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庆生妈说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她说如果真有这事,早就一脚把我卵蛋踹碎了。她的描述是这样的。有一次天都很晚了,我和田力在庆生家打扑克。
庆生妈在自己屋里收拾衣柜,翻出了件以前的羊毛衫,于是心血来潮打算试试。
以她当时的体型很难再穿下,到后来干脆把内衣都脱了打算直接套。这时她从镜子里看见我趴在窗户上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看。我说,不对啊,就一条窗帘缝你怎么能看出是我,要是田力呢,也有可能是庆生啊。我认得你的眼神,跟小钻头似的,庆生妈回答。
贰
我多一半的坏都是跟田力学的。他是我哥的同学,以前经常来我家找我哥借作业。慢慢跟我熟了。我哥到市里上高中后,他常来找我玩。田力他爸是矿上一个办公室的主任,口碑不好。可这不耽误田力以干部子弟自居。我听我爸妈说,老田家那小子别看小,偷鸡摸狗的事儿可干的不少。他们不许我跟田力在一起混。
可我那会儿就觉得跟田力呆着自在。
我第一次嫖娼是田力带我去的。那时矿上还没通高速路,附近只有一条国道。
来往的货车在那穿州过府。国道边上有一溜饭馆,说是饭馆也能住宿。那地方也没名字,当地人都管那叫「十二公里」。很多货车司机都在那打尖住店。有一次田力说请我吃饭。我们搭厂车到了「十二公里」。下车时我听见司机跟旁边的人说,一看就是两个小坏种。
田力带我去了一家没名字的小饭馆。老板娘问他,是去包间吗?要个服务员吧?田力说,当然,给我这兄弟也找一个。没多一会,两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进了屋。她们长得不好看,可是穿着丝袜的大腿显得光滑诱人。一开始就上上菜,后来开始劝酒。我被其中一个涂着紫色眼影的女人灌了一杯酒,打嗝的时候发现另一个女人已经坐在了田力的腿上,田力的脸埋在那女人敞着的领口里吸溜吸溜的又舔又嘬。「紫眼睛」一直冲我飞媚眼儿。我壮着胆子伸手摸了一下她大腿。
手立刻被她一把攥住,使劲往裤裆里塞,嘴里腻乎乎地说,来给姐解解痒。过了会田力拽着另一个女人出去了。他出门时我看见他的鸡巴挺在裤子外面。他俩刚走,「紫眼睛」三下两下的把外衣脱了。她没带乳罩,三角裤是红色的,红得烧眼睛。她冲着我把裤衩裆部扒到一边,露出毛茸茸的下面,那红黑相间的地方显得邪恶狰狞。我永远忘不了她当时的眼神——挑衅,赤裸裸地挑衅。可能是因为紧张,这人生中第一次的性爱并没让我感到舒服畅快。我当时觉得自己身子底下压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蜘蛛,触目所及到处都是细长的腿。「紫眼睛」的呻吟很有特点,像喉咙里卡了痰,「嗬嗬」地咳不出来。哦,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嫖娼不戴套。
那次嫖娼后,我和田力聊女人时深入了很多。他虽大我不多,可已经玩过不少女人,矿卫生院的大夫,第二商场的售货员,还有几个托他爸走后门的女人……我和庆生妈好了后,田力还把运输队一个管调度的大姐介绍给我。记得跟那个大姐头回办事是在一辆铲车的铲斗里,想想那也算是车震吧,不过那是后话了。
有一次我们去游泳,换衣服时他们几个嘲笑我鸡巴细,说如果是我干庆生妈的话就像小虾米游太湖。听了这话我的鸡巴立刻变得硬邦邦的。我一边骂他们,一边飞快地穿起了衣服,生怕他们看到。他们以为我害臊了,于是哈哈大笑。田力跟着笑了一会说,玩庆生妈不用鸡巴太粗,主要是得长。那几个家伙立刻开始逗田力,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偷着干过庆生妈了?田力不说话,任凭大家怎么问,只是莫测高深地笑。最后的结论是,他吹牛呢。回去的路上只剩我跟田力,我假装无意中提起,那事是真的?田力斜了我一眼,什么事?我装作十分好奇,庆生妈那事。田力笑眯眯地掏出一支烟递给我,你不信?我手哆嗦着给他点上烟,怎么搞上的?田力吐出一口烟悠然地说,就那么搞上了呗。我猛嘬了一口,一边剧烈地咳嗽一边问他,怎么样,什么感觉?田力闭着眼回味着,真他妈过瘾。
在我不停地纠缠下,最终田力还是把他和庆生妈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
「你知道我玩过几个女的,但庆生妈这样的我以前真没碰到过。怎么说呢?
