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破碎画面很快黑了下去。
叶无雪连忙去捡地上茶杯碎片,指尖被划破也不觉疼痛。就在此时,他的手指忽然被人握住,叶无雪慌张至极,抓起一块茶杯碎片向对面挥舞。
裴令道:“叶无雪,是我。”
叶无雪将碎片抓的太紧,尖锐边缘陷入他的掌心,整个手掌都鲜血淋漓。叶无雪没有因为对方是裴令而放松,紧张道:“裴师兄,你何时进来的,我怎么没听见你的声音?”
若是直言他一直不曾离开,以如今叶无雪草木皆兵的情况,恐怕又要多心。
裴令道:“房门未关,我便进来……看看你。”
叶无雪转而望向房门,他看不清,可是也记得方才明明听见了送饭家仆关门的声音。
叶无雪道:“多谢裴师兄关心,我很好。”
叶无雪把手藏进袖中,心里总不愿意让裴令看见他狼狈的姿态。
裴令抿了抿嘴唇,他不知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叶无雪彻底放下戒心。他不能逼得太紧,可是又舍不得松开手去。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叶无雪待在一个受他庇佑,绝对安全的地方。
裴令道:“如此便好。你先休息,我明日再来看你。”
叶无雪抬起头,循着裴令说话的方向,道:“明日还能看见裴师兄吗?”
裴令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叶无雪念念不忘的裴师兄,并不会这样与他说话。裴令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淡下来,道:“若是有事,便不来了。”
裴令看见叶无雪的神色黯淡了下去。
叶无雪道:“裴师兄如今执掌裴家,自然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我不会为裴师兄添麻烦的。”
叶无雪腕骨伶仃,乖巧懂事,和平时判若两人。裴令如鲠在喉,他曾经许多个日夜都希望叶无雪能够像这样听他的话,会小心揣度他的喜怒,可是如今真的成为了他的裴师兄,发现这一切就像是用一把生锈的钝刀在割肉。
裴令假装离开,实际上仍待在房中。他看见叶无雪试图修复破碎金丹,收拢流失的灵气,可是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叶无雪又拿出叶无晴的发带,铺在枕边,自己仍睡在最外侧那一块小小的地方。
裴令等叶无雪呼吸平稳,小心翼翼地从身后将叶无雪抱住。叶无雪身体瑟缩了一下,本能地想要逃离,裴令手指按在叶无雪眉心,叶无雪紧皱的眉头舒展,身体也不再像刚才那般抗拒。
裴令掌心贴着叶无雪腰上旧疤,难以想象捏碎金丹是怎样的痛楚,叶无雪拖着这样一副残躯又是如何撑到了现在。
裴令托起叶无雪的身体,低头吻上腰上缠绕的疤痕。叶无雪睫毛颤了颤,喉咙发出不安的哼声,腰身晃动,那道疤痕也一并扭动。裴令手指按在叶无雪侧腰,在雪白肌肤留下两道极深的指痕。
裴令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脆弱可怜的叶无雪就在他手中,他满心皆是占据的欲望。现在的叶无雪只能依靠他,所以不敢违抗他,他可以为所欲为。可是他又披着一层裴师兄的外皮,那才是叶无雪真正喜欢的模样。
裴令只敢在叶无雪睡着的时候,释放出真正的自己。他顺着疤痕的走向抚摸和亲吻,叶无雪轻轻地颤抖,无论怎样都逃不脱他的双手。裴令留下清晰的痕迹,毕竟叶无雪身上旧伤众多,眼睛又看不清楚,自然不会发现这几处新添的红痕。
叶无雪胸前肋骨毕现,再也不是从前一手都握不住的细腻软肉。裴令亲着叶无雪的乳尖,亲着他的锁骨,最后才亲到他的嘴唇。
叶无雪死死咬着嘴唇,连睡觉都是戒备的姿态。裴令贴着他的嘴唇,舌尖顶开叶无雪的唇瓣,逐步侵入他的唇舌之间。
裴令舌尖微痛,是叶无雪咬住他的舌尖。裴令看见叶无雪睁开眼睛,那双近乎透明的漂亮眼珠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你是谁?快些离开,否则我告诉裴师兄,他绝不会饶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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