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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新蝉(小妈攻/强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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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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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初哥哥……”

一道模糊又熟悉的嗓音猝然闯入梦境,将虚幻的过往一一击碎,傅初霁感受到自己沉浸在噩梦中的僵硬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逐渐找回的意识令他睁开了红肿的双眼。

傅初霁剧烈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鼻腔内感受到格外炙热的高温。

他的视线缓慢聚焦到阮灯皱成一团的小脸上,暖黄色的台灯照亮了那双满是担忧的杏眼。

傅初霁盯着阮灯的脸愣怔了几秒,突然在他怀中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刚才只是在做梦,醒来还是能够真切地看到小爱人陪伴在身侧。

“做噩梦了吗?”阮灯搂抱着傅初霁汗湿的头部,伸出温热的掌心贴到他的额头上,在一片黏腻的冷汗中触摸到了异样的高温。

傅初霁带着浓重的鼻音“嗯”了一声,伸出疲软的双臂搂住阮灯的腰:“我梦见妈妈在打我,还梦见了小时候的你。”

“你发高烧了,我给你量体温的时候你都没醒。”阮灯心疼地皱起眉头,用掌心蹭去傅初霁脸上的冷汗,“退烧药在哪里?”

“好像是在茶水厅的柜子里……我自己去找,你躺下继续睡吧。”傅初霁勉强撑起冷热交替的身体,刚一出被窝就被冬日的低温刺激得打了个喷嚏,他赶忙捂住口鼻,怕感冒会传染给阮灯。

阮灯把他按回床上,把被子掖到他的下巴处,临走前再一次用手背擦去他脸上的冷汗,严肃道:“我去找退烧药,你不要出被窝。”

傅初霁顺从地笑了笑,点头答应下来。

望着阮灯匆匆离开的背影,傅初霁弯起的嘴角渐渐瘪了下去。

他的心胸没有阮灯那么宽广,刚一醒来就惦记着两人晚上激烈的争吵和自己干过的混蛋事,可即便如此,阮灯也不曾斤斤计较,对他的感情一如既往地单纯,该怎么爱就怎么爱。

可是经年累月的相处又让他深刻了解阮灯的脾性,他笨拙地在阮灯心上留下伤痕,那么阮灯该怎么恨,也会绝不含糊地去恨。

在阮灯的世界里,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他爱憎分明,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傅初霁的双眼被体内的高温熏得酸胀,他盯着台灯上的流苏一眨不眨地看,上一秒还在反思自己的过错,下一秒就又陷入阮灯到底爱不爱他的泥潭当中,他越是拼命挣扎,思想就越是陷得无法灵活思考。

就在傅初霁沉浸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想法中时,阮灯很快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傅初霁出了一身冷汗,没法离开温暖的棉被,阮灯就抱着他宽阔的臂膀喂他喝下退烧药。

傅初霁倚着阮灯纤细的身体再次陷入胡思乱想的状态,迷迷瞪瞪地躺回枕头上,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到一块温热的毛巾蹭在自己的脸上。

他睁开红肿的双眼,看到阮灯依然皱着眉毛,表情认真地为他擦拭脸和脖颈。

傅初霁忍不住笑了起来,在高烧中迷糊道:“老婆,你怎么这么好啊。”

“我怕你这个王八蛋会被烧成大傻蛋。”阮灯给傅初霁擦后颈,故意用了点力气,隔着毛巾捏他酸痛的肌肉。

饶是傅初霁常年泡在健身房里自虐,生病时的身体还是经不起折腾的,他龇牙咧嘴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委屈巴巴地抬起含着一汪秋水的凤眸:“老婆,我错了,昨晚是我急糊涂了,下手没轻没重,你就当我是一头生病的狗熊吧,别把我当人看了。”

“人家狗熊有一身毛毛,看着还挺可爱,你呢?你看着可一点儿都不可爱。”阮灯拿着湿毛巾气哼哼地下床离开,没过一会儿就又轻手轻脚地上了床。

傅初霁翻身搂抱住他的细腰,把自己一米九的大个子蜷缩成一小团贴在阮灯身侧,小声道:“我的身体好痛啊,急需灯灯的歌声哄着才能入睡。”

“可是我怎么听说,灯灯的歌声只唱给没良心的王八蛋听?”阮灯嘴上不饶人,手上却已经搂住了傅初霁的肩膀。

傅初霁把脸埋进柔软的胸脯上蹭了蹭,借着月色看到他的嘴角翘着弧度,他立刻举起手来,积极发言:“我是没良心的王八蛋,我要听。”

阮灯轻轻地“哼”了一声,似乎对他的答案不是很满意,但还是压下嘴角的弧度清了清嗓子,掌心轻轻拍着他的背部,柔声唱道:“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

傅初霁在阮灯甜美的歌声中安心地闭上双眼,梦中再也没有纷扰的画面。

两人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傅初霁已经退烧了,他们正躺在床上纠结午餐是出去吃还是在家做时,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阮灯悄悄看了一眼通讯录上的“阮南晴”三个字,再通过傅初霁阴沉的脸色琢磨出了这通电话不是在聊什么好消息。

上一次和姑姑见面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那时阮灯偷听到阮南晴和傅初霁的谈话中似乎提到了有关于自己的话题,但两人具体聊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看着傅初霁寥寥几句回应,阮灯的右眼皮突然连续跳了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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