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话。
师兄奇怪地挠挠头,却见尚伦心死死地盯着一处,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在看什么?
师兄也跟着看过去,发现他看着的不过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健壮男人,满脸憨傻,看起来还不太聪慧。这样的人,为什么会惹得尚师弟特别关注?其中缘由,怕只有尚伦心自己一人能懂了。
他瞳孔骤缩,双眼紧紧锁住那人,握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
是他!回忆里被曲铭竹压在身下的男人!
原来如此,二人竟是师徒关系,天山雪莲似的人物,竟为了徒弟主动踏入情欲的沼泽,露出一脸淫相替他提升修为,实在是匪夷所思!不说那徒弟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也实在不是这副平平无奇的模样。为何会这样?难道他用了什么即使是曲铭竹也会中招的秘术吗?可曲铭竹如此修为与手段,不可能会中招。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怎会如此难想……
“尚师弟?尚师弟?尚伦心!快回神!尊者指定你上较武台了!”
急切的呼喊声把他拽回现实。尚伦心茫然抬头,一双冰如寒潭的双眸刺入他目中,刺骨的寒意爬上了他的脊梁。曲铭竹坐在高台之上,面色淡然,只眉间一点嫣红似血,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眼底暗流涌动。
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汹涌而出。
尚伦心深吸一口气,暂且稳住心神,在师兄忧心忡忡的目光下,顶着压力拿起剑向较武台走去。想必在众目睽睽的情况下,曲铭竹发现了什么也不敢拿他怎样,毕竟天下正道掌舵,无故杀害一名冉冉升起的新星,就算是曲铭竹也总得付出些代价。
再不济,他也自有保命的法子。
尚伦心先上了台,站在上面等待对手。
依照他的猜测,对手会是位天赋和修为再压他一头的天才,但令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另一位得到较武令的人,是驻守着较武台、站在最角落的那一位无极门弟子!
在座的许多人不过筑基巅峰,在修真界中也算是极为有才的,只有少数人步入金丹,或是金丹大圆满。所以许多修士认为此人实力深不可测,但只要是实力接近金丹的人,稍微探一下他的灵力,便会发现其体内灵力虽异常纯净,却杂乱无章,一团乱麻似地到处窜,毫无秩序可言。
为什么无极门内门会有这种货色?让这种人当尚伦心的对手,这是特意抬高他的地位还是要给他个下马威?
都不是。
尚伦心流下一滴冷汗,这是要他的命!
站在他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曲铭竹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不愧是云间尊者,真是好计谋!
如若他像对付寻常对手那样对付那人,以他的实力,那人必在他剑下坚持不了三招,落得个遍体鳞伤的下场。而他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必然逃不过曲铭竹怒火之下的杀意;如若一反常态地畏畏缩缩,半天打不到那人要害,深知那人实力的曲铭竹也会确定他知晓了他的秘密,自然会倾尽全力追杀他,可谓一石二鸟,一箭双雕!
既然横竖都是死,他只能见机行事,走一步看一步了。
尚伦心摸上腰间别着的剑,掩去心中所想,朝男人点点头:“在下尚伦心,瑶光阁内门子弟,请赐教。”
男人盯着他的脸,恍神了一瞬,随即对他憨厚一笑,略显僵硬地鹦鹉学舌:“在下陈五,无极门内门弟子,请赐教。”
“还有,你真好看。”
他用食指挠挠红了的脸,憋出这句话来。
尚伦心一愣,除了有点意外之外,只觉得落在身后的目光越发冰冷了。
陈五的夸赞并不毫无理由,他确实长得好看。与曲铭竹的清丽冷淡不同,他是明艳动人的美,柳眉稍弯,凤眼微挑,鼻梁高挺,唇色清淡,配上深紫的瞳色,无意识释放的放荡不羁的气息,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十分潇洒,俨然是举世无双的陌上公子。
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赞美,尚伦心留了四成的功力,脚尖用力,整个人像是脱弦的箭般拔剑向他攻去!
“锵!”
金属之间的摩擦声响起,与他的预想不同,陈五接下了这一击。接着,像是要打破他的固有印象般,陈五不断进攻,娴熟地运用土系灵力进行附魔,使剑更为坚固,还能控制台上的石块钻空骚扰他,招招凌厉,剑气直攻要害,让金丹后期的尚伦心挂了不少彩。这时,尚伦心才认真起来,一直暗淡无光的剑身泛起蓝光,挥起来伴着丝状的水线,陈五碰一下便被割出了一道划开皮肉的伤口,极为锋利。
靠着双修堆积起来的修为还是比不上实打实修炼出来的实力,尚伦心招都没出,单是给剑附了个魔,陈五便在三十招内败下阵来。
他握着插在地上的剑堪堪维持住单膝跪地的姿势,遍体鳞伤,血流得到处都是,可谓是狼狈至极。陈五再次呕出一口鲜血,看着刺目的颜色,他眼角沾泪,带着鼻音低声地呜咽:
“好痛......”
