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北离得韩国很近,私人飞机飞一个半小时就能抵达机场。
阮灯在傅初霁拿着第七颗车厘子递到自己嘴边时,摇头道:“我不吃了,你吃吧。”
傅初霁伸手摸了摸他圆滚滚的肚皮,凑过来笑道:“老婆喂我吃。”
“车厘子不是在你手上嘛。”阮灯看着傅初霁手中的碗,男人一听这话,立刻把碗放到了他手里。
“那不一样,老婆喂的车厘子会更甜。”傅初霁摆起他那张摄人心魂的狐狸笑来,抱着阮灯的胳膊不撒手。
阮灯被他的粘人功夫磨得耳根通红,拿了一颗车厘子送进他的口中,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下甜了吗?”
“甜,但是没有我老婆甜。”
傅初霁在阮灯脸上轻轻啄了一口,阮灯害羞地躲他的亲吻,目光下意识地向周围几个围观的男团成员看去,他们几人立刻挪开视线,开始装模作样地忙活起自己的事情来。
刚才初次见面时,他们几个还夸阮灯长得漂亮,以为他是公司新来的小演员,阮灯便顺水推舟地应和下来了。
可是当他们几个看着平日里拒美色于千里之外的傅总眼巴巴地伺候阮灯,立刻就改了口风,趁傅初霁不在时,毫不客气地质问阮灯是不是在香澜会所“高就”。
阮灯虽然不擅长人情世故,但傅初霁如今位高权重,又是个适龄男青年,形影单只时自然离不了一个“色”字。
这偌大的社交圈里,就算阮灯不想来,有的是人想抓住和傅初霁同游首尔的机会。
可阮灯只是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没再解释什么。
他是个顺其自然的脾性,与傅初霁相处这么多年,到头来连他的心思都琢磨不透,又何必去猜疑他人的揣测。
与其处心积虑地算计将来,不如稀里糊涂地把日子过下去,终会等到云开雾散的那一天。
飞机落地后,阮灯第一个跑出舱门,他站在首尔午后的太阳下打了个哈欠,像只伸懒腰的小猫一样,张开手臂对傅初霁笑道:“欢迎我们来到首尔!”
“欢迎我的宝贝。”傅初霁伸出温暖的掌心贴在阮灯的脸颊上,回头嘱咐道,“接下来我就不跟着你们了,明天拼盘演唱会见吧。”
经纪人替男团回答道:“好的,傅总。”
那几个男团成员眼神复杂地看着傅初霁,其中一个长相甜美的男人小声嘟囔道:“搞什么啊,本来以为傅总这次大老远跟过来是为了玩NP,怎么到头来还带了个这么漂亮的小鸭子……”
另一个男人捅了他一下,低声道:“别乱说话,傅总从来没在外面乱玩过。”
“那他跟过来干什么……难不成傅总还喜欢追韩流?”
“傅总追不追韩流这不好说,但他肯定在追那个小鸭子。”男人说完,两人一齐看向傅初霁。
虽说这位新晋总裁是大家的大前辈了,他平日里在公司总是含着温柔的笑意,但要是见他这么亲昵地捧着一个人的脸,这还是头一回。
毕竟是个有眼力见的人都知道,傅初霁表面上看起来和颜悦色,骨子里却是个淡漠之人,从不和他人有握手之外的肢体接触。
两人本想继续聊下去,经纪人警告的目光向这边投来,他们马上停止了交流,与傅初霁和阮灯分别离开了机场。
阮灯对男团成员的谈话浑然不觉,此刻正坐在保姆车里,掰着手指头数道:“我要吃韩式酱蟹、辣拌冷面、辣炒鸡爪,还有烤牛肠!”
“好啊,我们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一遍。”傅初霁屈起食指蹭在阮灯的下巴上,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宠溺,“我朋友说明洞那边有一家辣鸡爪锅味道很好,咱们等会儿去吃吧。”
阮灯感觉到傅初霁的食指蹭到了他的喉结上,动作暧昧地上下滑动,他羞赧地看了傅初霁一眼,把他那根不老实的食指握在手心里:“可是我们不是要去南山塔嘛?我听说南山塔附近有一家很好吃的炸猪排店,要不我们先去吃这个吧。”
“遵命,一切都听我的吃货老婆的指挥。”傅初霁认真地敬了个礼,下一秒又不正经地用指尖抠阮灯的手心,惹得阮灯把他的手一下子丢了回来,不再提美食的事了。
傅初霁也不恼,马上又凑了过去。
他们两人身在异国他乡,不用忍受口罩和墨镜的烦恼,再加上昨晚经历过床笫之欢,傅初霁就更不需要掩饰表情中的欲望了,正大光明地用赤裸的眼神意淫阮灯。
两人坐上前往南山塔的缆车后,全透明的设计将窗外的景色一览无余,虽说脚下的绿植变得光秃秃的,但依然能透过茂密的枝丫来欣赏冬季独特的萧条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