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怎么会极端。
杭耀掐住陈斐的脸质问拖着这幅被搞烂的身体还对女人发情,精神出轨令他燥郁狂怒,可怕的是,因陈斐细微端倪的神情刺激神经而突然爆发非常强烈又难以控制的愤恨并伴有冲动行为。
他第一次体会到极度不稳定的情绪带来威胁和伤害。
根本不受自主,推翻证明爱的悖论简直无稽之谈,杭耀意识到也许陈斐离开,他们就都完了。
把陈斐送进医院,好在那些主动的解释挽回破裂的误会。偏心的想,陈斐喜欢他,愚蠢的话分明是在乎,依旧并不妨碍他们在床上纠缠,在爱里赤裸坦诚......
薄雾半空萦绕,叼着烟嘴眸子惯性轻眯,在林莎莎又一次贴上来时,杭耀我行我素没什么绅士风度。
先前懒得想法多余的开口,但某种不快的威胁存在,他话里未免残忍过了分:“你要钓凯子别找我。”
周围站了人,林莎莎脸色瞬间煞白失去血色,闻言难堪的驻足。杭耀是个十足的混账,但即使再豪横现下也不敢对她如何,林莎莎不会让自己永远落于下风,她咬咬牙故作语气轻松,“陈斐也不会喜欢你。”
赌陈斐是杭耀的痛点,果不其然戒备如此隔阂。
杭耀熄灭快燃尽的烤烟,他冷冷地扫了眼林莎莎,非常淡漠,让人不由得噤若寒蝉。
自溃山岭的烂泥里隐匿了一些自欺欺人的谎话......林莎莎心机很重,她的直觉敏锐到连自保的退路都毫无破绽,倘若陈斐遇上她,怕不是被耍得褪层皮。
同样摆了一道,拆穿埋下的臆造,所有陈斐的主动,暗示仅仅是求全,只有杭耀在建设心理骗局。
于是许多藏起来的东西一旦破土而出,将变得不可收拾,有疯长的感情和阴郁。存在感总是与痛感相联系,而安全感又总紧挨着麻木不仁,杭耀本不会理睬林莎莎,但有些话警告自己,爱里存在悲剧也无所谓……
杭耀一字一顿:“他不敢。”
可惜毕业典礼这天直觉并不好。尽管他们昨天做爱到凌晨,仿佛日子到了头都有一种悲哀,像炭盆余烬中的一点火星直蹦心脏,灼得烫伤后腐烂。
手机里陈斐的回答总有虚无缥缈的若离感,令杭耀没想过的事,他不安的提早时间去带陈斐走,却还是迟到了……
艳阳盛夏结业时人声鼎沸,杭耀脸色猛沉捏住手机,坚硬的金属质板在暗力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碎声。可笑屏幕里未送达的话,一直骄傲的人,像跌得爬不起来,全是挽留的祈求,冰冷的电子机械女声听了不下数遍,可陈斐永远不会接电话。
平静的回到公寓,他冷眼看进房间,原来要走的人什么都没留下。
从这一刻开始,好似顾忌的东西都已死光。
出国递交的材料中复印件记有陈斐的住址,然后他见到了将他从完人的山顶拉至非人谷底的陈斐。
半勃的阴茎需要手持压进内壁,没有丝毫性愉悦的快感,趴在床上的陈斐僵得嘴唇哆嗦,发出不足余力的抽气……杭耀槽牙快咬碎了,无比清楚他们之间狗屁也不是!
在发狠的哀怆里望尽悲剧,可杭耀渐渐地感知不到滑过侧脸的热意,下体磨在软肉上做出节律的抽插,没有任何感情。
踩在床上发力,他依然会被吸得腹部紧绷,肏久了脖颈一处连着前胸布满细汗,杭耀微微张着嘴仰起头,浓重的鼻音闷哼,胸腔震出低沉的喘息。