尚伦心也没想到他会把陈五伤得如此之重,明明有处处留手,可就是会不经意伤到他。
这下可惨了。
看着陈五被人扶下台离场,尚伦心想过去关切几句,却迫于惊鸿会的规矩不能离开,只能接受其他人对他发出的挑战,直到被击败才能下台。目送着陈五一行人消失在视野中,他转头去看曲铭竹,发现他不知何时也从看台上消失了,看样子是去了后山的小屋。
曲铭竹确实是去小屋了。他打开紧闭的木门,毫不意外地看见陈五一身血地躺在床榻上,深至见骨的伤口只被撒了点下品的愈伤粉,副作用带来的刺痛蚕食着他的神经,致使他发出痛苦的呻吟,脸色愈发苍白。
“无极门也是时候该大换血了,竟敢这般对待师祖的心魔,你说是吗?”曲铭竹站在床旁,轻轻抚过他的伤口,开口就是阴阳怪气的调子,“陈五宝贝也是,叮嘱你多少次要守好自己的身子,就爱同我反着来是吧?”指尖一用力,撕裂的伤口又裂开一点,疼得陈五直冒汗,求饶似的抓住他的手,力道才松了些。他收回手,脸上渐渐回温,“看来还没完全傻啊,知道疼呢。”
他意念一动,布下结界,而后坐在床边,从陈五被割烂的衣袍处摸了进去,拇指按压着那一处柔软。可能是因为昨天才承受过疼爱,肉穴很快就被揉开了,穴眼流出粘腻的液体,跟着揉穴的动作发出啧啧水声。熟悉的淫荡表情在陈五脸上显现,他显然是习惯了这样的挑逗,眼睛睁开了一半,发现是一直疼他爱他的人,便立马贴了上去,腿也张得更大,方便手指的进入。他忍着痛处搂上曲铭竹修长的脖颈,眼泪花花地诉苦,说好痛,要他帮他,要他替他撇除掉痛苦。
“不想这么痛吗?好啊,让我亲亲你,”曲铭竹舔了舔陈五沾血的唇,淡淡的铁锈味在嘴里弥漫,“亲完就不会痛了,好吗?”
他的话不假,炉鼎的体液是有治愈的功效,陈五以往不小心伤到哪儿,都会让曲铭竹舔几下,在他舔完后,无论多么狰狞的伤口都会完好如初,只是过程难以令人忍受罢了。曲铭竹每次进行治疗时,都会死命吮吸伤口,原本细小的裂口被他吸得越来越大,直到细微的痒痛演变为针扎的刺痛,陈五就会挣扎着脱离,可惜事不遂人愿,曲铭竹像几天未进食的野兽一样死死咬住那块肉,像是要将陈五整个人都要吃进去般,喉结上下滚动,饥渴地吞咽着血肉。陈五的推搡于他不异于蜉蝣撼树,所以治疗结束之后,他抬眸就是陈五哭得稀里哗啦的脸,痛得要命还要环着凶手的脖颈,可爱极了。
可能是怕了他的恶趣味,怀中的人罕见的犹豫了一下,小声说了句:“不。”
“呵......”
曲铭竹轻笑一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对陈五的回答恍若未闻,“我就知道宝贝会答应。”
他倏地吻了上去,急切的样子哪里是风光霁月的云间尊者,分明是凡间王府里觊觎小姐已久的粗鄙仆人。他把陈五厚实的嘴唇含在嘴里又吮又吸,喝尽了鲜甜的血液,又把舌头伸入他的口腔,强行拽住躲在角落里的软舌环绕交缠,摁住敏感点快速摁压。陈五被吻得乱七八糟,被迫张口承受深吻,兜不住的唾液从嘴角漏出,而身下的肉穴吞入了三根手指,在指腹的摩擦下温驯地流着水,把前面两颗卵蛋染得滑溜溜的,贴着曲铭竹的手滑来滑去,又被上面的茧擦得浑身战栗,睁大双眼高潮了一次,抓着他的胸襟射了他满身浊液。
“笨娘子,为夫的衣裳都被你弄脏了。”
曲铭竹从他口中退出,陈五的舌头被带了出来,沾满了粘液往下垂,又被曲铭竹用舌头顶了回去。他动了动陈五亵裤下的手,感受到温热的液体在掌心流动,稍稍松开腰带露出狰狞的阴茎,直接把陈五腾空抱起,掰开双腿对准硕大的龟头缓缓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