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周之棣一下楼就被林香花面色严肃地拉到了一旁，她问道：“昨晚你和哥哥怎么了，吵架了？”
“没有，我们好着呢。”
“还骗我，”林香花不赞同地皱眉，“我都听到拍门声了，到底怎么了？”
周之棣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刚好，周之棠一脸菜色的也下来了，他就招手叫他：“哥哥，妈妈问我们昨天怎么了。”
周之棠明显没有睡好，脸色发黄，眼下还有黑眼圈，下巴上居然也一夜之间冒出了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状态非常不好，把林香花吓了一跳。
他叹了口气，揉了把本就跟鸡窝似的头发，道：“没什么，我昨晚喝多了发酒疯。”
林香花信了，去厨房冲了蜂蜜水给周之棠喝，没忍住数落他道：“再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啊，看你这像什么样子，喝完了再去睡一会儿。”
“嗯，谢谢妈。”周之棠几口将蜂蜜水喝完，冲洗干净杯子，又去上了厕所，听话地上了楼，再躺在床上总算能睡安稳了。
之后几天周之棣都规规矩矩的，没再对他有什么过密的举止了，周之棠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难免又有些空落落的，他起身去浴室洗了把冷水脸，还好，明天就走了，没有周之棣在身边他一定能调整好状态。
回房要路过周之棣的房间，房门大开着，他下意识往里看了一眼，就见地上摆着个装得满满的行李箱，周之棠坐在床上捧着手机像是在和谁聊天。
“你开学不是还早？”周之棠问道。
“啊，对，”周之棣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又放回了手机上，“我和爸妈商量好了，去你那边玩到开学，他们同意了。”
可难道不该先征询他的意见？
好半晌没听到回应，余光只见他直愣愣地杵在门口，周之棣抬头，面无表情问道：“怎么，哥哥不愿意？”
确实，周之棠就是不乐意，托周之棣的福，他心已经乱了，如果他再跟着自己回去，再做些什么过界的事，周之棠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压抑太久的感情找到了宣泄口，其下汹涌的能量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对，”周之棠逼自己硬下心肠，“你想去玩可以，但现在不行。”
“可我就想现在去，”周之棣昨天的话可不是说说而已，他大概知道周之棠拒绝的原因，但不好意思，他就是要乘胜追击，“票我买了，行李也收拾好了，你拒绝也没用。”
他这么理所当然，好像周之棠拒绝反倒是错的。
眼见周之棠的脸色越来越沉，周之棣总算大发慈悲地退了一步：“哥哥不是要做兄弟吗，一个两年没见到哥哥的兄弟想要去哥哥家住一段时间是很过分的想法吗？”
长出一口气，周之棠问：“你定好酒店没有？”
“没有。”
“好，”周之棠拿出手机，“我给你订。”
“你订吧，订了我也不住。”
“我家里没有客房。”
“那我就睡沙发，”周之棣道，“如果连沙发也没有，我就去睡桥洞。”
两个人面无表情地对峙，最后还是周之棠败下阵来，铁青着一张脸走了。
周之棣收回视线，就这么一会儿时间聊天框里就多了几十条消息，他对这些消息视而不见，不耐烦地打字：你就说给不给。
【刘昊】：不给。
【吃糖】：行，我拿你当兄弟你连个忙都不帮。
刘昊都要抓狂了，直接打了语音电话过来，第一句就是咆哮：祖宗，你这是一般的忙？你这忙是个人都不敢帮啊！！！你就庆幸咱俩不是亲兄弟吧，要换我是你哥我不一巴掌拍死你都算你命大！
周之棣挺淡定，道：“我找你是图方便，你不给我自己也弄得到。”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晌，刘昊才道：“就非这么做不可？”
“非这么做不可。”
又是半晌沉默，周之棣都要挂了刘昊才又开了口：“你来了给我打电话。”
这就是答应了，周之棣笑了，道：“多谢。”
“疯了疯了，都几把疯了！”刘昊大叫着骂道，骂完直接挂了语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