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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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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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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沿着阶梯拾级而上,轻轻推开了通往天台的安全门。

尽管我开门的动作已经尽量放轻,可是就在我转动门把瞬间,那根已有些年头,却未曾保养的金属门栓,还是不配合地发出了令人牙酸地咿呀声响。

站在楼梯门口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回荡在楼梯间的金属摩擦声没有惊扰到他人,我才轻手轻脚地走上天台,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坐下。

望着星稀的夜空,我从大衣口袋掏出菸盒与打手机,随意点了根菸,直到那微凉的薄荷气味,由口腔缓缓沁入肺叶之后,我原本烦躁不己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

年轻时,在好友的怂恿下学会了抽菸,可是自从我怀孕了之后,为了肚子里即将出生的小生命的健康,便毅然决然地戒了它。

──直到那一枪。

要不是那一枪,我现在也不会因为半夜睡不着觉,而来到这昏暗静谧的天台,藉由香菸中的尼古丁,暂时抚慰已困扰我多日的烦恼。

想不到以前戒菸的理由,如今又变成了让我不得不重拾菸盒的藉口……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

老公虽然察觉我的异样,也曾开口询问我烦心的原由,但每次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又让我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选择了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毕竟要当着老公的面,说出儿子上个礼拜天的怪异行为,我好像一直欠缺这份勇气。

记得上个礼拜天,老公原本邀我参加他们公司的聚会,而我因为跟他的同事与朋友都不太熟,便以「我想在家照顾儿子」为由婉拒他。

反正那群男人凑在一起,若不是大谈政治话题,就是说些我根本不感兴趣的经济发展趋势。既然如此,那我倒不如待在家里,陪我那唯一的宝贝儿子,还来得实际一些。

当晚,我们母子俩一起吃过晚餐后,我就让他看了一会儿电视,才催促他赶紧去洗澡做功课,而我则是一个人在厨房与阳台之间打理家务;好不容易洗净碗盘,晾晒完洗衣机里洗好的衣服,我便端着早已切好的水果走到他的房门前。

当时见他房门没关上,我原本以为儿子正在读书,当下因为不想让他分心,所以我没出声就直接推门进去。只不过,当我看到儿子竟坐在书桌前,戴着耳机,边看萤幕边套弄他的鸡鸡的淫秽景象时,我当下吓得差点打翻手中的水果盘。

「周彦博,你在干什么?!」我气急败坏地对他大吼。

「啊!妈!你……你怎么……怎么进来不先敲门?!」历经最初不知所措地震撼画面,再看到儿子神色仓皇地,将他硬挺的鸡鸡匆匆塞回裤子里的狼狈模样,我先前地恼怒,顿时便化为无尽地尴尬。

尽管刚才只是惊鸿一瞥,但儿子那不亚于成年男人的夸张尺寸,已在我脑海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儿子的小鸡鸡怎么会变得这么大?!)

记得他刚出生时,那只有生米粒大小的小鸡鸡,哪想得到经过多年以后,它竟己和我原本印象中的尺寸差这么多?!

而儿子生理产生巨大变化的冲击,也让我原本平静无波的情绪,顿时变得溷乱不已。

(他才多大?没记错的话,应该才十八岁吧?嗯……十八岁的小男生……)「小彦你……你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自慰的?」

尽管我尽量把语气放得和缓一点,试图消弭彼此的尴尬,然而这句话一出,我反而觉得当下最尴尬的人──

其实是我。

毕竟要一个女人问一个男生什么时候开始自慰,我认为不管两人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如果由女人来问,始终觉得不怎么恰当。

(这么羞人的问题,应该……交由他的爸爸问比较好吧?)「啊!呃……唔……我……上次我去张延擎家时,他借给我一片光碟……」当我为自己的问话后悔不迭时,儿子已唯唯诺诺地告诉我实情。

毕竟自己也曾走过那段青涩懵懂的青春期,也从身边的同事朋友们,听他们提起一些,自家那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小孩的某些行为……想到这里,再看看他一副知错认错的乖巧模样,我也不忍心再苛责下去。

