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斌的成功,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许多温馨。与刘伟夫妇幻想交换做爱,成了我和斌每次性交时必谈的话题。我们都知道彼此的性心理,每次上床,斌老是说刘伟如何如何伟岸,如何如何想干我;我也老是调侃地告诉斌,慕云的乳房如何如何地坚挺,阴毛又多又亮,还说刘伟干我时我会如何配合他……
这些新奇的话题发生了神奇的性催化作用,我和斌做爱的次数明显增多了,而且越来越和谐。
一天下午,我在家休息,门铃声响,我打开门,刘伟来了。他出差刚回,为斌送来了两瓶「清沟酒」。刘伟是常客,他十分随意地坐上了沙发。我觉顿时一脸红晕,就在昨天晚上,我还在床上呼叫着「快让刘伟来干我」,现在他就在我面前……
刘伟似乎发现了我的潮热,便说:「你怎么啦?空调还开着,你还热?」他当然不知道我泛潮的端由,可我老觉得他窥见了我内心的秘密。
心里越不自在,眼神也越不老实。我生平第一次仔细地端详着刘伟的面容,我还瞥见了他外裤包裹着巨大的隆起,心中第一次对他印象特好。
刘伟发觉了我的不寻常,但他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随便说了几句,他告辞了。也许是性心理的驱使,我真想他留下多聊几句,但我不敢,不是怕,但却不知为什么。
刘伟显然把我的不自然告诉了斌。晚上十点,斌回到家,他告诉我说,晚饭是和刘伟在一起吃的。他「诡密」地对我说:「你是个做不得坏事的人,一干坏事,脸上全写着了。」我脸上居然害羞起来。
我问:「刘伟他跟你说了什么?」斌说:「刘伟猜到了八分。」我说:「猜到啥?」斌说:「我本来也想打马虎眼混过去,还是刘伟实在。」我问:「他怎么实在法?」斌说:「搞文学的人就是比我们搞医学的眼光敏锐,想象丰富,他一下子就猜到了我们把他们当作了性幻想对象了。」我说:「这不可能吧?」斌说:「怎么不可能?刘伟很诚实,他们那对,早就瞄上我们了。」
那晚上,斌把与刘伟的交谈内容一股脑儿地告诉了我,他讲刘伟与慕云做爱时如何幻想我们、如何倍生激情,我们又怎样幻想他们的……他俩越谈越深,从家庭讲到情与性的关联与区别,一顿饭吃了三小时,连慕云后来也参与了讨论。
听了斌的慷慨长谈,我心生激动,又心生平静。是呀,我们搞了这么多年医学,怎么连性的属性都这么陌生呢?性固然有社会属性的一面,但也有它的生理属性呀!因情固然可以产生性爱,这是性的社会属性一面,但情可以禁锢性吗?性爱作为一种生理现象,是人类乃至万物的一种需求,一种享受,性的双方丢掉「自私」,性爱就不再是淫荡,而是欢愉了。
我作为一个中年女人,一方面性需求炽热,一方面又禁锢自己,还要禁锢丈夫,有这个必要吗?……那晚上,我和斌深谈了许久,聊到了性的本质、性的追求与交流。这是我们婚后第一次谈到交换的话题,我们并不认为太迟,但不必犹豫太久。这一晚我和斌的性交,确实从未有过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