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别人笑,我会吃醋的。”傅初霁反握住阮灯的手,垂着眼眸摩挲他柔软的指腹。
阮灯沉默着没再接话,明明是傅初霁把他带过来的,现在又吃起别人的飞醋。
他的神经好像一直在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反复揉搓,非要把它们折磨得根根断掉才肯善罢甘休。
他还没来得及适应傅初霁疯癫的一面,接踵而来的占有欲就又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最终,两人各怀心事看完了这场拼盘演唱会,阮灯是个忘性大的人,看到一半就跟着嗨了起来,举着手中的应援棒不停挥舞。
但傅初霁没能释怀他的沉默,一直在盯着他的侧脸看。
演唱会结束后,司机把两人送回酒店,阮灯刚一下车就注意到街边来了个卖草莓糖葫芦的摊位,他拉着傅初霁走到摊位前,摆摊的老爷爷便笑了起来,用阮灯听不懂的语言慈祥地说着话。
“老爷爷在说什么呀?”阮灯对老爷爷回以甜美的笑容,踮脚看着橱柜里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糖浆的草莓。
“老爷爷说这是今晚刚做的草莓糖葫芦,用的是自家种的草莓,可甜了。”傅初霁扶住阮灯的腰,伸出食指点了点玻璃橱柜,像儿时抱着他挑选冰糖葫芦那样,柔声道,“老婆挑一串吧。”
阮灯仔细观察着那些串在一起个头都差不多大小的草莓,挑选出一串最饱满、颜色最红的草莓,这便是他直觉中最甜的一串了。
傅初霁付钱的时候,阮灯就举着小棍在一旁等着,等到他转过身来,阮灯把冰糖草莓递到他唇边,笑道:“你吃第一颗。”
两人仿佛一下子回到分享冰糖葫芦的童年时代,阮灯的心里依然住着童年那位天真可爱的小阮灯,但傅初霁的性格已经被现实毁得得面目全非,空留一个虚假的外壳,漂泊在人世间居无定所。
傅初霁张口咬下裹着糖浆的草莓,清甜的草莓汁水在口中回味无穷。
阮灯期待地看着他:“甜吗?”
“甜!可甜了。”傅初霁笑着应和下来。
两人十分有默契地冲老爷爷比了个大拇指,随后站到一旁分享草莓糖葫芦。
就在阮灯打算吃第二颗草莓时,他的鼻尖突然落上一片晶莹的雪花。
“下雪了!”阮灯激动地拉着傅初霁的手腕,让他看自己鼻尖上化成一团水滴的雪花。
两人一起抬头望向天空,首尔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行人身上,傅初霁伸出食指捻去阮灯鼻尖上的水滴,喃喃道:“是今年的初雪吗?”
阮灯懵懂地问道:“初雪有什么意义吗?”
“在韩国,初雪这天许愿的话,心愿就会实现。”傅初霁刚说完,旁边路过两个中国人,讨论着今年入春前这场初雪的降临。
傅初霁立刻双手合十抵在下巴上,闭着眼睛笑道:“神啊,保佑我和灯灯好一辈子吧。”
“嗯!”阮灯伸手捂住傅初霁的嘴巴,皱起眉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灯灯放心吧,老天爷一定能听到我的心愿的,我天天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你,我估计他都听烦了。”傅初霁笑声爽朗,弯腰凑到阮灯脸前,“那你喜不喜欢我?”
阮灯眼神慌乱地想要往后退,傅初霁及时揽住他的腰,低声问道:“喜不喜欢嘛?”
阮灯情绪紧张地眨眨眼,口中无意识地通过胸腔的剧烈呼吸吐出白气,傅初霁的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柔和的光芒,带着爱情的冲动直直地撞进他的心里。
首尔的雪越下越大,两人的头发上很快就落满了洁白的雪花,阮灯突然咬住下唇,做了一次深呼吸后,开口道:“我喜欢雪。”
傅初霁的眼眸瞬间亮了许多,因为他出生在落雪后的转晴时分,但阮灯很快补充道:“但是我不喜欢傅初霁。”
傅初霁的眼眸又黯淡了下去。
又来了,那种抓不住阮灯的心碎感又来了。
明明心爱之人就在怀中,心与心之间的隔阂却永远也无法磨灭。
傅初霁强忍住快要崩坏的情绪,用冰凉的鼻尖去蹭阮灯的鼻尖:“那你可不可以喜欢我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阮灯苦笑着摇摇头:“我不要,你做了伤害我的坏事,我才不要喜欢你。”
傅初霁卑微地晃着阮灯的腰,乞求道:“只要一点点就好。”
“那好吧,只有这么一点点。”阮灯眯起右眼,食指和大拇指捏起一小块空气展示给傅初霁看,把还在伤心的他成功惹笑了。
傅初霁弯腰吻住阮灯,两人的口中混合着草莓与糖浆的香气,在唇舌间温柔缠绵,他们带着甜味的双唇紧密贴合,舌尖在温暖的口腔内相互试探,最终裹着清甜的糖浆纠缠在一起。
阮灯伸手搂住傅初霁的腰,轻轻踮了踮脚,抬头迎上这个甜蜜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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