼,举起手机哑声道:“别过来。”

傅初霁下意识停下脚步,第一反应不是看手机,而是被阮灯泪痕交错的小脸吓了一跳,他屏息凝神,视线正好与视频中抬头看摄像头的自己对视上。

傅初霁笑容一僵,脸上难得表现出几分惊慌的神色,他明亮的凤眸微眯起来,其中流露出虎视眈眈的狠戾。

视频播放结束后,他向前走了两步,对阮灯柔声道:“孕期少哭,对身体不好。”

“我要打掉这个孩子,我讨厌他!”

傅初霁压根就没想解释的态度直接在阮灯熊熊燃烧的怒火中泼了一桶油,阮灯用一根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傅初霁的鼻尖,竭力压抑嗓中的哭腔:“你还骗了我什么?!包括你伪装成石松川强奸我,又把我骗回家囚禁我,还有你和姑姑提到的股份问题,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在瞒着我?不妨今天全都说明白!你爱我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告诉我?非要用这种……”

“我爱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告诉你?”傅初霁嗤笑着打断阮灯的话,他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用力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捏着戒指动作粗鲁地在空气中点来点去,“那你爱我吗?你随手送我的戒指我在无名指上戴了整整四年,我送你的衣服你一次都没穿过,你爱我吗?!”

“我……”阮灯的辩解哽在喉咙中,像曾经无数次争吵时那样难以启齿自己的心意。

他该如何对一个接二连三伤害过他的人,问心无愧地说出“爱”这个字?

阮灯抬起手背擦去不停滑落的泪珠,小声道:“我被你囚禁以后,每天连吃什么饭、穿什么衣服都要你来做决定,是你自己没想起来让我穿,为什么要怪我不穿?”

其实,只要阮灯想穿傅初霁买来的衣服,只要他开口提及,傅初霁一定能满足他的要求。

只是他承受不起这令人窒息的控制欲,故意拿着叛逆与傅初霁作对。

如今这些无足轻重的小事被傅初霁提出来反复鞭挞,无不提醒着他们那荒唐的一年看似美好,实则只要认真回想起来,每一件事中都能找出致使情感破碎的裂缝。

阮灯委屈的反问换来傅初霁的沉默不语,男人没有为自己的罪行进行辩解,也没有询问这段视频的来由,这种类似于自暴自弃的消极态度让阮灯一拳打在棉花上,根本出不了什么恶气,反而越想越寒心。

阮灯打起精神问道:“你每天翻来覆去地问我爱不爱你,做爱的时候要问,吃饭的时候要问,睡醒一睁眼的时候还要问,可你懂什么是爱吗?”

“母亲去世后,我好像丧失了爱的能力……我想尽一切办法哄你开心,祈求你能正眼瞧我,可是你根本就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

傅初霁无数次在阮灯面前表达自己对于感情的焦虑与不安,包括这一次,他依然认为阮灯对他的态度是一种若即若离的施舍,开心了就来摸摸他的头,不开心了就和他大吵一架。

反正阮灯永远不会记仇,只有他会反复咀嚼每一个细枝末节。

可是不会记仇的阮灯在听到他说的最后几个字后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道:“所以你就强奸我?这就是你表达爱的方式吗?”

“对!我不仅强奸你,我还在你上高三的时候每晚给你舔逼,你的奶子就是被我揉大的!我为了接近你不惜嫁给你父亲,每天忍受着被他牵手、亲吻的恶心画面,只为了能多看你几眼!我还在他快咽气的时候告诉他我强奸过你,我恨不得把我的名字刻在你的脸上,告诉全世界你是我的人!”

傅初霁的怒吼吓得阮灯不知所措,尤其是其中爆炸性的信息令他久久无法回神,他瞪着红肿的双眼,局促不安地向后退了一大步,浑身因恐惧而发出细微的颤抖。

傅初霁一下子慌了神,迅速从暴怒中恢复理智,他伸手想要拉住阮灯的手腕:“灯灯,对不起,我……”

“别碰我!脏死了!”阮灯下意识甩掉傅初霁的手,血淋淋的真相令他惧怕不已,他甚至开始后悔为什么要来质问这个疯癫的男人,而不是直接逃跑。

这些被刻意隐藏的秘密在真正说出来的那一刻,注定会将一些事情彻底改变。

天真如阮灯,哪怕被傅初霁欺负得狠了,也从未真正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他始终相信傅初霁出淤泥而不染,与那些衣冠禽兽有着云泥之别。

可如今听了这番情真意切的“告白”之后,阮灯才终于肯认清傅初霁不那么光彩的一面。

傅初霁情绪失落地收回手腕,低下头不敢再看阮灯满是质疑的双眼,哑声道:“我本来就是一条脏兮兮的野狗,我出身卑贱,为人龌龊,是你把我洗干净的……你不能摸了我的头说要带我回家以后,又不要我了。”

他诉说着满腹委屈,企图用他惯用的伎俩赢得阮灯的心软。

可是说要一起回家的人是他,折断了小爱人翅膀的人也是他,他不允许阮灯远走高飞,更不允许阮灯离经叛道。

在这场互相撕扯对方还没愈合的伤疤的争吵当中,最没有资格叫苦的人就是他。

傅初霁抬手揉了揉酸涩的鼻腔,颤声道:“如果我不用这么卑鄙的方式接近你,我还有什么机会能让你正眼看我?你的世界有阮栩谦和白竹、有音乐和梦想,唯独没有我。”

“如果我心里没有你,18岁那年冬天被你骗回家的时候,我就不会心甘情愿让你肏我,也不会一直傻乎乎地在你身边待这么久!”阮灯在傅初霁诧异的眼神中又有了想哭的冲动,“你老是不相信我喜欢你,老是觉得我喜欢每一个人,所以你总是追着我问个不停,怀疑我说出去的爱到底是真是假。那我今天也来问问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傅初霁盈满的泪水夺眶而出:“我想要你爱我!不管是朋友还是家人,还有路边的小猫小狗都不能分走你的爱,我要你无条件无底线只爱我一个人!”

阮灯用力咽下混杂在口中苦涩的液体,他稀里糊涂地将就了这么些年,今晚难得头脑清醒了一回,即便有再多不舍,他也要狠下心来亲自处理这段走向枯萎的感情:“我不会再爱你了,你把你的笑容、温柔还有长发都留给别人吧。”

傅初霁突然疯魔了一般向前迈了一大步,用力攥紧阮灯的肩膀,那双含情脉脉的凤眸中写满了震惊与惶恐:“你不是说最喜欢我的长头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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