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季云醒来时,颈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
麻醉带来的沉重感经久不去,他缓了很久才睁开眼睛,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银制项圈,一条两指粗的锁链扣在上面,另一头则深深地嵌进了床头的墙里。
他撑起无力的双臂,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身上的衣服被换掉了,原本束起的长发也散落下来,温软的发丝堆在肩头,池季云垂头看着身上的洁白睡裙,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闻憬连内裤都没给他穿,挂空挡的感觉不太好受,池季云坐起来,锁链窸窸窣窣发出一阵碰撞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
像从前无数个在监狱里的日子一样,闻憬神情淡淡地走进来,他坐到床边,抬手将池季云鬓间的一缕碎发拨到脑后,仿佛将人麻晕了锁起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池季云“啪”地打掉了他的手,继而微微抬起下颌,颈上的项圈泛起一层冷硬的光。
“这算什么,嗯?”他拉起一截锁链,没什么感情地嗤笑两声:“闻憬,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个癖好。”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的?”池季云咄咄逼人:“我猜猜——定位器?你什么时候放的?”
闻憬终于开口,他定定地看着池季云的脸,不疾不徐道:“很早,你带我假释那次。”
“嗤。”池季云失笑一瞬,他垂着眸,肩膀抖动片刻,再抬眼时眸中分明没有半分笑意。
他舌尖抵着口腔内壁,眼睛看向闻憬那双深不见底的漆黑瞳孔,半晌,才近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想怎么样?”
闻憬轻轻笑了笑,像在嘲笑他隐于平静表象下的愤怒与无措,他抬手轻轻摩挲着池季云抿紧的唇角,企图用手指撑出一个弧度来。
“我没想怎么样,”闻憬凑近他的脸,嘴唇擦过他的脸颊,随即吻在他眼尾与鬓边,“现在这样不好吗,像在监狱里一样。”
池季云一把推开他,十分嫌恶地擦了擦被闻憬吻过的地方。
“少对着我发情,”他扯出一个冷笑,轻蔑地看着闻憬,“闻憬,你别是爱上我了,这么穷追不舍。怎么,是出来之后,还没找到合心意的炮友么?”
闻憬眯起眼睛,倏地笑出声:“是啊,我不像你,勾勾手指就有人争先恐后贴上来。我这人长情,没肏够就舍不得放手,不如池老大行行好,等我肏腻了,自然就放过你了。”
池季云几乎是瞬间就黑了脸,扬起手就要往闻憬脸上招呼,却反被钳了手腕压在身后,整个人屈辱地被摁在床褥里。
闻憬一手钳着他的双腕,一手顺着裙摆探了进去,温热的掌心贴着白皙的大腿根游离而上,很快就一把攥住了池季云的脆弱。
“我发情?池季云,看看你这副模样——”闻憬狰狞道:“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骚货,你那个白斩鸡的新欢能满足你么,嗯?”
池季云气到发抖,偏生那不争气的性器在熟悉的逗弄下很快勃起,闻憬嘲笑他身体的坦诚,粗粝的指腹抵着敏感铃口磨来磨去,他用膝盖顶开了池季云企图合拢的双腿,迫使他跪撅着趴在床上,掌心撸动茎身,刺激得马眼很快吐出一点黏腻。
“这么敏感,”闻憬咬他耳朵:“是你肏他还是他肏你啊?”
“闻……啊!”
池季云绷紧了脊背,闻憬指腹沾了点他前端吐出的黏液,随即便摁上了他紧闭的后穴,那点微乎其微的润滑不足以让干涩的甬道接纳异物,然而闻憬不在乎,粗暴地将手指整根捅进,屈起指节肆意抠挖着脆弱的肠壁。
温热的肠肉吃痛,瑟缩着裹紧了入侵的异物,闻憬很快探进了第二指,痛得池季云出了一背冷汗,狭长的眼睛痛苦地微微眯起,抿紧了唇怒视着他。
闻憬对他愤怒的目光视而不见,两指灵活地往深处钻,食髓知味的肉穴很快适应了侵犯,在指尖擦过那处熟悉的凸起后,池季云猛地弓了下腰,肠穴一阵绞紧,隐隐泌出一点湿意。
“你湿了。”闻憬咬着他的耳尖,趁着那点湿意,又重又快地指奸他的穴,池季云咬紧牙关,眼尾不受控制地升腾起红潮,穴口将手指吞到了指根处,不知廉耻地吮吸着。
“咬这么紧,你那新欢没满足你么?”闻憬不忘羞辱他,指腹恶劣地抵着前列腺研磨戳刺,顶得池季云眼睛失神一瞬,久未承欢的后穴一阵痉挛,猛地绞紧了作乱的手指。
睡了那么多次,闻憬知道他要去了,却故意抽离了手指,指尖脱离穴口时发出“啵”的一声响,闻憬用拇指碾了碾晶莹的指腹,拉出一截短又细的淫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