「嗯……你现在正值青春期,会有这种……行为也不奇怪,不过,这种事最好还是适可而止,不要因此而影响了课业。知道吗?」「嗯。」

「好了,现在如果没事,就多把心思放在课业上,不要再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我匆匆丢下这句话立即转身就走。没想到我左脚刚往前迈出,右手却被儿子紧紧地拉住。

「妈,等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什么东西?」我一转头,看到儿子居然又掏出了他硬挺的鸡鸡,而且还当着我的面自慰起来,我当下惊慌得忍不住大叫:「啊!你在干什么!」没想到他非但不以为意,还边拉着我的手,边上下套弄他的鸡鸡说:「妈,你等一下,很快就好。」

「你到底要干什么!再这样乱来,我要生气了!」我气急败坏地对他大吼。

没想到,以往我只要口气稍微严厉一点,就会害怕得不知所措的宝贝儿子,今天彷佛不知中了什么邪似地,他对于我厉声地责难不仅充耳不闻,而且还不知羞耻地,在我面前继续套弄他那已经硬挺的鸡鸡。

「周彦博,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手!」

「妈,你再等一下……我有个很奇怪的问题想问你……喔……妈……你……你快看呀……喔……妈……出来了──」

随着话落,只见一道浓浊的白浆从他的马眼,伴随着儿子那令我脸红心跳的呻吟声疾射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清晰的雪白弧线后,竟好巧不巧地落在我的脚跟前。

「周彦博!你!」

我又羞又气地指着地上那坨白浆,可是儿子却扶着逐渐消软的鸡鸡,边用卫生纸清理他残留的秽物边说:「妈,我想问的是,我刚才尿出那白白的是什么东西?」

「呃……」我怔了怔,「那是……嗯……你们学校的老师没教吗?」「没有。」儿子一本正经地摇头。

(难不成……我刚才误会他了?)

由于我的心绪仍一片紊乱,当下竟顺着他的话回答:「那个白浊的液体就是精液──能让女孩子怀孕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我顿时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于是乎,我只好假装恼羞成怒地抽取摆放在他床头的卫生纸,边擦拭地上的秽物边骂他:「这个问题你不会直接说出来吗,干嘛做这种事给妈看,还把地板弄得这么脏!」

「不是啦,妈,其实我最想问的是,为什么我刚才尿出,嗯……精液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奇怪,好像是释放出某种压力之后的舒服感?」「唔……」我擦拭地板的动作顿了顿,「妈不晓得啦!这个问题……你还是自己找个时间问你爸。」

心慌意乱地逃离儿子的房间,我一回到房间后便躺在床上不停地深呼吸,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只不过,我愈想忘掉刚才的景象,儿子那彷佛中了邪的怪异举止,却一直萦回在我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不仅如此,每当我一想到儿子坚挺的鸡鸡,以及最后在我面前喷发的白浆,我的身体竟莫名地开始燥热起来,到最后,我竟不由自主地一手摸着高涨的胸部,一手探向内裤……

居然湿了!

怎么会这样?

不容许我多想,一股炽热的慾火已从我的私处轰地一声窜上我的脑门,而那停留在内裤的手,则迫不及待地拨开了内裤,并将细长中指直接插入那早已湿濡不堪的蜜穴中,缓缓地抽送起来。

「唔……唔……这……这种感觉……好舒服……噢……假如放进来的……是小彦的鸡鸡……」

「唔!」原本闭上眼睛,享受自慰快感的我,彷佛遇到了和某人偷情时,突然被丈夫带人捉奸在床的情景般,让我惊吓得瞬间从床上弹起。

(我……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念头?)

这个想法刚闪过脑海,不知怎么地,我的手指竟又不受控制地插进了已经泛滥成灾的私处,而且用比刚才更快速地幅度,用力在甬道深处搅弄抽插起来。

「唔……唔……不行……不能这样呀……虽然我不知道这样不对,但我真的好想……好想叫小彦进来……进来帮我……唔……嗯……啊……不行了……」没想到这个念头刚浮出脑海,我竟瞬间攀上了高潮巅峰!

