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垂首趴在沙发靠背上,抓着真皮靠垫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身后的齐实捞着他的腰不断顶送,灼热的呼吸打在背上,撩拨得连毛孔都舒展开来。
年轻小伙的体力很是惊人,纪年几度退缩试图拉开与齐实的距离,但很快又被齐实拽着脚踝抓回去,最后一次,齐实果断把人摁趴在沙发边角,纪年失去退路,被迫承受齐实急风骤雨般又狠又深的进攻。
纪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适应齐实的节奏,和他人一样,齐实在性事上从来都是大开大合,讲究的就是个别出心裁创新探索。
可能是和从小的生长环境有关,纪年是在保守又传统的家庭出生长大,他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爱上徐也行——一个同性。他和徐也行从相识相恋到最后发生关系,一步一个脚印顺其自然,纪年记得第一次躺在徐也行身下的时候,自己还是个什么功课都没做的雏,打开、进入、律动,疼痛和泪水是第一次带给他的全部记忆,也没有特别的动作,是片里见过最常见的上下式。
有了第一次,就有后面的很多次,徐也行同样纯情保守,他们之间的交流只有那一个动作,纪年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相反他很乐意奉献自己,只要徐也行说想要,他便会答应。
他是真的真真切切爱过徐也行,可惜他也亲眼看到学弟骑在徐也行身上摇曳,身段柔软,声音动听。
纪年不爱出声,他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已经为爱放下身段,再让他叫出声实在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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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了?”齐实突然压住纪年的肩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向前顶起。
不爱出声的纪年一下受不住溢出轻哼,羞耻心作祟他又马上咬紧牙关把身体绷紧。齐实见状,内心的燥动更甚,偏要与他做对般照着纪年的敏感处狠狠碾弄,纪年缩着肩膀抑制不住颤抖,齐实却把掌心按在他的脊骨,将纪年一点点展开。
“纪年……”男孩的声音蛊惑低沉,又极具侵略性,“你以前也这样吗?还是和我不太情愿?”
纪年听不懂他的意思,艰难地发出疑问的气声。
“你在床上都没声的吗?”
齐实边说边用力,纪年遭不住,蓦地向后仰头靠在齐实的胸口,下意识地抓向两条结实的大腿,手指用力掐住陷进皮肤,然后抬起小腹把高潮的痕迹射在真皮沙发上。
语言的刺激和高超的技巧,再保守的人也会变得放荡。生理反应不会说谎,贴在纪年额头的刘海都被汗水沾湿。
齐实等他缓过神来,才继续律动,这一次他变得温柔起来,边做边征求意见,“晚上住这里好不好?明天我送你去上班。”
纪年闭着眼摇头,表示拒绝。
无奈,齐实只能把不满付诸于行动,环抱着纪年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向上的动作将两人的身体契合得更紧,更深。
纪年害怕早晚有一天会被齐实捅穿,爽吗?爽。徐也行给不了的爽,但他不会告诉齐实,因为齐实喜欢他。
徐也行想要纪年心甘情愿,齐实想要是因为他也想要。
爽就行了,别管那么多,谁也不欠谁。
所以他不会住在不属于他的三百平豪宅里,他怕住习惯了,离开会更难过。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麻雀不会生在凤凰窝里,纪年也害怕离不开齐实。他把控住两人间的距离,留有退路以免沉沦。
纪年以为这是成年人该有的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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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齐实帮纪年洗澡,浴室里的水汽蒸腾,大运动消耗后即使洗完澡身上还是有点黏糊。
“十一点多了,地铁也停了。”齐实又在旁敲侧击。
纪年从衣柜里拿出上次留在这儿的衣服,一件件套上,“那你送我吧,我明天要早起开会。”
齐实已经记不清这是纪年第几次找理由拒绝留宿,反正不管多晚,纪年原则性很强,说不留就是不留,这仿佛也是在告诉齐实——你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