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瀛王子惊诧地看着她:“我可不欺负弱女子。”
“谁欺负谁可不一定,”李鸾月走下台,顺手拿走了侍卫手里的一杆长枪,凌空挥了几下,指着东瀛王子的脸,“你若输了,就答应我一个要求。”
“好,输了可不许说我欺负人。”
于是,一场宴会还没来得及开始,场地就转移到了户外。
李鸾月取下头冠,用束带将头发随意扎起,只留下一两绺刘海划过眉眼,秋风瑟瑟吹过她鬓角的碎发,她伸手拾起自己的衣摆用力一扯撕开一层碍事的布料,露出脚上的图案精致的绣花鞋,杵着长枪看向东瀛王子,目光如刀,少女棱角分明,举止间满是豪迈之气,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寒光四射,令人生畏,不似公主,更似战场上的将军。
“陛下,让长公主如此……真的合适么?”温如故站在李清寒身边,有些担忧,他看到有几个老臣皱着眉头看着长公主,“恐怕会影响长公主的声誉。”
“那让觉得不合适的人去挑战东瀛王子,”李清寒斜眼看着他,“还是说你想上?”
温如故马上就闭嘴了。
东瀛王子拿了一把长刀,他看着李鸾月的气势目光反倒流露出赏识来:“倒是有魄力。”
“少说废话。”李鸾月挥着长枪,枪尖划出一道利落的弧度,直戳东瀛王子的脖颈。
他没料到李鸾月出手如此狠辣,眼中的惊异一闪而过,随即玩世不恭的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长刀与长枪相击,发出“铛”的一声脆响,并未占据上风,李鸾月脚下一个转身,长枪像蛇一般窜出,先是刺向右肩,又迅速转向左肋,身手之快,招招致命。
一旁的李清寒看着也惊讶,他知道李鸾月有习武的天赋,但在宫中鲜少能见到她的伸手,如今身着繁缀的长裙却招招都能如此干净利落,实在让人看了心生敬佩。众人为之一惊,原本对这场比武没有多大期待,哪知李鸾月的枪法如此娴熟,竟能与东瀛王子打得难解难分。
原先那些面色不太好,对长公主议论纷纷的老臣也开始沉迷着焦灼的比武中。
“长公主威武!”
“给他们看看我们南昌的厉害!”
不知谁先喊了一句,鼓舞助威的声音此起彼伏。
“小心啊!”
东瀛王子抓住空档,对着长公主一刀劈下,却见长公主不慌不忙,手腕转了个花用长枪挡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站得稳稳当当,丝毫未见挣扎。
又几个来回后,长枪刺破了东瀛王子的衣襟,化开了一道口子,他踉跄几步跌倒在地,眼前寒芒一闪,李鸾月的枪对准了他的脖颈。
“承让。”李鸾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远处的夕阳还剩最后一缕光辉,正好映在李鸾月的背后,东瀛王子愕然地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输了,周围的南昌人都不由自主地欢呼起来。
等他站起来的时候,看向李鸾月的神色已经变了,从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的肃然起敬:“是我输了,愿赌服输,你提出要求吧。”
李鸾月把长枪扔给侍卫:“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东方凌轩。”
“东方凌轩,我的要求很简单,”李鸾月走到李清寒身边,“和本国签订十年互不侵犯的条约,撤出守在边境的兵力。”
东瀛的使节好一会才从自家王子输给一个南昌女子的事情里回过神来,慌忙地上前:“殿下不可——”“好,我答应你。”他的话音还未落就被东方凌轩打断了。
“殿下,这…这……”东瀛的使节傻眼地看着东方凌轩。
东方凌轩低着头沉默了一会,说:“你,要不要嫁到我们东瀛来?我们东瀛的人习武都很厉害的,而且将来我会继承王位,你就可以当王妃……”他的话越说越虚,神色出现几分局促来,他抬起眼看向李鸾月。
“不,”李鸾月挑眉灿烂一笑,“我才不喜欢你们东瀛的粗蛮人。”
东方凌轩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红晕,赌气似地说道:“不来算了,我也没有多喜欢你,嘁——”
李清寒觉得场面有些好笑,过了不久才出声:“明日朕会安排各位使节签订条约,现在还是请诸位回到宴席。”
这一夜,南昌的臣子们都格外春风得意,东瀛的使节也没再口出狂言,非要说有什么失礼的事情,大概就是东方凌轩频频向座上的长公主投来炽热的目光。
……
暗鸦离开京城的第二日夜晚,李清寒收到捷报,说承王府的人都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擒到的人是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
孩子?李清寒皱了皱眉头,那和京城王氏里应外合的人竟然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孩子?
他觉得事情蹊跷,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甘脆将信纸放在一旁。
桌案上的烛火摇曳,照亮他漆黑的双眸,恍惚间脑海里莫名地浮现出了暗鸦的脸,先是严肃的、一本正经地向他汇报任务的暗鸦,再是被他轻佻的言语撩拨得面露嫣红的暗鸦,然后是把自己的阳物含在嘴里的暗鸦,在激烈的云雨中迎来极乐高潮的暗鸦……
下体涨得生疼,李清寒解开衣物,看着自己挺拔昂扬的阳物,伸手握住上下套弄起来,想象着暗鸦蜜色的玉肤,流畅的肌肉线条,宽厚柔软的胸膛,还有那颤颤巍巍的玉茎,含苞待放的后穴,一幕幕地串联起来。
“暗鸦——呃!”良久,李清寒发出一声闷哼,白浊从掌心溢出。
他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不曾想自己堂堂天子,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幻想着他人自渎。
若是没有靖王那些破事,暗鸦也不必离开自己,说到底,都是这个王位的错,如果他不是皇帝,就能和暗鸦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了。
李清寒幽幽地叹息着,看着窗外的明月,竟觉得自己有点像独守空闺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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