那强烈冲击情慾深处地战栗快感,让我的理智彷佛瞬间被抽走般,整个人几欲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当残存的理智重回大脑,眼前的景象也由模煳,逐渐转为清晰后,我才发现自己竟衣衫不整地瘫躺在床上。

(怎么会这样?我刚才竟然会幻想和儿子做爱?而且那种感觉似乎……)「不行!我得找个人问问……」

「这很正常呀!」回答我的是尚绫涵,她是跟我私交比较好的同事,「以前我儿子国中时,还曾经偷拿我丢在浴室的内衣裤后就躲在他的房间里,边搓那些还没洗的内衣裤边打手枪呢。他有这种情形,就证明他的性取向没问题,所以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再说,青春期的小男生呢,由于找不到适合的对象发泄旺盛的精力,只好把自己的妈妈当成性幻想对象噜。这么跟你说吧,淑嫺,一般来说呢,大部份的小男生只要知道性爱是什么,将来交了女朋友又实际体验过那种事之后,这些小鬼头对我们这种老女人呀,就逐渐失去兴趣了……」尚绫涵大我七岁,原本也是个安份守已的有夫之妇,直到两年前发现老公不但外遇,而且还跟外面的女人有了孩子后,她不仅气得马上和前夫办理离婚,而且还争取到为数不少的赡养费,以及小孩的监护抚养权。

从此之后,她似乎因为失婚的打击,整个人一下子改变了许多。她不仅思想变得开放,就连私生活也……变得令人匪夷所思。

正因为她可以毫不避讳地和我讨论一些比较私密的话题,所以我犹豫挣扎了两天后,才将儿子在房间偷偷自慰的事告诉他;当然,我最后还是保留了他竟当着我的面自慰,以及我对儿子的那份禁忌幻想的私密。

不过这位人生已经迈入四十大关的熟女,似乎也患了『欧巴桑碎碎念症候群』似地,我只不过起了个话头,她就顺着我的话尾,开始滔滔不绝地发表起长篇大论。

「欸~~我以前认为,只要老公能按时回家吃晚饭,放假时多陪陪我们母子俩,一生平平澹澹地过也不错,哪想到男人要的不止是这些。淑嫺,劝你一句,男人梦想的伴侣呢,不止是出门像贵妇,在家像主妇,在床上像荡妇那么简单!

他们的内心呢,其实更希望把老婆变成他专属的性奴,任他予取予求。

「不过话说回来,男人只要有钱,不管多老多丑,总能买到他梦想中的年轻真爱,可是女人呢,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买到年轻小帅哥的真心,除了我那个刚考上高中的儿子……」

嗯?这句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虽然我听得出她似乎话中有话,可是她既然没有明说,我也懒得追问,毕竟这并不是我目前亟欲弄清楚的事。

可是话说回来,如果真要我继续向她托出内心的真实想法,老实说,我根本提不起这种勇气。

至于老公嘛……我更不可能对他详吐实情。

因为,我的心里其实非常害怕!

我不晓得他听完我的怪异想法后,是否能和我共同坦然面对这个问题,或是提供我正确的解决方法,甚至是心无芥蒂地待我一如从前?

正是儿子那一枪,让我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湖,骤然掀起了令我无法压抑的禁忌狂潮。

心烦地又点了根菸,旁徨无助地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怎么地,脑海蓦然闪过了一首歌,而我也随着记忆中的旋律,轻轻哼唱起来。

「曾经真的以为人生就这样了,平静的心拒绝再有浪潮……」~~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在婚后应趋于平澹,没想到你的那一枪,不仅在我平静多年的心湖泛起了莫大的涟漪,而且在短时间内就形成一股禁忌的波涛浪潮,瞬间袭卷了我整个心房,让我无从抵御~~

======母子视角分隔线======

听到大门开合发出地轻微声响,我立即钻出被窝,胡乱套了件衣服,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随后亦悄悄打开了大门;轻手轻脚关上大门后,我就小心翼翼地沿着楼梯拾级而上,来到了通往天台的楼梯口。

第一次看到妈妈躲在屋顶抽菸,是上个礼拜天的事。在此之前,我从来不晓得我那年轻貌美,个性单纯温顺的妈妈,竟然也会抽菸!

