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玻璃,滑下、滴落、最后砸向大地。细密凌乱的雨声忽远忽近,奏响初冬的第一支交响曲。纪年双眼迷蒙半开半闭,透过雨丝氤氲的窗玻璃,他看到有无数的彩色霓虹正随他一起摇摆律动。
纪年半跪在枕头上,双腿被分得很开,齐实把他卡在落地窗与胸膛之间,反抓并紧握住纪年那两截白生生的手腕子,这样的姿势纪年没有丝毫反抗的可能。他只觉得自己被进得很深,也被磨得欲罢不能。
往前,是带着凉意的玻璃;往后,是齐实滚烫的胸膛,纪年夹在冰与火之间,进退两难,齐实夯实有力的动作每一下都能顶到要害,纪年被桎梏在方寸间,甚至连手都被剥夺了自由的权利,只余潮热的喘息是他最后的解脱。
两个人在一起久了,会越来越清楚对方的身体。就像齐实了解纪年一样,他知道只有把纪年逼到几近爆发的临界值后,他才能彻底放开。齐实垂眸留心观察纪年每一次的反馈,当看到纪年紧咬着下唇全身都泛起潮红止不住颤抖时——他停了下来。
纪年认命,启唇轻声说道,“齐实……别……”
齐实捏住纪年的下巴,往右侧扳过一点,低头用力吮住他的嘴唇,撬开他的牙关,将纪年仅剩的气息也霸占了去,他一边深吻一边轻碾纪年的后穴,左右开弓占据绝对上风。纪年闷哼着绷紧神经,肩膀无助地夹紧又松开,所有感官都掌握在齐实手里,齐实想让他如何他就得如何,更何况纪年很清楚齐实想要的是什么。
“年年,想要吗?”齐实的气息扫过纪年的后颈,酥痒的感觉窜进他的耳窝,惊得纪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嗯……”纪年将所剩无几的羞耻心抛下,仰起后脑勺靠在齐实的肩窝,“我想要……”
“好,我给你。”
齐实这回松开纪年的手,改为掐住他的腰,性器又胀大硬烫了几分,齐实找准位置挺胯深顶,每一下都让纪年欲罢不能。
纪年扶着前面的落地玻璃,冰凉的触感刺激他的毛孔,粉色的乳尖立在覆着薄肌的胸膛,也让他的身体变得更加敏感,随着齐实的顶撞加快,乳粒也被玻璃磨得红肿,就像绽放在白肤上的两瓣茱萸,娇艳欲滴。
窗外的雨还在下,纪年伴着哗哗雨声一起呻吟吐息,他把曾经怎么也放不下的骄傲抛之脑后,也在齐实的一次次调教里放下了身段,同他疯狂,与他沉论。
纪年是快乐的,他不会矫情地掩盖自己对性爱的渴望,齐实能给予他最热烈的高潮,而他也愿意接纳男孩的满腔爱意,愿意敞开心扉,去拥抱现在,也期冀未来。
“年年……要到了吗?”
“嗯……别停……”纪年说完猛一收紧身体并死死扒住玻璃,急促地喘息呻吟起来,“啊……啊!齐实,停……不要啊啊——停,求你了……”
齐实缓缓停下,等着纪年放松下来。纪年的额头枕着手肘,全身都在不受控制的剧烈抖动,身前翘起的性器射出汩汩白精,粘稠的痕迹喷溅在玻璃上,玻璃光滑,水痕向下淌过,空气里也弥漫着情欲的滋味。
纪年的快感持续了一分多钟,齐实却憋得快要爆炸,他等纪年缓过了神,抱起他躺倒在床上。
刚射过一回的纪年力气虚脱,他躺在床上任凭齐实摆弄。齐实站在床边握住脚踝将他拖了过来,紧接着把一双长腿扛到肩膀,纪年的后穴正对着齐实的凶器,翕张的穴口依旧湿滑,齐实舔舔嘴唇咽下口水,然后扶着纪年的腰把凶器一插到底。
“啊啊——齐实……”纪年被齐实的直接吓得喊出声,立刻伸手推拒齐实结实强悍的小腹。
齐实并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加快了身下的动作,顶撞出啪啪声响,将纪年的理智尽数烧尽。
“年年……太紧了……放松”
“不行,太快了,不行了齐实!”
“年年,我来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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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后,冬天也终于在这上海的舞台上拉开帷幕。天冷的日子里,路上的游客也少了许多,往日热闹的外滩,也在接近零下的温度中冷清下来。
纪年裹紧大衣,快速穿过凛冽的风口。十一月底的地下通道可能是最不适合人呆的地方。
这周王智恒一个人去了通城出差,只留纪年在上海应付冗杂的设计图,平时两个人的活现在全压给纪年,他这几天下班是一天比一天晚。好巧不巧,今天王总又让他去勘查局对进度,一听到要出外勤,纪年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