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耀的手比陈斐大了圈,他拨动着五指从陈斐腕间向下慢慢细抚,又怕逃走似的,薄茧摩过寸口脉时故意在那顿了会,保持着把握的姿势挪移,直到盖在手心能够完全遮覆。陈斐碰到到他突出的指骨,和自己的指节轻轻试探着,若即若离的相触勾得人发痒。杭耀的眼神很直,蓄满了湿润的陡然,明明缱绻,又深得浓重。暗地里却伸手插进陈斐的指缝间填满,并非完全坦诚的交扣,而是缝隙相贴胶着于掌心,全包容的无距离,互补互托着。
被捏得疼,干燥的手掌一直压着他的,陈斐快被杭耀漆黑的眸子吸进去,余光又见杭耀动了唇。
“你过来。”
乘着空气钻进耳朵的声音尾音又重又沉,暗哑到低稠,清冽的声质像沙砾般有些磨人,听得陈斐不敢过去,他全然忘了该怎么做,是确信心意后的不知所措,甚至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口干舌燥,莫名心怯。
放下手机,陈斐真当要躺上去,撑在床边曲腿就要抬。还没等翻身上床,突然杭耀手劲一带,难舍难分的手顺势把陈斐拽到他身前。
坐在杭耀裤裆上,屁股结实压着勃挺的部位,撑开的股缝容纳肉韧的突起。而交扣的手成为助纣的帮凶,方便杭耀轻而易举别过死死扣在陈斐身后,掌控迫使陈斐不得不挺直了腰杆贴近。
拧巴的感觉仿佛彼此的性器官隔着布料破镜重圆,陈斐每每难为情的是他没用过几次的老二派不上用场,杭耀的鸡巴对准了他的屁眼,在会阴抵磨躁动不安。
凝视太过坦白,杭耀对陈斐犯浑,话里话外肆无忌惮:“弄过后面来的?”
大概是被看穿脸上的局促和尴尬,更霸道的箍住陈斐晃动的手臂,压缚坐实胯前,然后仰起下颌稍稍吊着眼看他,模样像极了酒精上头,狠到眸子里天翻地覆,失控的欲望呼之欲出,压根不掩藏把人拆骨入腹知髓知味的情欲。
“我帮你松松。”
直到瘫平被放在床上,陈斐心揪得只上不下瞬间飞跃悬崖钢索,他置身处地这辈子刚出闺阁的不谙世事,以往颇为迷乱的性经验竟紧张到空白发懵,主要杭耀这人穿着衣服值得细品,一旦露肉,尤其是底裤褪下,鸡巴猛的弹出来生理性曲翘在半空,大脑袋晃着叫嚣,底下还垫了俩硕圆的精囊,不愿再看臀大肌连着紧绷的大腿肌肉,失声苦笑人非得撞撅过去……他们确实只需要一个单人枕足矣,杭耀撑着俯下身,陈斐抽过枕头边角遮脸蒙羞。
失去视觉,体感变得特别夸张。
双腿打开,沾着唾沫的中指指腹轻轻覆在肉眼口,陈斐被惊得一颤,那儿却慢慢地含住杭耀的手,似触角吸盘以软肉贴附指腹,唾液湿润腻出主动的相吸,甚至把肛口抹得水滑。
杭耀转了方向,手心朝下,陈斐以为是循序渐进地,可杭耀突然杵着手径直刺进一大截。
“唔!”陈斐躲在枕头里闷哼,脱离的节奏背弃的意愿,他并住腿闪身侧卧,杭耀却趁着痛勾曲指节,肘部稍稍用力顶,精准抠到体内的突腺,陈斐突然腔调走音,难耐地分了腿重新倒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