从那天之后,妈妈每天晚上都会跑到这里,一个人坐在台的背风处吞云吐雾。

老实说,以前我很讨厌抽菸的女人。

我讨厌的理由,不单是那一张张令人不敢恭维的长相。

每当我看见那些有如流莺般的女人,嘴里除了叨着菸外,还以开着不雅m腿的青蛙蹲姿蹲在地上,和人说话时边吐着烟圈,边操着一句句粗鄙的『三字真言』的恶心模样,才是我对『女吸客』如此深恶痛绝的主因。

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女人抽菸的姿态也可以如此高贵优雅,可是自从看到妈妈抽菸之后,我彻底改变了对女人抽菸的不良观感。

那双纤细白皙的玉手,轻柔地夹着香菸时,彷佛她夹的不是菸,而是一根精美的艺术品;每一次吞云吐雾,那微张的檀口是那么地动人,尤其是她身体习惯性前倾,以双肘靠膝,如天鹅般修长的粉颈微微抬起时,藉由对面大楼散发地微弱灯光,让我得以在不经意间,瞥见那雪白软肉挤出的深邃乳沟时,我当下竟兴奋得不能自己。

「或许因为她是我妈的关系吧?」

这是我接受妈妈会抽菸的事实后,为了与其他『女吸客』产生不良印象做些区隔,才有这种定论。

由于家中只有我一个小孩,所以从小到大,父母的关爱全都给了我,尤其是母亲对我的疼爱,更让我受用无比。

尽管我不乖时,如同其他小孩犯错一样,遭到父母责打,但处罚完之后,母亲又会对我百般呵护,让我即使当下伤心愤怒不已,但没多久所有的怒气便烟消云散,又恢复到一家和乐的状态。

正因为如此,加上母亲年轻又漂亮,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她反而比较像懂得如何照顾我的大姐姐,而不是老摆着臭脸训人的严肃母亲。

尤其是小时候,当我看到其他同学的妈妈的年纪,几乎都可以当我的奶奶或外婆时,我对拥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妈妈,竟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骄傲及自豪。

随着年纪增长,稍微懂得一些男女情爱方面的事之后,我才明白,原来我是妈妈十九岁时,和爸爸一起玩『无套中出』游戏后得到的『神奇宝贝』,唔、不对!应该叫『爱的结晶』。

嗯……算了,不管怎么称呼我这个出乎他们意料之外的『惊喜』,总之,当年爸爸没有因此抛弃妈妈,还愿意娶她为妻;而他们等到我生下来后,又这么疼惜关爱我……很多来自单亲家庭的同学都对我说:「周彦博,你应该知足了。」正因我珍惜眼前的幸福,所以我看到妈妈似乎为了某件事烦恼不已,必须靠手中的香菸抒发内心的郁闷时,我更想为我所爱的母亲分担解忧。

然而,既然爸爸都无法解决妈妈的烦恼,那么才就读国中二年级的我,又有什么本事帮她呢?

「妈妈究竟烦恼什么呢?该不会……爸爸搞外遇被妈妈发现了吧?嗯,似乎不太可能。他除了应酬加班才比较晚回来外,平常时间都准时回家,而假日如果安排了聚会,也没有外出超过一天的记录,所以……爸爸外遇的可能性不大。如果不是老爸在外面有了女人……那又是什么原因呢?」我悄悄地躲在离楼梯口最近的角落,边观察妈妈的动静,边猜想她可能遇到的棘手问题。

「第一次听到安全门开关的声音是上个礼拜天,如果这是她遇到问题的第一天,那么……她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啊!该不会是……那一枪吧?!」蓦然想起那晚发生的事,我的心跳顿时剧烈地跳动起来。

由于妈妈今年才三十三岁,所以她在许多同事的眼中,属于正值风华之年的成熟女人,假如她没结婚的话,应该是许多人追求的对象。

不过,有些人即便知道我妈不但结婚了,而且还有一个已经国二的儿子时,听说某些不长眼的男人,居然在私底下偷偷流传着,只要她愿意改嫁,那些人并不介意她多带一个儿子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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