她就像个又暄又软的大肉包子,惹得我总想咬一口。有一次,也是碰巧。我去找我爸,他们同事说他去工会了。我就去工会办公室。那会正好是午休。工会办公室的门锁着,敲也没人开。我尿急就去上厕所。从厕所回来正碰上庆生妈从工会办公室出来。她看见我脸就红了。我当时就觉得这里有事儿。我就问她看见我爸没有,她说没有,跟着就慌慌张张地走了。我又去了工会办公室,就一个姓何的干事在。看见我他也变颜变色的,说我爸早就走了,然后问我刚刚是不是来过。
我说,是啊。他说,刚刚去领劳保用品了。明显就是编瞎话嘛。然后又问我喜不喜欢看电影,给了我两张电影票和几本杂志,还让我以后想看电影就找他。我没搭理他就走了。过了几天,我开始跟踪庆生妈。发现她跟姓何的的确有一腿,他俩通常都是在工会办公室,有时候半夜也去职工活动中心。这我才真信了外面传的那些庆生妈的故事。这娘们真他妈够浪的。」「我有一回去庆生家,他不在家。他妈在厨房摘菜。我在一边跟她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我成心提起了何干事,说他怎么怎么招女人。她菜也不摘了,眯着眼睛问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当时特他妈紧张,以前玩女的纯粹是勾搭,没威胁过啊。最后我豁出去了,求她跟我玩一次。她听了也不说话就是笑,接着摘菜。
过了会她要去厕所洗手。我一把抓住了她胳膊。她脸一下就沉下来了,对我说,庆生快回来了,她得赶快做饭。我赶紧问她,那晚上成吗?她说庆生第二天要去市医院看病,晚上她得帮着收拾东西。我一下明白过来了,就说那我明天来。她说,你来呗,我可不一定在家,说完咯咯笑着去洗手了。看着她那骚样,我真想马上就把她的睡裤扒下来,摁在那狠操。等她洗完手,我说我不等庆生了,先走了,明天见。她忙着切菜,没搭理我。我走过去摸了她一把。她一下急了,说我没大没小的,这样的话明天就别来了。我一听这话立刻放心了,知道第二天肯定能操到她。」第二天,田力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内衣去了庆生家。庆生妈开门后一言不发,自顾自回屋了。田力挺尴尬,臊眉搭眼地跟进卧室,看见卧室窗帘拉着,庆生妈脸朝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她穿一件无袖的圆领睡衣,裸露的肩头白皙浑圆,从圆润的肩膀到宽大的胯部之间有一条柔和的凹线,侧躺的身影像一件安静而美妙的乐器。田力轻咳了一声坐在床边。他觉得自己像个发现了一桌盛宴的饿汉,骤然之间不知从哪下嘴。过了会,他把手放到了庆生妈的肩头。她哆嗦了一下,但还是没动。田力希望能挑逗起庆生妈的情欲。他的性经验告诉他,完美的高潮必须在女人的配合下才能达到。田力的手轻轻摩挲着,渐渐的,他习惯了那种滑润的手感。于是他俯下身,把脸凑向庆生妈的脖子。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散发着洗发膏的味道。田力贪婪地吸着这好闻的味道。当他想亲庆生妈的脖子时,她突然转过头说,你听着,就这一次。那语气十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