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令道：“其实你应该已经想到了，三千世界中有无数个叶无晴。”
叶无雪想也不想就反驳道：“不可以！这样做与灵枢有什么区别？更何况三千世界里的叶无晴，都不是我的哥哥。”
裴令双手抓住叶无雪臂膀，即使双目紧闭，也给人逼视之感。
他质问道：“对你来说，真的是这样吗？你当真分得清楚吗？”
叶无雪几乎要被裴令捏得粉碎。在面对裴令时，他都会感到绝望，每次他以为能够逃出来，都会被裴令逼到这个死角。
叶无雪强行冷静道：“你为何总是要我选？我不想选，也不要选。”
裴令道：“因为这是你必须要做的选择。”
叶无雪浑身发冷，他一脚跌入了深渊之中，明知这是裴令的阳谋，利用叶无晴逼迫他承认三千世界中的一切都是虚幻。他自以为的重生不过是一场庄周梦蝶，他见到的每个人都只是梦幻泡影。叶无晴是，裴令也是，他的小云更是。
“我不……我不要……”叶无雪本能地选择逃避，此时的他濒临崩溃，无论选择哪一个都只会让他痛不欲生。
裴令逼近他，按住他的身体，强迫他看向自己。叶无雪颤声道：“求求你，不要让我去选。”
裴令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手指不由握紧了几分。他迷恋于叶无雪流露的痛苦迷茫，像是困在牢笼里四处乱撞的小豹子，利爪被磨的血肉模糊，倔强与脆弱奇妙得融为一体，让他想要舔舐更多属于叶无雪的泪水。
裴令道：“可是你不选，叶无晴永远不能记起你。你只有这一个哥哥。”
叶无雪捂住自己的耳朵，裴令的每一句话犹如魔音，直击他内心最柔弱之处。
“若是你不去救他，这世界上真的就没有人会救他了。”
叶无雪手指渐渐松开，似乎是被裴令的声音所蛊惑，抬眼看向裴令。他不能让叶无晴永远待在玲珑画册中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那段过去，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忘记了叶无晴，只有他还记得。他不能放弃叶无晴。
他放下双手，双目涣散地跪坐在裴令面前，道：“怎么才能救哥哥？”
他问出这句话时，就已经困在了蛛网之中。无数双眼睛肆意窥视着他，手臂攀上他的身体，叶无雪眼眸低垂，没有抗拒，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救出哥哥。
叶无雪被手臂环住腰身抱起，双腿分开背对着坐在裴令的身上。胸前微微濡湿，是乳尖溢出的奶水。
裴令问：“你真的想要救他吗？”
叶无雪点了点头。
裴令道：“如今只有万化镜能救叶无晴。”
在叶无雪的四周忽然浮现数面万化镜，他光裸的身体倒映在每一面镜子之上。无论从哪个方向，叶无雪都能看见他赤身裸体坐在裴令身上的姿势。
恍惚的叶无雪被镜面反射的光线晃得眼疼，害怕得紧紧闭上眼睛。
镜子里那个人是谁？为何长得如此像他？叶无雪睁开眼睛，正面相对的镜子完全展现出他的淫荡不堪。裴令一手抓握在他的乳团，另一只手探入他的双腿之间，叶无雪迟钝地感受到腿间隐秘的酸麻滋味，在镜面倒映下这种滋味更放大了无数倍。
“你更想要哪个世界的叶无晴？我去帮你把他找回来。”
镜中画面一转，来到了叶无雪熟悉的镜城。镜城里叶无晴还在兜兜转转寻找出路，叶无雪下意识叫了一声哥哥，镜子里的叶无晴好像听到了，眼睛向他的方向一转。
叶无雪彻底清醒了。他吓得后退，害怕被叶无晴看见如今这副模样。
裴令道：“你想要这个是吗？”
裴令明知叶无雪心中所惧，还是抱着叶无雪走近了一步。叶无雪身体紧绷，不敢喘息，生怕被镜子里的叶无晴听见声音。好在叶无晴只是碰巧看向了他，随后又看向了其他地方。
叶无雪道：“不要，不要再靠近了。”
裴令笑道：“如果你不想要这个，我们便换一个，这一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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